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越來越……M 了
兩個人上了鐘丞的車,薛以杉發(fā)現覃衍走路一拐一拐的。
里里還真是說到做到。
卓里也覺得,自己最先那兩板磚勁挺大的。
果不其然,覃公子一上車就歪頭閉眼了,睡是不可能的,渾身隱隱作痛著。
除了那兩磚頭,她追在后面時也沒少拿石子溜他。
就這,她還覺得打得不夠。
不知道是不是鐘丞的錯覺,他覺得現在覃爺的眉頭是微~微~蹙著的。
很快到了休息室,有三名武指保駕,溫炆終于贏了,正在那高興呢,非嚷嚷著晚上要請人家喝酒。
吃瓜汪汪汪的沖上來,卓里這才想到撫養(yǎng)權的問題。
但看薛以杉那副怕死的表情,卓里放棄了這個決定。
畢竟她大大咧咧的,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說照顧吃瓜了。
總不能讓杉杉忍著顫抖去管吃瓜吧。
杉杉畫室有她卓里這個巨嬰就夠杉杉忙的了。
吃瓜圍在卓里四周搖尾巴,時不時在她身上嗅一嗅。
上面溫炆喊了一句:“同伴們,我們要回去嘍!”
卓里看了眼腕表,又看了眼吃瓜吐舌頭的樣子,心里好舍不得。
薛以杉看出了她的不舍,“里里,你是不是想要回……”
卓里一抬手,吸了吸鼻子:“別問,問就是不想?!?p> 吃瓜:“汪!”
薛以杉:“……”
覃衍半蹲,團著吃瓜的頭,像是在和吃瓜說悄悄話:“見異思遷?”
吃瓜:“嚶~”
覃衍:“你真狗。”
吃瓜“汪”!——它本來就是真的狗并且它不想被狗人罵狗。
卓里側耳傾聽,她怎么覺得狗慫在欺負吃瓜。
轉念一想,他們兩個都和平相處五年了,她的擔心有點多余。
一人一狗站起身,靜靜看著卓里。
卓里迎著那兩道怨念,忙向后退了一步,“干嘛?!”
怎么忽然覺得她是個拋棄老公孩子的壞女人。
覃衍沒有說話。
鐘丞越發(fā)覺得覃爺的心情不好了,是那種悶悶的不好,“覃爺,腿還疼嗎,我剛才看你走路都不得勁了,卓里下手可夠狠的?!?p> 覃衍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帶著吃瓜向休息室走去。
迎面與狄洋走了個擦肩而過,吃瓜很不友好的“汪”!
狄洋:“怎么才回來?!?p> 卓里:“跑太遠了,你們贏了?”
狄洋點了下頭:“贏了,溫炆正高興呢,還說晚上要去喝酒?!?p> “喝酒啊,那我就不去了?!弊坷锢^薛以杉:“我們最近戒酒?!?p> 薛以杉一愣,不是里里說她自己要戒酒,什么時候她也要跟著戒了。
薛以杉:“對,我們戒酒?!?p> 狄洋推了下鏡框,“不如晚上我請你們吃飯,畢竟律所的工作都是你們在忙,我還沒有正式請過你們?!?p> 卓里:“學長,你給錢了。再說了,你才是業(yè)主,應該是我們謝謝你給我們工作?!?p> 狄洋:“那……你們請我?”
卓里愣了下。
卓里與薛以杉對視看了眼。
薛以杉當然曉得狄洋對里里的心思,她又不瞎。
薛以杉早卓里一步說:“那還是你請我們吧。”
狄洋笑了下:“那好,我去開車,一會兒我們一起走?!?p> ……
望著狄洋的背影,卓里聳了聳肩,小聲嘀咕著:“不會是我想多了吧?!?p> 薛以杉:“晚上我有事,要回趟家?!?p> 卓里:“蛤?你不會讓我自己去和學長吃飯吧。”
薛以杉嘿嘿一笑,“有什么關系,是你學長又不是我學長。再說了,單身男女一起吃個飯怎么了?!?p> “你都23了,除了覃衍那么一個初戀你就不想多認識點別的男人嗎,你虧不虧啊?!?p> 吊兒郎當插著口袋,卓里低頭踢了下石子,“歐”了一聲。
-……
然后那天晚上,卓里并沒有隨狄洋去吃飯,她給出的理由是:她大姨媽來了。
狄洋獨自開著車,搖搖頭,嘴角向上笑了下。
狄洋的車,和路邊的覃衍再次擦身而過。
狄洋搖下車窗:“我先走了?!?p> 覃衍抬了下手。
鐘丞站在車邊,吆喝一聲:“你怎么這么慢吶?!?p> 牽著吃瓜,覃衍背著大大的背包,里面的狗糧已經全被吃瓜吃了。
覃衍將車鑰匙扔給鐘丞。他很累。
鐘丞聳了下肩,走到駕駛座的位置。
天色已經黑了,鐘丞剛要倒車,就見一輛車嗖的一下躥了過去。
鐘丞急忙踩下剎車,望著已經消失不見的車尾,“我的個乖乖,能開出這種車速的,一定是卓里吧?!?p> 副駕駛座上,覃衍閉目養(yǎng)神,“不是她還有誰,一年因為超速會扣二十分的主。”
她罵他狗,他看他才是小野貓一只。
鐘丞壞笑,重新啟動車子,“您可真了解您前女友?!?p> 覃衍動了動酸痛的脖子,疼的扯了下嘴角。
鐘丞看著他想笑:“你說你是不是自討沒趣,沒事你惹她干嘛,好好的對她不行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脾氣?!?p> “到了還是要賠上自己吧,你是不是不被她揍皮就癢?”
覃衍舒一口氣。車輛駛上高速。
覃衍突然喚了句:“狗丞?!?p> 鐘丞:“不是讓你別這么叫我了嗎?”
鐘丞覺得,今天的覃爺有點不一樣,可能會說點什么不一樣的。
覃衍凝著外面黑蒙蒙的夜色,眉間有淡淡的憂桑,“我覺得,她不打我了?!?p> “蛤?”鐘丞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什么,你在說什么,你說的她是卓里嗎?她不打你了?她怎么不打你了?她不打你那你這一身傷是怎么來了?!?p> 覃爺的腦子,怕不是又在哪里短路了吧。
覃公子沒有說話。
反正那種感覺別人是不會懂的。
就是他讓她打他時,憑她竟然把石頭砸偏了。而且撿的都是小石子。
覃公子覺得,那是她生疏的表現。
要問為什么會這么覺得,那就是:經驗。
以他對她的了解,和她越近的人,她越舍得下手。
她不喜歡的人,理都不會理。就像余渣渣。
“唉~”極其細微的一聲嘆息,覃公子側了側身子,歪頭不想說話。
鐘丞再次被他的悶騷懟到了,嘴角直抽。
鐘丞試著喚:“覃爺?”
“……”
“呵呵噠,覃爺,你有沒有覺得,再次遇到卓里,您老人家表現得越來越……M了?!?p> 扭著頭,覃公子還是不想說話。
得!鐘丞拍了拍方向盤,他又被覃爺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