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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下

第四十一章 白月光

觀音下 都光南下 2016 2020-05-18 22:45:35

  謝郢舟得到消息后,打算會一會這孫閔,誰知還沒等謝郢舟有所動作,就得知孫閔已經(jīng)離開淮陰,正要前往北狄。

  不過準(zhǔn)陰畢竟是謝郢舟的地盤,孫閔在淮陰的一舉一動,謝郢舟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據(jù)謝溯說,孫閔來準(zhǔn)陰去了趟黑市,并談妥了一筆交易,采購了大批量的的軍火,其中火藥尤為最多。

  準(zhǔn)陰的黑市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任何勢力不得介入商品交易。

  這個國家默許存在的黑市并不是一開始就是如此。這是自晉國建國就存在的黑市,開國皇帝曾經(jīng)命令禁止黑市,誰知只是暫時性的,黑市總是在國家的某些地域再度重生,晉朝的很多帝都曾經(jīng)下令整改黑市,誰知并無大用,后來久而久之,國家也就默認了這種存在。而黑市之所以能存在如此多年,就是由于各方勢力都不能介入交易,交易不僅有賣家買家方介入,如果雙方有任何一方不合規(guī)矩,將永遠被黑市封殺。

  謝郢舟聽到后神情冷峻,軍火無論如何都是大規(guī)模殺傷武器,看來孫閔,是想有所動作了,這必將是再次戰(zhàn)爭的前奏。

  不能在耽誤了,謝郢舟吩咐到:“即刻前往鳳陽?!?p>  ------

  另一邊,楚世浠與言時淵收到謝郢舟的消息,四目相對之下,都是對孫閔的疑惑。

  一方面,他們并不了解孫閔此人,實在不知曉此人的目的。另一方面,火藥為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買了火藥,到底是想做什么,按理來說現(xiàn)在時機未到,他并不會對邊境有所動作,況且已經(jīng)占據(jù)了兩座城池,鳳陽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更何況現(xiàn)今宋家軍與謝郢舟的汝南軍均駐守鳳陽,想要攻下,怕是不易。

  今日一早,楚世浠與言時淵已與皋落青俞見過面,并確定了合作,北狄的事情也解決的差不多了,二人準(zhǔn)備即刻動身返回鳳陽。

  馬車上,言時淵問楚世浠,“公主可還記得幾個月前皇帝遇刺一事?”

  楚世浠點點頭,那時從刺客身上并無任何線索,言時淵說過后續(xù)交給他來調(diào)查,“可查出什么了?”

  “查到了?!毖詴r淵點頭說道,“這件事遠比我們想的要復(fù)雜許多,當(dāng)初我們猜測是與郭尚瑋有關(guān),但我的人這么長時間查出來,皇后也插了一腳。”

  楚世浠聽后很快想到她為了逃離盛京設(shè)計被毒一事,那時她是在皇后的寢宮被下了毒,怕是與皇后也不無關(guān)系,果然,在這迷霧重重的京都,誰也逃不脫算計與被算計的命運。

  佑宛性子純善楚世浠是知曉的,但作為佑宛的生身母親,一國之后,楚世浠很明白的知道,這個看起來慈祥端莊的皇后,并不像大家認為的那么純善溫良。

  楚世浠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十分恐怖的想法,如果皇后是故意將佑宛保護的十分好,不讓她知曉人心險惡,而作為皇后,身在皇帝身邊這么多年,之前楚世胤未登基前也是個野心勃勃的王爺,那皇后自然知曉在這深宮中,純善是無法生存的,又為何不教導(dǎo)佑宛?

  楚世浠察覺到背后已經(jīng)冒出冷汗,她自幼家庭破碎,從不相信任何外人,所以就算是懷疑佑宛親生母親的皇后,也不過是本能罷了,但愿是自己心思太重了。

  言時淵看到楚世浠的眼神,知曉了她大概又是想到了什么,一只手緊握住楚世浠,對著他安慰一笑,試圖想安定楚世浠緊張的情緒,“想什么呢?”

  楚世浠直言相告言時淵自己的猜想,言時淵聽后表情也有一瞬間的停頓,因為他知曉,楚世浠的猜測并不是毫無根據(jù)。

  “時淵,我是不是不該這樣,我把每個人都想的很壞,懷著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所有人?!?p>  言時淵沉默了片刻,隨后溫柔的摸了摸楚世浠的腦袋,“不是你的錯,別想那么多,醫(yī)師都說你心思重,阿浠,不用懷疑自己?!?p>  楚世浠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安慰,言時淵的聲音雖然溫柔,但卻異常堅定,總能安撫到自己。

  言時淵說完后就抱著楚世浠,聞著她發(fā)梢的香味一言不發(fā)。他一直都知曉楚世浠心里的疤痕,永遠對別人懷有最壞的惡意,但若是她不這樣,也許自己根本就見不到今天的她,從小就見過極致的惡的人,揣測別人,只是為了生存,想要活下去,沒什么錯。

  越是思及此,就越是對楚世浠的過往心疼,也越是對她的感情更加珍惜。自己擁有的,是楚世浠為數(shù)不多的信任,她愿意把所有的都告訴自己,那么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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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時淵少時出生官宦世家,由于被親族牽連慘遭彈劾,家道中落。而穎悟絕人的他是以寒門身份通過科舉入仕,后拜謝中儒為師,這才平步青云,一舉越為太子少師,但這卻并不意味著自己現(xiàn)在就可以攪弄朝堂,翻云覆雨,作為太子少師,他的時代還未到來。而今皇帝身體康健,太子年幼,這世道卻已動蕩不安,他不能再等下去,需得另尋他路。

  言時淵看著懷里的楚世浠,這妮子身子太弱,馬車顛簸,早已昏睡過去。言時淵要在這亂世保護的人,并非是什么大戶人家的閨閣小姐,亦不是什么在這動蕩亂世中的平民女子,她是站在詭計最深處的長公主,一步錯,步步錯,他的每一步動作,都可能讓自己或楚世浠萬劫不復(fù),也許換一種方式,就像是老師說的,讓楚世浠成親,或是自己成親,都不至于如此。

  可言時淵知曉,自己無論如何都決計做不到的,那種做法雖看起來是最妥之法,他也可以在一個她看不到的地方一生守護著她,但他的阿浠,不能在受傷了。

  心傷是不能愈合的,楚世浠的心他看的清清楚楚,那是早已千瘡百孔卻依舊堅定執(zhí)著的溫柔,他不愿他的小公主再受一點傷了,他要她在這世間,溫柔地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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