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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紀(jì)事

第七章 消逝

盛京紀(jì)事 顧言笒 10 2020-09-20 23:05:54

  陽光,刺眼了,“這衣裳透風(fēng),睡得一點都不好,啊切,鼻子還一直吸溜吸溜的?!蔽矣檬执甏瓯亲?。

  我就在這亭子里坐著,肚子響了,“餓了?不是吧,要是進城的話鐵定會被他們看見,算了我還是在城外尋一家蹭飯吧?!?p>  也不知真巧還是我這個運氣爆棚,老天竟然讓我去了沈筱之的家里蹭飯,我一敲門,沈奚寧認出我,上來抱住我,仰著頭笑道:“大哥哥!”

  我哎道:“奚寧?”

  沈筱之見到我似乎很意外,剛封了官職,還未上任,家里已然有了些新官上任時的氣派,他帶著妻子對我行參拜之禮,“右相光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不知右相來此是?”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她們表明來路,“其實你們不必如此,我就是來蹭個飯的,就是不知你們愿不愿意多一個人吃飯?”

  可能我是真的餓了,可能是他家的飯?zhí)贸粤?,我一個人足足頂?shù)纳纤奈鍌€人的飯量。

  但世界很奇妙,我感覺自己睡了一覺,在夢里我被人裝入麻袋帶到一個不知是哪里的地方,黑漆漆,暗無光日。

  我朦朧睜眼,連同跟我一塊被綁回來的,還有沈筱之一家,他們不同,一個一個被活生生掛在架子上,他們?nèi)硕歼€未醒,“這是哪?”

  聲音是從我背后響起的,“是你埋骨之地?!?p>  “……呵呵,好一個埋骨之地,我素來沒有跟人結(jié)過梁子,你居然有理由殺我。”

  聲音再次響道:“可是你礙著我們的路了,你說你該不該死呢?”

  “是啊,我是該死,但他們?nèi)耸菬o辜的,又是為什么?”

  聲音冷笑,“當(dāng)然他們也是礙事了,都是姓沈的,一個都不能放過?!?p>  “這話說的真狠,是不是只要我死了就可以放過他們?”

  聲音邪魅一笑,“好啊,只要你死了,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他們,在你旁邊有一把匕首,你自己來還是我?guī)湍憬鉀Q?”

  我定要確保那三人會在我死后是活著的,所以我繼而言道:“我要看著你們把人放了并將人送回去,乘他們還沒醒,正好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p>  聲音答應(yīng)了,我的心放下來,等等,為什么這殺手會這么配合我,不禁引起了我一絲絲好奇,“為什么你會如此爽快的答應(yīng)我這些要求?”

  聲音顯得不耐煩,“因為我們只要你的人頭,其余的人我們會自然而然會讓他們潰不成軍,死無葬身之地?!?p>  “你們?nèi)羰莿游业娜?,你們?yīng)該知道下場的?!?p>  聲音大笑,“哈哈哈,只要你死了,你的人,我們還會在乎嗎?動手!”

  一聲令下,一把劍從暗處出來,我躲閃不及,畢竟我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手腳被綁住根本使不出全力,一口老血噴出來,我要死了么,難道我可以回到現(xiàn)代了?哈哈哈哈太好了!

  我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謝辭安的樣貌,“沈記淮!你忘了你曾對我說過的話了么!”

  “沈記淮,你瞧,煙花綻放的那一剎那,是多么的漂亮啊,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了,你要記得幫我看完全部的煙花??!”

  “沈九!你等著!我告訴你,我謝辭安將來可是會名揚天下的將軍!”

  “沈記淮……對不起……我食言了,終究還是抵不過世態(tài)炎涼?!?p>  “你說咱們兩個的結(jié)局會是怎樣的???呵呵。”

  這種感覺好熟悉,仿若自己親身經(jīng)歷一般,只是那一劍刺穿我的胸膛,我的命真的救不回來了吧,荒野之地,我的尸體隨便一扔,真的是省事。

  七日后,我終于被發(fā)現(xiàn)了,尸體上并無出現(xiàn)任何尸斑,也并無發(fā)出臭味。

  “公子!”牧寧率先找到我,大喊。

  我躺在地上,一言不發(fā),似有似無的呼吸,“公子!快醒醒,我是牧寧?。∧刹灰獓樜野?。”說這話的時候他都快哭出來了,聽聞牧寧這邊有動靜,立馬都聚齊過來,聯(lián)合眾人的力量將我背回右相府。

  我的事沒出一天,傳遍了整個西京。

  人心悵然。

  官家也隨即派人尋訪名醫(yī)為我診治。

  還好有胡大夫在,要不然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胡大夫唉聲嘆氣,“你說說,這又是個什么事兒啊,死過一回還想死一回唄,上回是被劍刺的,這次又是?!焙侔匾贿呏櫫R一邊為我脫衣服。

  我身上的於傷還在,他轉(zhuǎn)過身憤怒的質(zhì)問后面站成一排的人,“他身上的於傷是怎么回事,看著并不像一個人造成的。”

  站成一排的人各自大眼瞪小眼,“???我們不知道???”

  胡仲柏一個茶杯扔過去,“你們家右相這身上的傷很明顯就是這幾日造成的,你們?nèi)缃窀嬖V我不知道?他要不是有這一身傷,能被人刺中一劍嗎????瞧瞧,瞧瞧,他要不是命大吊著一口氣,我看你們這回是真的準(zhǔn)備要辦喪禮了。”

  越說越氣,越氣越氣不過,越氣不過就越想罵人。

  那些人默默低下了頭,愧疚,懊惱,心疼,想哭。

  我躺在床上不醒,真是讓人傷透腦筋,也不知我是怎么活過這七天的,夢里我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家人,他么一切安好,腦海中無數(shù)閃過原主以往的畫面,我們面對面站著。

  原主除了笑沒別的,我問他啥依舊不說話,我走過去想抓他可那只是虛幻的影子,虛無縹緲,空洞之下,腦子一陣轟鳴,“不!”

  周圍的人見我刷的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上流著冷汗,大口的喘著粗氣,惶恐的眼神透露出可怕,我緩了半天勁兒,閉上眼恭下背,右手扶額。

  腦海中閃現(xiàn)的記憶似乎完全與原主重合了,經(jīng)過這次,我感覺我就是原主本人,身上的武功似乎沒有了,虛的一批。

  胡大夫沖進來,興奮的向我跑來,二話不說就給我把脈,“好,好,好,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脈象終是正常了些?!?p>  沈藺和趙青煙也后腳進了屋子,擔(dān)憂的瞧著我,胡仲柏又笑著對二人點個頭,貌似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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