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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紀(jì)事

第九章 訴說病情

盛京紀(jì)事 顧言笒 10 2020-09-02 23:05:30

  胡大夫冷笑一聲,訓(xùn)斥起我來,“呦,你還知道給我開門啊,怎的不讓你那個小童來請我,反而讓一個侍衛(wèi)請我,莫非是良心發(fā)現(xiàn)?”

  我嘟囔道:“不就是換了個人請你,還鬧氣脾氣來,莫不是胡大夫想收那小童為徒?”

  胡大夫倚老賣老問道:“怎么,你真舍得讓我收了他?”

  我淺笑,一口回絕:“怕是不行,若是您治好了我的病,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p>  胡大夫嘲諷道:“老夫還偏偏不治你這病了,你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加上我給你開的藥,頂多再有個一年?!?p>  我調(diào)侃道:“是么,若是我活過一年,你當(dāng)如何?!?p>  胡大夫拿著他開了幾十年的醫(yī)館起誓,“若是你真能活過一年,或是有人醫(yī)好了你的病,我便頭也不回的答應(yīng)你去西京當(dāng)個御醫(yī)?!?p>  我起身正經(jīng)道:“你不是最討厭官場么,竟然還肯答應(yīng)我去皇城里,當(dāng)真不后悔?”

  胡大夫摸摸胡子,應(yīng)道:“不后悔,把你的胳膊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p>  我靜靜的觀察著胡大夫的表情,誰知他原本嚴(yán)肅的臉上變得更嚴(yán)肅,嗓門提高了些許,呵斥道:“你的病為何變得如此之重,你到底有沒有按時吃我的藥,還是你……”

  我臉上倒顯得再平常不過,安慰起面前的人來,“好了好了,我承認(rèn)我沒有好好吃藥,這幾日天氣變得越發(fā)冷了,不免寒氣入體,昨兒個還生了個悶氣呢,我這小性子你還看不出來?”

  胡大夫使勁地拍了下桌子,大喊:“胡鬧!有你這么把身體不當(dāng)回事兒的么?!?p>  我上前給胡大夫倒了杯茶,讓他坐下來,溫和道:“胡大夫,小心隔墻有耳,你就這么想讓別人知道我這病不好治嗎?況且我明白你心中的怒火,但凡事都有個限度嘛,不要因為我傷了自己的身體?!?p>  胡大夫冷哼,不屑道:“你要是真的為我好,首先你得為你自己好,自己身體都不好好愛惜的人,沒機會跟我談條件,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住在這里了,我就死盯著你,哼。”

  我反問一句:“那醫(yī)館怎么辦,你不打算開了?”

  胡大夫訕笑,“當(dāng)然,不是。醫(yī)館我會托付給別人,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p>  我眉頭一緊,應(yīng)道,“好好好?!?p>  此刻西院,牧寧毫無顧忌的將我請了大夫的事情告訴眾人,云深靈光一現(xiàn),“我從山莊再次回來的時候就看出來公子有問題了,只是你們都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吧?!?p>  眾人不滿,“切?!?p>  寧塵不解反問:“公子他自己不就會醫(yī)術(shù)嘛,干嘛還多此一舉找個胡大夫過來?!?p>  云深猜想:“可能是要掩蓋什么,或者想要密謀大事?!彪S后頓了頓,壞笑道,“不過咱們不是應(yīng)該去偷聽下他們說話嗎?”

  映詞當(dāng)即跑了出去,“我先去了哈。”

  南苑書房,“胡大夫,眼下你打算咋辦?”

  胡大夫:“……你還問?你剛才耳聾了?!不行,我再給你把把脈。”

  脈象上還是一如既往地虛,“不是你也沒聾,剛說過的話這么快就忘了?你該不會是這病整得有后遺癥了吧。”

  我滿臉黑線,“不是,你剛才不也沒發(fā)現(xiàn)其他病情嗎,況且我可不會跟你有任何金錢交易,反駁無效?!?p>  胡大夫一聽沒有金錢交易,控制不住這躁動的小心情嚷嚷:“你瘋了!買藥不得花錢啊,難不成你讓我做虧本的買賣?要是這樣我不干了,你的病另請高人吧!”

  門外眾人,云深有些暗自得意的笑道:“我就說嘛,公子就是生病了,還是治不好的那種?!?p>  寧塵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下,小聲道:“就你能個兒,仔細聽著,別打岔?!?p>  我拍案而起,“胡仲柏,夠了啊,哪次買藥的錢不是我出的!”

  “好啊你,還敢說,就你給的那幾個破錢,還不抵我來回的路費呢?!?p>  我吐槽道:“原來你寧可私吞我的錢,也不會承認(rèn)買藥的錢都是我出的,胡仲柏啊胡仲柏,你可真是個好大夫,看個病都要算的如此厚顏無恥?!?p>  “我要是不臉皮厚著點,能從你這討到好果子吃不,你自個兒看看啊,就你這病我好幾個月前就說了,你這病要是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看,你自己也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嗎,切記剛才的行為斷不可再有了,要不是我太激動,也不會讓你這般,眼下你最好對榮一堂的事情速戰(zhàn)速決。”胡大夫言罷,順勢將醫(yī)藥盒子收了起來,準(zhǔn)備出門。

  我叫住他,胡大夫回頭無奈問:“又有什么事情啊?”

  誰知我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下,言道:“你真的不打算去西京開個醫(yī)館?”

  胡大夫:“……你又哪根筋不對了?”

  我悄然走過去靠近他,變得煽情起來,“若是我未能活著離開青徽,我希望你能去西京開個醫(yī)館,就當(dāng)是我提前想好的遺愿如何?!?p>  胡大夫眼神也耷拉下來,半晌,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硬氣的道了句:“老夫定能讓你活著回到西京,哪怕老夫傾家蕩產(chǎn),不論如何老夫沒讓你死,你就不能死,好了我先回去給你熬藥去,天氣涼了不可凍著自己,否則會加重病情,且會留下病根。”

  門外眾人聽著胡大夫要出來了,趕忙回了西院,聚眾討論起來。

  刑部青瀾則是一如既往地先開口道:“你們公子不會是裝病吧?!?p>  牧寧細想,“應(yīng)該不會,據(jù)屋內(nèi)他們二人所談,這胡大夫來了快半年,只是我們現(xiàn)在才知道,裝病的話,公子為何之前會選擇不告訴我們,他們的相談內(nèi)容也不像是假的?!?p>  非煙站在牧寧這邊附和:“是啊,牧寧分析的有道理他都跟沈公子好些年了,這件事情連他都不告訴,顯然是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p>  云深倒也不贊同,“不過昨夜竟然會讓牧寧去將胡大夫請過來,想必定會知道會有今日這一出,所以,公子已經(jīng)打算告訴我們他生了很嚴(yán)重的病,很大的概率是死去,正好省去了當(dāng)面告訴咱們,只是為何會這樣?”

  正巧,韓岳拉著余恭拿著畫好的圖紙從屋里出來,二人各自將榮一堂的圖形紙交給牧寧,余恭畫的只有一個封閉的黑色屋子,毫無光亮,透氣甚至都很難,牧寧怔了怔,韓岳的所畫與那女子所畫并無二異,牧寧授意后,“寧塵你跟我一起去吧?!?p>  非煙也想跟著,但執(zhí)拗不過牧寧,愣是讓她老實在閣中待著,于是換成了林寂跟著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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