楚世浠令玉笙看好烏塞,放出消息,說是長公主今日失手,殺了一個三天前從街上綁來的民女。
這般動作,雖說民間有怨,可終究只能罵罵她,對她沒有任何實(shí)質(zhì)性的損傷。
楚世浠心中越亂,腦子動的越快。
若是此時讓言時淵退兵鳳陽,可解當(dāng)前局勢,但是言時淵走前可是立了軍令狀的,若是奪不回其余兩城,允了自己的項(xiàng)上人頭。可此時此刻,別說奪回信陽,漠城二城,能不能守住鳳陽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是難事。再想到烏塞與那佑宛的事,楚世浠腦殼發(fā)麻。
她必須得在佑宛出嫁之前處理好邊境的事,可楚世胤那狗皇帝想也不用想,能答應(yīng)把佑宛嫁了北狄,肯定是被孫閔一襲言論嚇住了。要求無非就是你嫁佑宛,邊境停戰(zhàn)。反正孫閔那廝邊既然得了佑宛,邊境如何,可是不會在乎了。
事情緊急,等到孫閔將消息帶回北狄,北狄派使團(tuán)再前來迎娶佑宛,接佑宛到達(dá)北狄后,就是對鳳陽總攻的開始了。
“玉笙,從盛京到北狄,大約需要多少時日?”
“公主,慢則四十天,快則一個月。”
楚世浠心算,那么最遲,就是三個月后了。還好,還有三個月能讓她用來做打算。
楚世浠喚言戎過來,“言戎,你主子,在宮中太醫(yī)院可有人?”
“有,主子說了,他在暗處所有人,全憑公主調(diào)遣,公主想做什么,交由言戎便可?!?p> “嗯,”楚世浠想到,宮里有人,可就方便多了。
“玉笙,備車,進(jìn)宮?!?p> 楚世浠進(jìn)宮后沿路走著,雖說方向看上去像是皇后的永寧宮,但她慢慢悠悠,倒像是在等著誰。
楚世浠看著遠(yuǎn)方裊裊身影,暗聲道:“來了?!?p> 遠(yuǎn)處走來的是最近新得寵的柔妃,雖說封為柔妃,但性子卻囂張跋扈,心高氣傲,我行我素,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皇帝寵愛,近期越發(fā)的驕縱刁蠻。
還記得她之前冷嘲熱諷佑宛,被楚世浠臭罵一頓之后,每逢見面必滿滿的火藥味。
“呦,這不是柔妃嗎?”楚世浠嬉笑著看著柔妃。
“長公主殿下呀,今日怎到這宮里來了。”聽這語調(diào)似乎心情不錯。
“想來御花園看看花,誰知花沒看到,看到一坨狗屎?!背冷坏f道,還回她一個嘲諷的眼神。
“你....你說誰是狗屎?”
“說誰誰心里知道,憑這點(diǎn)姿色就想引誘皇兄,皇兄肯定不瞎,那說來,怕也只有你騷了?!?p> 楚世浠吵架從不嘴軟。
“你....你才騷.....”柔妃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到冷冷的威脅。
“勸你早點(diǎn)去和皇兄坦白,若不然,你那檔子事,我心情一不好,給你捅出去,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命去勾引皇兄?!?p> 楚世浠撂完狠話,慢慢悠悠轉(zhuǎn)身欲走。
誰知柔妃突然發(fā)瘋拉住她,甩手讓自己的貼身婢女退下:“你是如何知道的?”
楚世浠淡淡看著這個快要發(fā)瘋的女人:“上元夜,玉寧殿,自是有人看到,所以,別惹我?!彪S即拉開拽在身上的手,假裝未曾看到柔妃狠辣的眼神,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