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我完全被非煙支配著不讓下來,除了牧寧進來過一兩次之外,他們完全他們完全踏不進這門,“非煙,我的燒應是退了,沒有必要這么麻煩,況且我今日還有事情要做呢,要不就這么算了吧。”
非煙放下粥碗,一臉無奈,“大人,不管怎么說,非煙還得謝謝您,昨日家父和我說了很多,我們也已經解除了誤會,雖說您一直在外面等著,可還是因為非煙和家父的疏忽才讓您在外著了涼,所以無論如何今個兒先將手頭的事情放一放,把身子好好養(yǎng)養(yǎng),大夫說您這身體之前就因為操勞導致昏倒,我剛才也和牧寧商量了一下,府上的事情我們可以解決,至于那些個進京趕考的學子們交由我們全權處理便可,屆時大人只等到考核那幾日再出面即可,您看?”
我雖是沒有意見,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直說道:“說實話,我還是不放心,首先你們肯主動幫我解決問題我已經很高興了,但這件事情畢竟它是個大事,官家也很重視,要是中途出現(xiàn)一絲的紕漏,整個就都玩完,全部推翻重來你知道吧,左相那邊和周院長可曾來過?”
牧寧搖頭,“未曾來過?!?p> “沒來過么,還是你們把人給打發(fā)回去了?”我一本正經的沖著他問。
也不知道他倆是心虛還是不忍心見我這樣,又承認道:“是來過的,只不過我們說大人您生病了,還未睡醒就讓他們回去等消息了。”
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罰他們吧也不忍心,也沒有個什么正當理由去罰,“算了算了,明日我再登門造訪,現(xiàn)在你們去把門外的人都叫進來,我有事交代。”
烏央烏央的幾個人一進來,這原本較小的屋子顯得更小,我躺在床上吩咐道:“從今日起,青瀾帶著京墨還有林寂去城門口接進京考核的學子們,我待會兒會給你們個令牌,方便你們通行,寧塵的話你就帶著云深和映詞在街上逛逛,如若碰上來趕考的學子,沒找到住處的全部給他們安排到我府上的客房或是另給他們找間相對安靜的客房住,至于費用全部記在我們右相府的賬上,記得找管家報備,非煙和牧寧你們二人需要籌備的東西就是你們的婚事所需要的東西,等我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在和余恭商量下,盡快將你們二人完婚,行了就這樣吧,別的我也沒想到,想到了再說,都開始去干活。”
屋子里滿是起哄的聲音,想必光聽到非煙和牧寧的婚事準備,我催促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去干活!等著我上報官家將你們一個個貶為庶民流放邊疆?”
若非如此,估計他們又得在這個屁大點兒的屋子鬧得天翻地覆。
趁人好不容易都走了,我一溜煙趕緊下了床,小半個時辰后奔赴左相的府上去,家丁通報一聲適才進去給左相賠個不是,“今日著實是來替自己還有下人跟左相賠個不是?!?p> 左相也沒有放在心上,“無妨,生病乃人之常情,他們擔心的你病情也是極好的,就是性子需要收斂些,如此鋒芒畢露定然不是很好,年輕人嘛得多歷練歷練?!?p> 我含笑:“左相說的是,不知左相來找晚輩是打算商議考核的相關事宜?”
左相喝口茶,說:“不錯,看你今日的安排似乎已經有了主意。”
“的確已經安排下去了,靜等時機,這幾日就是需要他們多跑跑腿。”
“那便好,官家所說的你可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個我根本沒怎么放在心上,那幫學子們既是要考核,明面上打我這個主考官怕是不妥,背地里若是要打我他們也估計不好過?!闭f著我就發(fā)笑,不僅僅心疼我自己,更心疼的是他們哈哈哈。
左相也是了解我的,迎合道:“這次的考核一旦結束,今后的此種類別的考核我和周院長也商量過了,全部交給你處理,至于過程我們也不會再插手去管,我們兩個屆時會尋個時機辭官不做,丞相一職也將有你全權打理,也不會再分左相和右相?!?p> 說到這兒,我吞咽了下口水,表示:“左相,可我還是沒打算一直坐在丞相這個位子上,到時候文武百官幾乎都在我的管轄范圍之內,要是出了差錯,該何如?”
左相一臉相信我能做好的表情對我說:“我相信你能做好丞相一職,不會的大可過來問我便是?!?p> 這下我就放心了,“到那時我定會有一段時間勞煩左相為我答疑解惑?!?p> 我和左相相談到傍晚,直到我肚子叫了,我輕笑,“呵,這肚子真不爭氣,叫上了,看天色也不早,我先回去,逸書告辭。”
左相起身送我,“慢走?!?p> &
從左相府出來我并沒有直接回右相府,而是選擇回沈宅,沈藺原本在正堂接待溫伯父,我一來就打破這莫名和諧的氛圍,“溫伯父。”
溫伯父和藹笑道:“賢侄,你這個右相做的可還如意?”
我應道:“右相這個位置還是有些不可避免的難題,不過左相和周院長大多悉數(shù)交給我,也是對我挺放心的?!?p> 沈藺這人吧,還是覺得我這年紀當上右相未免官家太看重我了,想著打壓打壓我,“你啊若是覺得干不好這右相之職,我勸你最好放棄,以免將來遇到事情處理不過來,屆時不僅僅丟了你的面子,也丟了我沈家,更丟了官家以及云穆的面子,這事兒我勸你好好想想。”
我這爹可真是我爹啊,簡直一語中的,說出了我這心中埋藏已久的大實話啊,可我依舊微笑面對,也不敢說些什么,溫伯父則持有不同的意見,“瞧你這話說的,我倒覺得逸書完全可以勝任丞相一職,你想想看,他從小便跟著官家做伴讀,年少成名,要不是你一直讓他隱匿自己的才華學識,誰知道老天讓他展露自己,那次事件之后他可真真是名動京城,就連當時的名者大家都無不稱贊,他能做到如今的位子全靠他自己,你大可可以放心讓他去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