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冷冷說著,獸人再次一躍而起,揮舞著拳頭,向著邢戰(zhàn)怒砸而來。
“可惡!”
見狀,邢戰(zhàn)眼內(nèi)一抹怒色,左手遙遙一掌拍出,嘩啦一聲,一根根魂鏈呼嘯而出,徑直沒入了獸人的胸膛之內(nèi)。
“隕星流火!”
緊接著,邢戰(zhàn)右手摸出了長劍,眼內(nèi)寒光一閃,猛地一甩而出,長劍劇烈嗡鳴,包裹著黑色的道紋,轟地騰起了一大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如同流星一般,向著獸人飛射而去。
魔焰谷外,他消耗了許多的斗氣,修為還為徹底恢復,此時出手雖然不是全力,但威力一樣非同小可。
魂鏈入體,獸人不由得眉頭一皺,露出了一抹驚訝,怒喝了一聲,運掌如刀,彌漫著若隱若現(xiàn)的蓮花,頓時斬斷了魂鏈,而后望著呼嘯而來的長劍,眼孔驟然一縮。
“區(qū)區(qū)人類,還有些本事。但絕不是我的對手?!?p> 獸人暴喝著,閃電般伸出了手掌,用力一拍。
嗡!
這一掌拍落在了劍身之上,長劍凄厲嗡鳴,猛地翻轉倒飛而去。
緊接著,獸人身形一晃,剎那臨近,揮舞著拳頭,向著邢戰(zhàn)當頭砸落,轟隆一聲,恐怖的聲勢隨之大作。
邢戰(zhàn)猛地抬頭,臉色蒼白,眼內(nèi)露出了強烈的不甘,面對斗宗中階的獸人,他終究還是不敵。
轟!
就在此時,一道奇異的力量猛地出現(xiàn),化作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包裹著了邢戰(zhàn)的身軀,使得他的身軀瞬移遠去。
邢戰(zhàn)驚訝不已,只覺得身軀失去了控制,一瞬間似乎挪移了很遠距離,竟撲通一聲,跌落在了河水之中。
河水溫暖如溫泉,四周彌漫著濃郁的香味,邢戰(zhàn)暗暗納悶,浮出了水面,頓時看到了難以想象的一幕。
只見四周是一個小小的溫泉,泉水清澈見底,在對面的不遠處,赫然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妙齡女子,竟然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fā),正盥洗著曼妙的身軀,帶著驚怒,帶著嬌羞,無法置信地望著邢戰(zhàn)。
“那個……那個……”
望著眼前銀發(fā)女子偉岸的胸部,邢戰(zhàn)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如何解釋。
“??!”
驚怒與嬌羞之中,銀發(fā)女子發(fā)出了一聲穿石裂金的尖叫,與此同時,在銀發(fā)女子的眼前緩緩凝聚出了一道龍卷風,轉眼連接天地般巨大,剎那吞沒了驚愕的邢戰(zhàn)。
“??!”
邢戰(zhàn)也發(fā)出了一聲慘叫,身軀頓時失去了控制,在龍卷風中不斷地旋轉飛舞。
砰!
足足持續(xù)了一盞茶的功夫,龍卷風才緩緩消散,邢戰(zhàn)昏昏沉沉,暈頭轉向,欲哭無淚,身軀徑直跌落在大地之上。
“說!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擅闖婆羅族?”
腳步聲響起,那名銀發(fā)女子套上了一件火紅色的袍子,緩緩地來到了邢戰(zhàn)的身前,冷冷質問道。
“婆羅族?”
邢戰(zhàn)掙扎著爬了起來,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女子,只見銀發(fā)女子的額頭之上,帶著一頂銀白色的皇冠,皇冠之上鑲嵌了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乳白色珠子,隱隱散發(fā)出一縷縷圣潔的光芒。
“該不會那顆珠子,就是辟邪珠吧?”
望著銀發(fā)女子頭頂皇冠,邢戰(zhàn)暗暗說道。
“我乃是婆羅族的女王風曳影。卑鄙的人類,為何要擅闖我的領地。”
銀發(fā)女子緩緩說著,傲然地說道。
“我……”
邢戰(zhàn)撓了撓頭,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p> 見邢戰(zhàn)模樣,風曳影鳳眼倒豎,猛地露出了一抹殺機,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四周的山林紛紛搖擺起來,緩緩吹來了一股縷縷微風,微風剎那間化作了一道道狂風,狂風呼嘯,吹起了邢戰(zhàn)的身軀,高高地飛了起來。
“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襾泶耸菫榱司热说摹<热荒氵@么不講道理,那么……”
身軀失去了控制,在空中不斷飛舞上下翻轉盤旋,邢戰(zhàn)漸漸露出了一絲怒意。
“大胸部的女人!”
邢戰(zhàn)憤怒地叫了起來。
“找死!”
聞言,風曳影銀發(fā)倒豎,怒喝一聲,美目之中閃過了一道銀色的閃電,在她的雪白小手之中緩緩凝聚出了一張青色的弓箭。
風曳影搭弓射箭,青色的箭矢頓時化作了一道流星,向著邢戰(zhàn)一閃而去。
“什么?!”
這一瞬間,邢戰(zhàn)通體寒毛炸裂,生出了一股惡寒,猛地大吼了一聲,將道紋凝聚到了極致,包裹全身,試圖抵擋對方的一擊。
毫無疑問,風曳影必然是傳奇級別的強者。此刻,能否保住性命,邢戰(zhàn)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噗!
青色的箭矢剎那間崩潰了邢戰(zhàn)的道紋,應聲射入了邢戰(zhàn)的左肩之內(nèi),鮮血飛濺,邢戰(zhàn)慘叫一聲,只覺得劇痛難當。
砰!
狂風止住,邢戰(zhàn)的身軀再一次重重地跌落大地,左肩之上,青色的箭矢也消失不見。
“可惡的女人!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我就將你有著銀色私毛的秘密,泄露出去?!?p> 掙扎爬起,邢戰(zhàn)向著風曳影憤怒地吼道。
“什么?!”
對于邢戰(zhàn)的話,風曳影似乎充耳不聞,美目遙遙地望著邢戰(zhàn)的腳下,雪白小手捂住了櫻桃小口,露出了強烈驚訝的神色。
見狀,邢戰(zhàn)暗暗驚訝不已,低頭看去,只見在他的腳邊,靜靜地躺著一枚紫色的圓玉,正是虎骨紫玉。
想不到對方的折騰之下,一直掛在他脖頸之上的虎骨紫玉竟然跌落了出來。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風曳影遙遙伸手一招,虎骨紫玉便被一縷無形的風卷著,剎那飛入了她的手中。風曳影望著虎骨紫玉,眼內(nèi)露出了一抹激動之色,再次望向邢戰(zhàn)之時,美目之內(nèi)殺意已經(jīng)消散,化作了柔和。
“邢戰(zhàn)!”
邢戰(zhàn)一邊運轉斗氣,緩緩恢復傷勢,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邢戰(zhàn),你說你是為了什么才來到此地的?”
風曳影點了點頭,用力一拋,虎骨紫玉便飛向邢戰(zhàn)。
“我是來求取辟邪珠,救人性命的?!?p> 邢戰(zhàn)暗暗狐疑不已。這虎骨紫玉與自己真正的身世有關??雌饋?,眼前的風曳影似乎知道虎骨紫玉。
“風前輩,敢問一句,你是不是曾經(jīng)見過這一塊虎骨紫玉?”
邢戰(zhàn)接過了虎骨紫玉,急急問道。
“嗯!”
風曳影緩緩點頭,邁步來到了邢戰(zhàn)身前,美目望著遠處,漸漸露出了一抹追憶。
“十幾年前,我還是一個孩子,那時有一個男子來到了我們婆羅族,他的身上就帶著這一塊虎骨血玉。那個男子擁有著難以想象的實力,甚至就連我們婆羅族的骨羅都不是他的對手。骨羅是我們婆羅族的最強的勇士。好在那個男子并沒有什么惡意,還幫助我們婆羅族尋找到了曾經(jīng)遺失的不老泉?!?p> 風曳影緩緩說著,美目之內(nèi),露出了一抹敬佩之色。
“你是說?!對了,那個男子多大年紀?叫什么名字?”
聞言,邢戰(zhàn)眼前一亮,露出了一抹強烈的期待,急切地問道。
“當時,他有三十歲左右,如今十多年過去,應該已經(jīng)是中年了吧。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不過,他自稱為余爺。”
風曳影皺眉沉吟道。
“余爺?!”
邢戰(zhàn)眉頭一皺,微微疑惑之后,暗暗好笑不已,想不到那個男子竟然自稱余爺。
邢戰(zhàn)也暗暗猜測,那個余爺或許跟自己的身世有很大的關系。
“我們婆羅族欠余爺一個大大的恩情,既然你帶著余爺?shù)幕⒐茄?,我也不愿意為難你。但是辟邪珠乃是婆羅族世世代代的相傳的寶物,也不可以輕易給你。除非……”
風曳影美目一閃,緩緩說道。
“除非什么?!”
邢戰(zhàn)眼前一亮。
“除非你可以娶我?!?p> 風曳影微微一笑,正色說道。
“???!”
邢戰(zhàn)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小子!你看了本王的身體,按照婆羅族的規(guī)矩,我要么殺了你,要么就要嫁給你。難道你還想死不成?”
邢戰(zhàn)緩緩地低下頭去,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當然,若是你可以修復不老泉,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將辟邪珠給你?!?p> 風曳影想了一下,沉吟說道。
“修復不老泉?!”
邢戰(zhàn)猛地抬起頭,眼內(nèi)露出了一抹驚喜。
“不錯!”
不多時,風曳影帶領著邢戰(zhàn),沿著蔥郁的山路,緩緩地來到了一口白骨圍成的枯井之前。
奇怪的是,四周河水泛濫,草木蔥郁,唯獨這枯井之內(nèi),干涸一片,只剩下了一堆黃沙。
邢戰(zhàn)暗暗驚訝不已,莫非眼前的距枯井下就是不老泉。只見枯井的內(nèi)壁之上,刻滿了各種玄奧莫測的符文。
“這不老泉的泉水,擁有著延年益壽的作用。對于我們婆羅族的延續(xù)有著重要的意義?!?p> 風曳影雪白的小手輕輕地搭在了枯井之上,嘆道。
“嗯?!”
邢戰(zhàn)眉頭微微一皺,盯著風曳影,露出了一抹狐疑之色。
“我們婆羅族,生育率很低,時至今日,只剩下了幾百人而已。若非余爺幫助我們找到了這不老泉,我們婆羅族如今剩下的人口,或許就更少了??上Вl也想不到,五年前,不老泉竟然干涸了。”
風曳影有些難過地說著,緩緩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