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珞尷尬的笑了笑,“卞先生說笑了,寧大學者怎會收晚輩這無名小卒為學生。”
“唉,那姑娘可愿做老夫的學生?”卞文圣嘆了口氣,還有點期待的向孟珞問道。
“您確定?”孟珞有些不敢相信,擔心往后他會后悔,哭都來不及。
“老夫確定,今日報名的女子并不多,可老夫與洛姑娘有緣吶,如若洛姑娘今日答應做老夫的學生那幾日后的考試就不必參加了?!?p> 看來進學院只是開始,第一步還得由考試看成績把學生分配給哪位先生,如若今日入了卞先生的門下幾日后便不必再考試了,考試那可是孟珞擺脫了好幾年的噩夢呢!想著孟珞便一口應下了。
方才答應卞文圣后,她又去找了寧逅予,只見寧逅予在書院的學堂里來回踱步一臉焦慮,“公主,您怎……”
孟珞很自覺的站在門邊,“巧合巧合,那什么……您能別告訴皇祖母我在這嗎?”
寧逅予用力的甩了袖子憤哼一聲,“剛老夫已一紙書信快馬加鞭的把消息傳遞過去了?!?p> “??!那皇祖母定會讓我留在這里,讓先生好好教。”孟珞走了進來看著寧逅予,“先生我來都來了,您就讓我好好學吧?!崩囊滦淙銎饗蓙怼?p> 寧逅予壓根就不相信孟珞會好好學,八年教不會一手字,八年不會背一篇文,這讓他怎么教!“您要是能好好學,豬狗都要成仙牛羊都可背詩了。”
“卞先生已經……”聲音越來越小。
“他是老糊涂了,你,你是一直糊涂,這么些天您都跑哪去了?陛下都發(fā)病好多回了!”寧逅予真是恨鐵不成鋼,孟珞真是沒有遺傳到陛下和先皇后的一點好。
孟珞一聽祥安帝發(fā)病就有些慌了,“我父皇他沒事吧!”想想自己出宮已有好幾月了。
寧逅予開口欲要說話,一位頭上扎個鬏書童模樣的學生進來拿著一封信紙放在桌上對寧逅予拱手離去。
孟珞趕緊表現迅速的把信紙拿起恭敬的遞給寧逅予。
只見寧逅予看完書信后嘆了一口氣,“陛下來的書信,讓老夫若是遇到公主就讓您先不要回去。”
“為何?”孟珞拿過書信看了看是祥安帝的筆跡,上面說太后為她擇了落合漠的小王子為和親夫婿。
寧逅予見孟珞神情緊張,心有不忍,“其實也可能不是落合漠的小王子,之前尹文將軍提議是陳國的皇子。”
孟珞憤恨的把信紙撕的稀碎,“我就是一樣禮物嗎?把我送來送去的!”說罷就哭著跑出了書院。
其實她也不是不懂事不愿和親,只是覺得他們都沒和自己商量就下了結論,然而這邊那個那邊這個,搞得自己都不知道要嫁到哪去了。
孟珞哭著在街上走,只聽身后有輕微的腳步聲,以為是寧逅予派人出來追,就吼道:“我才不回去呢!滾遠點!”話音剛落腳步聲就消失了,孟珞以為人走了就回頭一看,是一名身著黑袍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蒙著面只露出那雙與黑暗共存的雙眼。
孟珞還沒來得及喊救命就被男子捂著嘴推到了墻邊。
他捂著孟珞的嘴不讓她發(fā)出聲來,低下頭伏在她耳邊說道:“你搶了我的機緣,該怎么報答我?”那男子壓低著嗓子聽著有些沙啞,嘴里的暖氣在孟珞耳邊惹得她耳朵癢癢。
孟珞試圖推開他卻發(fā)現這人十分瘦弱,但力氣卻很大任她怎么推都推不開。
男子放下捂住孟珞的手,另一只手卻挽住了她的腰,鼻尖輕觸孟珞臉龐呼吸聲淺淺,孟珞害怕的緊閉雙眼不敢去看那雙幽暗的眼睛,就在這時,一支白玉簫飛了過來,砸中了男子。
“誰!”男子松開孟珞看著四周的漆黑。
一人身著白衣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正是蘇澄,他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白玉簫拉過孟珞在自己身邊,“在下蘇澄。”
“蘇澄?好我記住你了?!蹦凶涌戳搜勖乡筠D身就要離開。
蘇澄叫住了他,“留下姓名。”
男子轉過身輕藐一笑,“桑哲。她的味道我很喜歡?!笨戳搜鄱阍谔K澄背后的孟珞輕身躍上屋頂離去了。
孟珞抱著蘇澄縮在他懷里,“剛才嚇死我了,還好你來的及時。”帶點哭腔的說道。
蘇澄撫摸著她的頭,“我來了,你別怕?!?p> 還在你儂我儂的時候,一個聲音破壞了這個氛圍。
“哦吼吼吼,半夜三更月黑風高,一對男女在大街上干嘛呢?”不用想也知道這人定是蕭書白。
“蕭書白!”孟珞大吼一聲,這人在這真是煞風景!
蕭書白連忙躲了起來,“這大街上多不好,這事兒啊得回客棧,不過啊那床有些小了,我去找老板換張大——床。”說著就跑走了。
孟珞紅著臉羞澀的看著蘇澄,哎呀叫著一聲就去追蕭書白了。
三日后,報名結束遲來的官家子弟有些只得姍姍離去,有些則是靠關系走后門或是交了些錢財便入學。
四??蜅?,四人圍坐在桌旁看著街上那些公子爺又哭又罵,錯過了報名時間上交了錢財又被家里人千里傳書訓斥。街上馬車來了又去,一經入學除了節(jié)假日三年之內不得私自歸家,戀家的偷上馬車回去卻又被家里人派來看管的捉下來。
“原來可以走后門,早知道就不這么大早上的去給你們報名了?!笔捜羧襞吭谧雷由线€想著三天前她和孟珞這么大清早的就去幫他們倆報名,他們倆還不知所蹤也不知去哪快活,“你們前些天去哪了?大半夜都見不著人。”孟珞問道。
“打架?!笔挄走€沒想好怎么滿過去,蘇澄就說出來了。
蕭書白急忙捂住他的嘴,嘿嘿笑了幾聲緩解氣氛,“沒有沒有,哪打架呀,沒得事,聽他瞎說?!?p> 蕭若若捏著他的耳朵說道:“你確定?小心我告訴爹爹!”
蕭書白扒開她的手撇著嘴說道:“爹才不聽你的呢!”
他們倆還在吵著,而孟珞和蘇澄卻在想些什么,沒有去管扭打在地上的兩人。
“洛兒?蘇兄?你倆失魂還是奪魄了?”蕭書白用手揮了揮他們眼前,見他們依舊毫無反應。
孟珞喃喃道:“很奇怪,靠關系入學很普遍但這也太明目張膽了,而且還是在寧大學者的學堂,國辦的也可如此?”
“確實太明目張膽了,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