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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許愿屋

第33章:道具全部復蘇

我有一座許愿屋 加冰小糖烤奶 2332 2020-04-29 21:17:14

  在異空間里。

  無論是郊區(qū),還是市中心。

  兩地路程距離不僅短,還是一樣的荒涼,不見半個人影。

  腐臭的垃圾桶邊。

  因逃跑而大汗淋漓的兩人。

  顧不上太多細枝末節(jié),盡量背靠著墻蜷縮身子暫時休整,恢復體能。

  警惕的四周查探。

  余母突然瞪大了眼。

  也許是顧忌藏身所暴露。

  她神情震驚地狂拍自己丈夫的肩膀。

  忍住不發(fā)出聲來。

  正在注意持鐮者行蹤的余父疑惑回頭。

  目光隨著發(fā)妻的指尖望去。

  接著他也瞪大了眼,滿臉驚疑不定。

  城市邊緣。

  朦朧大霧漸漸散去。

  一條環(huán)城大江徐徐東去,水面沸騰不已。

  在河對岸。

  灰蒙蒙無邊際的亂石灘上。

  通往高大城門里的蜿蜒大道,上面行人密集。

  余父余母遠遠望去。

  有種隔岸觀火,身處兩個世界的怪異感。

  兩人看著人群中,無數(shù)的男女老少。

  它們垂下腦袋,排著隊,渾噩地走著。

  讓他們感到驚奇的是。

  對岸所有的人身上纏繞著密麻細線,五彩斑斕,直通天際。

  有的人身上的細線色澤濃厚。

  有的人卻淡得快要消失了似的。

  高大的城門邊上。

  兩山羊頭城衛(wèi)雙手環(huán)胸,腰間別著長鞭。

  漠然地維持著紀律。

  “怎么回事。”余父怔怔道:“這世界上還有多少事,是人類未曾探索出來的?”

  “所以你才愛看書啊?!庇嗄感σ鉁嘏?p>  伸出手輕彈了下丈夫挺拔鼻梁上的黑框眼鏡。

  這個習慣她保持了二十多年。

  就像她在自家寶貝兒子小時候。

  每次看到他,就習慣地把他拉到自己懷里。

  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他的額頭。

  兩顆腦袋左右晃動下。

  直到那小子哭著,吵著要去找爸爸。

  最后跑到書房。

  被他刻板的老爸叫抄書,做題到晚霞燒透天邊。

  才敢弱弱地問道:“爸爸,我頭鐵了,能不能去和媽媽玩會斗牛?”

  余母臉上的笑意徒然凝固。

  她猛地推開丈夫。

  想借助反作用力往后躺下時。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沒有形體的刀鋒飛快掠過,在堅硬的墻壁上留下半月深痕。

  隨著殷紅液體從她身體里涌出。

  街道盡頭,碩大的黑色鐮刀尖端鋒芒正盛。

  “清商?清商!”

  余父轱轆從地上爬起。

  一把抱住這二十年來。

  從認識那天起,怎么都看不膩的女子。

  “為善,我……”余母神情茫然。

  她費力地抬了抬手,似乎是再想彈一次那副黑框眼鏡。

  余父手足無措地打開急救包。

  可懷里的人兒,不過短短時間而已。

  那是連桌子都能切開的鋒芒,更何況是血肉之軀?

  她身下就已是大灘殷紅。

  隨著散落一地,幫不上任何忙的急救物品。

  余母眼神渙散,甚至沒來得及說太多話,就閉上了眼。

  倒提著大鐮刀,看不清臉的高大黑袍緩慢接近。

  世間的悲歡離合。

  對它來說不過是再揮一次鐮刀的事。

  值得哭什么?

  又有什么好哭的。

  余父顫著嘴唇。

  連連搖頭。

  臉上在笑,又像是在哭。

  他吃力地抱起發(fā)妻,把她放在邊上干凈的地方。

  再摘下那副黑框眼鏡放在她手里。

  顫聲道:“你總是說,我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刻板?!?p>  深吸口氣。

  他放下背包,從里面拿出那件快要復蘇的血大衣穿上。

  “要不是為了能一直,永遠的看清你,誰愿意戴著這玩意?”

  他從背包里取出第二樣東西。

  一方小巧郵箱,斜掛在身上。

  那襲黑袍鐮刀已經(jīng)在二十步開外,它還在漸漸逼近。

  “有好多話,我本可以,我本可以都說的。只是當時覺得老夫老妻了,嫌肉麻,故意憋在心里,也就沒說。”

  “現(xiàn)在想說了,來得及嗎?”

  “晚了。”

  第三樣是塊藏青短布,甲級難度裹尸布得來的道具。

  第四樣是塊老式墜表,甲級難度竊時者得來的道具。

  第五樣……

  第六樣……

  余父陸陸續(xù)續(xù)拿出數(shù)十種,甲級難度任務得來的道具。

  全都作用于自己身上。

  當拔出那把人屠的匕首時。

  他握住余母的手,回憶道:“猶記得當年岳父把這只手,交到我那只會用來翻書的手里時。他悶悶地問我,他女兒怎樣?”

  “當時親朋好友都起哄著,你害羞,我也害羞。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打不出個屁來。”

  余父深深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兒。

  “一日夫妻,百世姻緣?!?p>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p>  他垂下眼簾,人屠匕首瞬間扎入心口。

  輕聲道:“真漂亮啊。”

  一時間。

  無數(shù)張臉在余父臉龐上扭曲閃爍。

  它們之中。

  有來自甲級難度任務中,掛著郵箱,向鎮(zhèn)上人家郵寄死亡倒計時信件的鬼郵差。

  有丙級難度任務中,站在守望者高塔上,伺機襲擊行人的瘋子。

  有甲級難度任務中,一人禍害了全村的惡魔。

  有甲級難度任務中,根據(jù)掛在墻壁上的鐘表,每流逝3小時,就對家人下手的豪門富少。

  ……

  不過片刻。

  當余父再次睜開眼時。

  已經(jīng)算不上活人的他,朝那襲倒提鐮刀的黑袍。

  沉默不語,奮不顧身地撲了上去。

  ————

  “先休息會吧?!蔽磥淼挠嗌钕仍谧簧献?。

  他繼續(xù)道:“最保守,未來一個小時里都是安全期。”

  聽到這話,余深瞥了未來的自己一眼。

  未來的余深有些不好意思。

  低聲道:“白白浪費掉第一次壓制效果,其實都怪我。不過我就是你,你還能拿自己怎么樣?”

  余深直接閉目養(yǎng)神。

  眼前倒掛著的女孩,她雙腳陷入車頂太深,暫時沒辦法弄下來。

  看著挺可憐的。

  干脆眼不見為凈。

  再者。

  他也有些累了。

  車廂里沉默好久。

  只有公車在不停趕著路。

  在臨近一個小時安全期時限前。

  余深準備好,再次應付難纏的,最后一位特殊客人。

  可讓他意外的是。

  接下來往后。

  隨著時間一秒一分地流逝。

  在凌晨3點多,離4點不過還有十分鐘時。

  這期間,最后一位特殊客人竟然沒有再出手過一次。

  “怎么回事?”余深看向未來的自己。

  他疑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它怕了?”

  未來的余深沒有回答。

  他也弄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頭頂?shù)目照{(diào)出風口內(nèi)。

  從里面突然吹出張紙條。

  “拿來散酒做應酬,客人正坐最中間?!庇嗌钪豢戳艘谎?。

  最后一道謎題不難猜。

  要說的是個“川”字。

  客人坐在最中間。

  也就是說,特殊客人就坐在老弱病殘專座上。

  三人中間的位置。

  可剛才那位特殊客人,明明就被丟到車窗外了。

  現(xiàn)在老弱病殘專座上。

  中間的位置是空的。

  未來的余深也接過謎題。

  疑惑道:“這是上次的謎題,難道說許愿屋沒有根據(jù)當下情況,而做出改變?”

  “怎么會……”他擰起眉頭。

  突然,余深想到了一個可能。

  許愿屋肯定是不會出錯的,這點毋庸置疑。

  他滿臉驚疑不定。

  “難道說?!”

  車廂內(nèi)的燈光。

  在這時瞬間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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