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醉酒
曹操目光一怔,隨即起身離開座位,近到高順跟前,扶著高順的雙手將之扶起,道:“文孝快快起來!”
高順順勢起身,曹操一手挽著高順,一手抓著齊天,目光悲切地看著兩人的頭發(fā),喃喃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p> 說著又看向神色踟躇,正與諸將交換眼神的夏侯惇,喊道:“元讓!”
夏侯惇深吸一口氣,起身上前,對呂布和高順道:“今后同殿為臣...多走動吧!”
曹操聞言,心里松了一口氣,復又看向齊天,齊天微笑著拱手道:“承蒙不棄,今后我等就將身家性命托付給丞相及諸位將軍了!”
高順嘴角扯了扯,同樣拱手道:“我也是!”
曹操聞言,喜形于色地走到自己位置上,拿起桌上的一壺酒,兩個酒杯,一旁郭嘉見狀,起身拿著兩個酒杯跟在曹操身后。
曹操為三人一人酌了一杯酒,自己酌了一杯,然后笑著舉杯道:“前塵往事,付諸于此!諸位將軍與我共飲!”
于是曹操、齊天四人在中央,其余文武起身,一起舉杯,頗有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就算還有人心懷芥蒂,但是在大勢之下,也不會胡亂動作。
月上中天之時,城中的大多數(shù)人家已經(jīng)沉入了黑暗之中,這種沒有經(jīng)歷過現(xiàn)代光污染的夜晚,黑那是真的黑!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城主府中的宴席也接近了尾聲,曹操命人將醉眼朦朧的呂布和面色如常的高順帶下去休憩。
高順向來不喜歡喝酒,沒成想酒量還不錯!
反倒是在眾人影響中算是半個酒壇子的齊天,率先敗下陣來!
在穿越之前,齊天是不沾酒的,喝不來;味道太怪,還頭疼!
穿越之后,大概是因為這是呂布的體質(zhì),齊天嘗了一下這酒,哎呦,還不錯!
于是席間來者不拒...
出了門,侍衛(wèi)舉著燈帶著齊天、高順左拐右拐,走到了一個小別院外面,領(lǐng)頭的侍衛(wèi)道:“呂將軍,這就是你今晚睡的地方了,快進去吧,里面的人還等你呢!”
齊天抬頭看了看,覺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來...
侍衛(wèi)沒有看到齊天臉上的迷茫,上前幾步叩門去了。
“哎,呂奉先!”
齊天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正架著自己胳膊的高順,打了個酒嗝,道:“干嘛?”
高順嫌棄地皺了皺眉頭,道:“少喝點....算了,明天再說吧!”
齊天茫然地轉(zhuǎn)了回去,正好聽見屋內(nèi)一個有些驚惶的女人聲音傳出來;
“誰?”
侍衛(wèi)退后兩步,對著大門道:“夫人,呂將軍回來了!”
‘嘎吱~’大門拉開一點縫隙,三個頭半伸出來,待確認了齊天的身份之后,大門‘嘎吱’一下拉到最開!
三個女人小跑著跑到齊天身邊,目光含淚地看著齊天,道:“夫君(爹)!”
齊天悚然一驚,一聲酒氣去了大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三個絕世佳人!
一個端莊秀麗,宛若大家閨秀;
一個看起來小一點的眉宇間與之頗為相似,但卻透著一股英氣;
最后一個最為艷麗,齊天看到她只覺得口干舌燥了,一股邪火灼燒著心窩!
想必是喝了酒的原因!
“高將軍,諸位小將軍,多謝了!”端莊女子對著高順及侍衛(wèi)們微微一福。
高順忙道:“夫人客氣了!”
眾侍衛(wèi)也忙道不敢。
將齊天的肉體交給三女之后,高順與侍衛(wèi)便離開了。
齊天的身體雖然比較沉重,但是呂綺玲自幼好武,這點重量毫無壓力!于是嚴氏與貂蟬在兩邊不必要地攙扶著,呂綺玲背著齊天,進了別院之中。
呂綺玲背著齊天,直接進入了嚴氏房中,將之放在了床上。
皺了皺秀鼻,呂綺玲道:“好臭啊~娘,小娘,接下來怎么辦?”
嚴氏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呂布,對呂綺玲說道:“你去燒點水來,我為你父親醒醒酒,不然明早起來難受?!?p> 又是好生折騰了一番,三人這才停下來,嚴氏道:“好了,大家去休息吧!”
呂綺玲聞言,松了一口氣就要往外走,只聽貂蟬對嚴氏道:“姐姐,我有點怕~”
呂綺玲三兩步退了回來,拽著嚴氏的一直衣袖道:“娘,我也怕~”
嚴氏看了看貂蟬,又看了看自己女兒,無奈道:“行,那你們?nèi)グ驯蝗炷脕?,我們在邊上搭一個,暫且將就一晚上!”
貂蟬松了一口氣,呂綺玲面帶歡喜,兩人便攜手去搬被褥去了。
待兩人離了房間,嚴氏坐到床頭,纖手輕輕撫摸著齊天的臉頰,喃喃道:“這一次,不知是福,是禍...唉~”
齊天聞言,心臟猛地一縮!
這一聲嘆息,道盡了亂世女兒家的不安與彷徨!
大概是呂布殘魂的影響。齊天只覺得自己好渣,一點為人夫、為人父責任都沒有盡到!
空有一身絕世武藝,卻...
“娘(姐姐)!”齊天正自胡思亂想之間,呂綺玲與貂蟬帶著被褥進來了!
嚴氏連忙起身,接過貂蟬手中的被褥,三人一起鋪床。
盞茶功夫,一個地板床就鋪好了,然后又一個問題出現(xiàn)了!
誰上床和齊天睡?
首先呂綺玲不可能!
其次,貂蟬也不敢;自己身為小的上去和夫君睡,把大的擠到一邊,這這這....
最后只可能是嚴氏,由于女兒在場,嚴氏猶豫再三,最后還是羞紅著臉,在呂綺玲好奇的目光下,躺在了齊天邊上!
熊孩子,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呂綺玲便和貂蟬相擁著誰在床邊的地板床之上,嚴氏則羞紅著臉依偎在齊天的臂彎之中。
齊天閉著眼假寐,聽著身側(cè)佳人時淺時深的呼吸聲還有邊上那不安分地竊竊私語,一股火焰不斷舔舐著,心里槽點叢生:
為什么?喝酒了不該睡得死死地嗎?為什么我這么清醒啊?
為什么要在這里打地鋪?去隔壁屋不行嗎?
頭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