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渾河北被搶了一庭柱;文丑
文丑逃到渾河邊上,迎面便看見一行十余騎騎兵走來,正是齊天等人!
文丑勒馬佇立,看著那雄俊的高頭大馬、獨一份的方天畫戟,問道:“來將可是呂奉先?”
齊天一手提著韁繩,一手提著方天畫戟,緩步上前,點頭道:“正是!”
文丑暗自吸了口氣,強自鎮(zhèn)定道:“將軍勇武天下無雙,何故屈居曹阿瞞之下?受這‘冠軍將軍’之辱?”
“我主袁紹占據(jù)河北富饒之地,麾下將士數(shù)十萬!將軍何不棄暗投明,隨我渡過黃河,莫說左將軍,便是驃騎將軍,又未嘗不可?”
“哦?”齊天笑了笑,道:“我前些日子剛剛斬了顏良,我聽說你與顏良關(guān)系匪淺,情如兄弟,你不記恨我?”
文丑眼中閃過一抹希冀,搖頭笑道:“將軍此言差矣,我與顏良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同僚罷了,談不上兄弟!又怎么會記恨將軍呢?”
這話,齊天倒是沒想到文丑會這么說;大概是固有思維的影響,齊天下意識地一位顏良文丑應(yīng)該是關(guān)張這樣的結(jié)義兄弟,就算沒有結(jié)義,感情上也不會差太多。
沒想到文丑會這樣說,簡直就是絕情??!
“可是這兩次擊敗袁紹先鋒軍,使袁紹軍損兵折將,我都有參與。袁紹不會遷怒于我?”齊天假意為難道。
文丑臉上的笑容斂去,深深地看了看齊天,復(fù)又強笑道:“怎么會呢?前面不過是因為我等各為其主罷了,我主袁紹性情寬宏,斷不會這般遷怒!”
“況且溫侯乃是山中猛虎,那顏良不過是平原上的一只餓狼!”
“失去餓狼,得到猛虎!”
“我主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會發(fā)怒呢?”
“嗯?”齊天眉毛一挑,詫異地看著文丑;若不是見過劉備本人,齊天幾乎以為眼前應(yīng)對得體的武將是劉備了!
遠遠地,一隊騎兵自文丑身后趕來,齊天看去,正是張遼等人!
于是齊天高聲道:“文遠,這人就交給你了,我為你掠陣!”
文丑眉頭緊皺,死死地盯著齊天,胯下戰(zhàn)馬似乎感受到了大戰(zhàn)的逼近,有些不安地踱著步。
文丑寒聲道:“溫侯何故戲弄本將?”
齊天道:“我愛將軍才能,愿與你成為同僚!只是布不善言辭,恐言語不當,最后幫了倒忙?!?p> 文丑怒氣瞬間熄滅了,望著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索性轉(zhuǎn)馬面向張遼,提起手中鐵槍迎了上去!
不管了!
死了鳥朝天,不死賺幾年!
文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地打一架!
Mdzz,狗鈤的世家!
練的什么破兵啊?見到一點好處就亂成一鍋粥!干啥啥不行,扯后腿第一名!
完全將生死放在腦后的文丑戰(zhàn)力狂飆,一時間竟然將追殺而來的張遼牢牢壓制住了!
之前張遼頭盔被文丑射去了簪纓,胯下戰(zhàn)馬也丟了小命,但是這并沒有打擊到他的勇氣!
換過戰(zhàn)馬,丟掉頭盔!
張遼又來了!
文丑使槍,一桿鐵槍可謂是神出鬼沒,端的是攻守兼?zhèn)?!將張遼逼得頗為狼狽。
張遼用刀,一柄大刀左支右擋,不時還擊兩下,雖然狼狽,但是韌性十足,一時間二人倒也算得上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張遼顯然不是文丑對手!
雖然張遼勉強穩(wěn)住了,但是他之所以能穩(wěn)下來,究竟幾分是因為本身實力,幾分是因為文丑升仙重圍,故意放水。
還真不好說!
雙方戰(zhàn)了五十回合之后,曹操總算帶著眾將士來了!
曹操看到齊天堵在渾河邊上,張遼與文丑戰(zhàn)作一團,心中若有所思,帶著許褚越過文丑、張遼二人,來到了齊天身邊。
曹操打馬挨著齊天,心里放下了最后的一絲警惕,捋著胡須問道:“怎么說?”
齊天笑了笑,道:“這文丑與顏良齊名,皆是袁紹軍中勇將!最重要的是,他是寒門子弟!我想,或能為我等所用!”
曹操看著將張遼牢牢壓制住的文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前段時間渾河北來人,要我斬了顏良、文丑二人,如果成功了,到時候保我一家老?。 ?p> 齊天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道:“今日之事?”
曹操笑著點頭,道:“穩(wěn)賺不賠,我當然是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齊天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這些世家可真有自信吶,這就開始爭權(quán)奪勢了?”
齊天不由得想起了;飛龍騎臉,十七張牌,一萬領(lǐng)先等等名場面。
“可不是嘛!”曹操道:“諸多世家,看好我曹操的,沒有幾個!”
“沒有幾個?不就是還有嗎?情況也不是那么糟嘛!”
曹操大笑:“今日方知,奉先也如此樂觀??!”
說著,曹操笑容斂去,道:“陛下受奸人蠱惑,對我多有防備;渾河南世家因渾河北世家挑撥,心懷二心,陰奉陽違!”
“時事維艱??!”
“但是我曹操決不言敗!這一仗,定要全力以赴!贏他個漂漂亮亮!不是為了證明我多了不起!”
“而是為了證明:我曹操的命運,只有我自己能夠決定!”
齊天側(cè)目看著曹操,那短小精悍的身姿散發(fā)著耀眼奪目的光輝,好像一輪太陽!
雖然齊天從來沒有輕視過曹操的外貌,但是這一刻;齊天覺得曹操人格魅力達到了峰值!
曹操目光直視前方,不知看向何處,繼續(xù)說道:“袁本初雖然占據(jù)渾河之北,富庶之地;但是渾河之南又差多少?”
“袁本初興兵十萬,綽綽有余;甚至征召了許多新兵湊數(shù)!我勒緊褲腰帶湊出幾萬大軍,日日夜夜為糧草憂心!世家....”
“我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