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懸崖下方全都是云霧,就算老伯指了那地方,他們?nèi)艘膊o發(fā)現(xiàn)。
那老伯呵呵呵地笑道:“不錯(cuò)吧,我都給你們指了,你們還沒發(fā)現(xiàn)?!?p> 三人看了半天只覺頭昏想嘔。
“那就老伯帶你們下去吧?!崩喜f著就走到懸崖邊上……
三人跟著他,想看看這條路的正面目。
只見老伯雙手攀著懸崖邊,直接把整個(gè)身子給送了下去,他像是踩著了什么,先是把雙手一方,驚得孟珞他們心頭一緊,懸崖下一聲音傳來,”孩子們,快下來吧?!?p> 雖說老伯是下去了,還有回信,但他們?nèi)诉€是很害怕。
“尊老,您先下?!崩枘麦献隽艘粋€(gè)請的姿勢。
“不不不,黎世子,還是您請,您先下去,畢竟您還得帶著姜世子,我們在上面還好為您加油鼓勁,嘿!”錢啟晟指著倒在一旁的姜知煜。
“不不不,知煜呢就交給您了,您先下去吧哈。”黎穆笙直接把姜知煜托起來拋到錢啟晟懷里。
孟珞見他們互相“謙讓”著,無語,略過他們悄無聲息的下去了……在懸崖上掛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踩到那條路,孟珞此時(shí)臉已是煞白,心中悔道,自己耍什么威風(fēng),這下好了,掛這了。
“孩子,你有點(diǎn)短,來老伯把你抱下來吧?!毕旅娴睦喜f著就把孟珞穩(wěn)穩(wěn)的抱到了那條他修的路上。
那條路得緊貼著崖壁走,稍不留神就會掉入那萬丈深淵,云層變成了路的云簾,飄飄渺渺,偶爾還會有幾只仙鶴停在路邊歇腳。
直到孟珞喊他們把姜知煜懸下來,他們才發(fā)覺孟珞已經(jīng)不在上面了。
“小珞子!你什么時(shí)候下去的?”錢啟晟向下喊道。
“你們在互相謙讓的時(shí)候,快!把姜,阿煜懸下來!”
雖然老伯應(yīng)該是常年久居深山,但也不知他是否會在山匪那有所耳聞,所以孟珞急忙改口,叫姜知煜阿煜,這一點(diǎn)孟珞覺得自己這嚴(yán)謹(jǐn)?shù)牟僮鬟€可以。
不一會兒,姜知煜就被放了下來,孟珞和老伯趕緊接住,可上面就沒了動靜。
“錢啟晟!你快下來!”孟珞知道他們兩人一定又怕了,不敢下來。
等了好久,終于,錢啟晟晃晃悠悠的下來了,腳一碰到地面竟然嚇得嗷嗷叫,抱著孟珞就是一頓大哭。
緊接著,黎穆笙也下來了,他和孟珞一樣,腳夠不到地,眼還緊閉著,“到了沒,到了沒!”咿咿呀呀的在那亂叫。
孟珞看不下去,直接一把把他拉了下來,結(jié)果低估了黎穆笙的重量,兩人重重的摔在小道上,幸好有老伯拉住了孟珞,不然她和黎穆笙就得掉下去了。
站在石路上的黎穆笙回過神來,心砰砰砰跳個(gè)不停,走起路來也全身發(fā)抖著。
“你不會是……恐高吧?!卞X啟晟在黎穆笙耳邊輕輕說道。
“哪,哪有!就一個(gè)高嘛,有什么好怕的。”黎穆笙閉上眼貼著崖壁腳摩擦著走著,盡量讓自己不去看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另一邊。
“那你剛才在上面怎么沒那么怕?”錢啟晟繼續(xù)問道。
“我……”黎穆笙已經(jīng)沒心思說話了,臉色慘白,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暈倒。
錢啟晟見此,把黎穆笙背上的姜知煜背到自己背上,“我還真怕你一不留神自個(gè)摔下去還拖一墊背的?!?p> 半個(gè)時(shí)辰過后,孟珞四人人跟著老伯走到了山腰處,腳剛踏上泥濘的土地,心中不覺增添了幾分安全感。
“孩子們,怎么回來了?”剛拾柴經(jīng)過的婦人看見,受了重傷的姜知煜和臉色不是很好的黎穆詫異的問道。
就這么幾天的時(shí)間,怎么變成這樣了?孟珞穿著錢啟晟的衣袍,衣袍拖地不好走,孟珞就把它卷成一團(tuán)捆著,袖擺寬大被疊卷了好幾圈,這十分不合身的衣袍讓孟珞略顯的有幾分搞笑。
“我,我們差點(diǎn)就與世長辭了……”黎穆笙身上還冒著冷汗,坐在一塊大石上說道。
“快快快,快來伯母家休息會兒?!眿D人說完就拉著孟珞和黎穆笙往小屋的方向走。
錢啟晟背著姜知煜在后面跟著。
小屋依舊是那個(gè)小屋,門前的幾棵楓樹還飄飄灑灑的落著紅。
老伯很熟練的把山上采下的東西放在灶旁,準(zhǔn)備生火。
婦人拉著孟珞和黎穆笙進(jìn)屋,“孩子們,餓了吧,伯母這還有幾個(gè)餅子?!鞭D(zhuǎn)身從籃子里拿出幾張餅。
孟珞和黎穆笙拿起餅就是一頓啃。
錢啟晟把姜知煜輕放床上,向老伯要了點(diǎn)藥材簡單的為他診治了一番。
“這,這孩子是怎么弄的喲,趕緊趕緊,老頭子,再去山上采點(diǎn)草藥回來?!眿D人看到姜知煜頭上的傷就急忙讓老伯去找草藥。
老伯一聲不吭的背上背簍就上山了。
“你們這是出什么事兒了?”婦人問道。
“嗐,別提了,我們吶,這些天蹲大獄呢?!崩枘麦铣酝暧肿テ鹨粡堬炚f道。
“喲,怎么進(jìn)大牢了?”婦人提高音調(diào)問道。
孟珞見黎穆笙嘴里還嚼著大餅,便回婦人道:“被山匪抓了,有個(gè)女的還把我衣服拿走了!”
婦人聽了竟是眉開眼笑,“那你們是不是見了山匪頭子白月茹?怎么樣?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就是……”黎穆笙說著,想了想又不說了。
“就是什么?”婦人追問道。
“太討厭了。”孟珞回道。
一說起白月茹,孟珞心里就想起被她奪去衣物財(cái)寶的那段屈辱。
“她這性格很有特點(diǎn),孩子,你喜歡不?”婦人一臉期待地看著黎穆笙。
“不喜歡……”黎穆笙呆呆的放下手上的餅,咀嚼的動作也慢了。
婦人一臉失落,而后又看了眼姜知煜,問道:“那這孩子喜歡不?”
“他,應(yīng)該也不喜歡?!崩枘麦险J(rèn)真的說。
婦人一臉失望,但還是不放棄,“那孩子,你看見諸秄寨的六當(dāng)家不?”婦人看著孟珞。
“沒,沒……”孟珞被這一問問懵了。
在外熬藥的錢啟晟走了進(jìn)來,看了眼姜知煜,又看向婦人問道:“你到底是誰?問那么多。”
那婦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呵呵呵,以后我們做親家可好?”
“嗯?什么意思?”錢啟晟聽得云里霧里。
“我,白月茹我閨女,和你這兒子好生般配,還有啊,我那五兒子,斯斯文文的,以后肯定對這孩子好。”婦人抓著孟珞的手輕輕拍了拍,笑著說道。
“不是,你,你是那山匪頭子的娘,那,那……”錢啟晟急得說不出話來。
“老了,禪讓了嘛不是?!眿D人對錢啟晟的態(tài)度也一反往常,看著錢啟晟就像是在看兒媳婦他爹。
“不,你這都不知道我們是誰是干什么的,你就這么放心把你孩子嫁過來?”錢啟晟狐疑的看著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