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珞說完后,牢房里變得安安靜靜,沒有一人再說話,各有心事。
“小珞,你也不要想太多,說不定陳國的世子正和你心意呢?!崩枘麦峡粗乡笱凵裼行┛斩?。
“現(xiàn)在要稱皇子,如今陳國獨立,對大孟虎視眈眈,珞兒若是嫁過去……”姜知煜一臉擔(dān)憂看向孟珞。
孟珞擺了擺手,“都看我干嘛?又不是你們嫁擔(dān)心什么,我都不介意?!?p> “那萬一那陳國皇子是個胸?zé)o大志、荒淫無度、樣貌丑陋……”錢啟晟這是把所有最壞的事都說了,孟珞可聽不下去了。
“別別別,你可別說了,他要是這樣,我就算死在蠻荒也不嫁給他!”孟珞捂著錢啟晟的嘴,呸呸呸,這種事絕對不可以發(fā)生在她身上。
又是腳步響起……
哇,這個腳步聲要出來幾次啊,換個開場好不好?(不好)
“聊的挺歡的嘛。”白月茹從通道的黑暗處走過來,腳步聲踏踏踏…幽靜的氛圍再一次加深了。
“你,這是我的衣裳!”孟珞認(rèn)出了她身上穿的就是之前蘇覓云給她的青竹色的衣裙,如今卻是已經(jīng)被白月茹裁的袖不遮臂裙不掛擺。
白月茹走近,整了整衣裙,看著孟珞,眼中充滿挑釁,“現(xiàn)在是我的了?!?p> “你!”孟珞抓著鐵欄桿氣得她咬牙切齒。
如今她現(xiàn)在就只得一件薄薄的里衣,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是孟珞能出去,第一個扒的人就是她白月茹。
白月茹才不管孟珞怎么想,只聽她緩緩道來:“黎世子,姜世子,小公主,錢太醫(yī)?!卑自氯闾裘纪嫘Φ目粗麄?,她的笑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讓聽者毛骨悚然。
孟珞連連退后了幾步,不知到這個古怪的女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后,要對他們做些什么。
“你想干什么?”姜知煜擋在他們身前,眼睛凌厲的看著白月茹。
白月茹冷哼了一聲,欲要說什么卻被跑來的手下打斷了。
“老大,不好了!山下有好多官兵!”前來通報的手下驚慌失措的說道,漲紅的臉應(yīng)是前來稟報的時候跑的太快。
白月茹臉色瞬間就不好了,是因為這個手下在她要說話的時候冒冒失失的打斷,這讓她很不高興。
“這點小事也要來稟告我?”波然不驚的臉上一雙眼睛略顯兇狠的看著那位手下。
手下被她這一變化嚇的臉色蒼白,連連解釋:“他們?nèi)颂啵?dāng)家已經(jīng)帶著些弟兄……可還是不敵官兵的來勢洶洶?!?p> “真是一群廢物?!闭f完轉(zhuǎn)頭又狠狠瞪了眼孟珞四人,轉(zhuǎn)身離去,像是不甘心,又像是讓他們等著。
諸秄山下官兵鼓角齊鳴勢如破竹,山上白月茹帶領(lǐng)所有手下齊聲高漲士氣天震地駭。
二當(dāng)家白越金帶著自己的手下在山道叢林處埋伏著,果不其然真有幾隊偷偷溜了上來,被白越金截胡,可官兵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雖是阻攔了這些官兵上山,但白越金手下也是傷亡慘重。
“城主,我們上山的那幾隊人馬都沒了。”一名官兵灰頭土臉的從山腳下跑了過來,他本是要帶領(lǐng)一小隊人馬上山,結(jié)果所到之處都是自己人的尸體,并且白越金的人還沒走,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嚇得他拋下隊伍自己跑了。
官兵口中的城主正是蘇由撫,前些日子蘇澄帶著孟珞把他倉庫里的金銀財寶,糧食統(tǒng)統(tǒng)拿了去。
原先也不打緊,蘇由撫也不太管,或者說他不在乎,可手下的官兵總得發(fā)月錢吃飯,百姓的稅費他已經(jīng)漲的最高,他沒辦法只好集結(jié)兵力攻打最富裕的諸秄寨,想此次一戰(zhàn),全部財產(chǎn)盡數(shù)拿走。
諸秄山,山下猶如盆地,山后則是峭壁懸崖,易守難攻,只要守住山腳,或在山腰上扔巨石就可胡亂砸死好多來剿匪的官兵,白月茹在山頂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山下密密麻麻的官兵,心中不禁笑他們不自量力。
“讓三當(dāng)家?guī)е娜巳グ肷窖蠝?zhǔn)備投石車?!卑自氯銓κ窒抡f道。
白越木那兒,早已準(zhǔn)備好了投石車和石硝箭,就等蘇由撫何時近前來攻打。
山下的蘇由撫倒是沒攻打的意識,人馬浩浩湯湯的,可就是一言不發(fā),手下的官兵也等急了,可也不敢去催促。
這時一位官兵不知從何處跑來,在蘇由撫耳邊說了些什么,蘇由撫聽后,哈哈大笑,“好!好?。 ?p> 身后的官兵更是摸不著頭腦。
“城主,您在笑什么?”蘇由撫身邊的副城主問道。
“其實本城主前幾日就想剿了這幫山匪,就令手下幾十人在山后的懸崖處做了攀爬的繩梯,如今消息傳來,我們的人已經(jīng)進(jìn)入到山上了?!碧K由撫大笑說道。
后山上,幾十名身穿普通衣著的官兵成功混入其中。
而此時白越水正在點人。
“不對,怎么多出這么好幾十人?”白越水正齊聚手下為白月茹打先鋒,卻在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多數(shù)出了好多人。
混入其中的官兵知事要敗露,手上的刀蠢蠢欲動。
這時,急匆匆的趕來一人,和白越水在一旁說了幾句話后,就匆匆離去。
“好,現(xiàn)在我們沿著山路,包抄他們側(cè)面,都跟我來!”白越水沒有去管那多出來的幾十人,直接帶著他們?nèi)グ?p> 那與白越水說話的那人此時正在白月茹邊上。
“牢房,塌了?!笔窒禄胤A道。
白月茹輕哼一聲,似乎是如她所料,無關(guān)緊要。
“時間剛剛好,再過一會兒他們也該撤兵了,我們配合他們等會兒。”
一炷香的時間,蘇由撫出手了,全部兵力攻打諸秄山正面,不到半個時辰,側(cè)方山匪斷了他左右兩支隊伍,先頭部隊也被亂石砸的全軍覆沒。
但白越金白越火的手下弟兄幾千人幾乎死了一大半,白越木出面調(diào)停。
“我們諸秄寨,愿用黃金百萬,各糧食布匹求和?!卑自侥菊驹谏巾斏虾霸?。
逼近山頂?shù)奶K由撫大兵已是所剩無幾,副城主見蘇由撫還想攻打,哪管會不會被蘇由撫責(zé)罰,制止道:“城主,求和吧,我們已經(jīng)沒剩幾個人了,說不定之前混進(jìn)去的人已經(jīng)沒了!”
蘇由撫思來想去,最后長長嘆了口氣說道:“罷了,就聽你的,求和!”
“我們城主同意求和,三日后把求和金送到曹富戶府上?!币幻俦暗?。
此時的白月茹已經(jīng)回寨子里了,吩咐手下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財寶連人一塊送下山去。
“讓弟兄們把大牢給修整一番?!卑自氯阕诨⑵ぷ?,一只手把玩著一柄小刀。
“那逃出去的……”一手下問道。
“嗯,他們可能還不知道下山的路,那就派幾人引著他們?nèi)ァ!闭f完就把手里的小刀一飛,插在,門上。
手下也已是習(xí)以為常,就此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