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我
鐘離倚在一旁,好笑地看著忙手忙腳的慕詞。
慕詞同志眼冒金光,直勾勾的看著桌上的銀兩。
發(fā)財了!
慕詞歡快的哼著小曲兒,悠哉悠哉的收拾東西。
“站??!”一只手攔住了她,“我說,我可是幫了你兩次,你都不打算謝謝我嗎?”
慕詞心情愉悅,沒想和他多計較:
“王爺?shù)拇蠖鞔蟮拢∨疀]齒難忘,下次,下次一定請您喝酒。”
鐘離并沒有收手,反倒離慕詞更近一步:
“何必下次,本王瞧今日是喝酒的好日子?!?p> “不行!”慕詞回答的斬釘截鐵,“我今天騎馬來的,喝酒不騎馬,騎馬不喝酒,騎馬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
“況且作為王爺呢,就要起到帶頭作用?!蹦皆~輕輕的推開他的手,
“干點有意義的事,不比喝酒強?!?p> 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辩婋x的手又默默的拿了上來,死皮賴臉的湊到慕詞臉前:“也不用你請我了,今天本王做東,去城中一品樓?!?p> 慕詞正想拒絕,卻看見鐘離笑盈盈的搖著一塊腰牌,定睛一看,總覺得有些熟悉。
隨機她反應過來:“你偷我腰牌!”
鐘離一臉無辜狀:“慕姑娘,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掉的,怎么能說是我偷的呢?”
“你你你,你放狗!它好好的在我腰上,怎么就這么巧被你撿了去!”
慕詞第一次遇見比她還無恥的人,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管是我偷的還是撿的,現(xiàn)在它在我手里。”
鐘離瞇了瞇眼睛:“要想把它拿回去也不難,陪本王吃一頓,本王就把它還給你,如何?”
“我又不是非要它不可?!蹦皆~費力的將銀子放在車上,“告辭了王爺,腰牌送你我不要了!”
“腰牌可是慕府的通行證,要是被別人撿了去一一”
鐘離神秘的笑了笑:“這個牌可值不少錢,既然慕姑娘不要,那我只好替他尋個有緣人了?!?p> “慕府要是丟了什么東西,查到二小姐您的身上?!辩婋x嘖嘖:“你說會怎么樣?”
“你,你……”棋逢對手,慕詞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來。
慕詞努力保持微笑:“那既然王爺開金口,我就不推辭了?!?p> 望著鐘離得意的神情,慕詞在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無恥之徒!
菜倒是豐盛,慕詞卻罕見的沒有動幾次筷子。
鐘離的嘴里塞得滿滿的,把一盤京醬肉絲推到她的面前:
“我知道你在本王面前害羞,不必拘束?!?p> “誰害羞!”慕詞端起一壇酒就喝:“我先和你說好,吃完飯就把東西還給我。”
就這樣,酒過三巡,慕詞醉的不省人事。
慕詞喝過了頭,湊到鐘離面前嘿嘿的傻笑:“你其實長得蠻好看的嘛?!?p> “那當然,本王可是京城第一美男?!?p> 鐘離也和暈了頭,卻依舊大言不慚的吐露著“豪言壯志”。
一旁的歌女清唱到:“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相忘誰先忘,傾國是故國?!?p> 燈火星星,人聲杳杳,歌不盡亂世烽火。
鐘離在一旁細細聽到,突然想起來什么。
“對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說?!?p> 鐘離搖了搖混沌的腦袋:“你愿不愿意當我的王妃?”
“啥!”慕詞的酒全醒了,一臉驚恐的看著他,隨即緊緊的抱住了自己:“你下賤,你這是饞我的身子!”
她就不該來這里陪這個瘋子喝酒!
“想什么呢?!辩婋x抿了抿嘴:“我知道你一直和候府嫡小姐過不去?!?p> “現(xiàn)在是個好機會,你嫁進王府,身份自然比她高貴?!?p> 慕詞平復了一下心情:“可為什么是我,京城想嫁給王爺?shù)娜硕嗔巳チ?,你何必找我一個庶女。”
“你知道皇位之爭愈演愈烈了嗎?”鐘離勾了勾嘴角:
“我只是喜歡那個位置,至于你……”
“我只是看上了你的頭腦,對你,我沒興趣?!?p> “我需要一個聰明的女人替我料理家務事,你是個聰明人,我欣賞你。”
鐘離似乎知道慕詞一定會同意,不慌不忙的飲下一杯酒。
“這個交易,我不會虧了你,等局勢穩(wěn)定了,我會與你和離,再給你一批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慕詞沉思了一會兒:“我想,您看重的不只是我的頭腦吧。”
“官宦家里出身的女兒,總歸是有一些心計的,您恐怕更看重我的家世吧?!?p> 鐘離示意她說下去,慕詞也不藏著掖著了,把自己的想法一股氣的說出來。
“候府嫡女,您還真不一定能娶得上?!?p> “怎么講?”鐘離雖是疑問,但確實贊許的看著她。
“您的地位再高,還能高過當今圣上?”
“我知道,皇上身體不好,膝下也沒有子嗣,位子早晚要讓給兄弟?!?p> “可是圣上對您們也有所防備,您仔細想想,京中地位顯赫的女子都入了宮。這說明什么,皇上不希望官宦人家子女與皇親結(jié)婚,這是擺明了要做給你們看呢?!?p> 慕詞飲了一口茶,清醒一下頭腦:“所以,您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我這個庶女充充門面?!?p> “所以,你是不答應了?”鐘離聽了慕詞的分析,越來越欣賞與她。
“我可沒說過這句話。”慕詞頓了頓:
“王爺有王爺?shù)南敕?,我有我的任務,不過這件事,我還要考慮考慮?!?p> “好,我給你三日期限,三日后午時,我與你在此相見?!?p> 慕詞拍了拍手:“一言為定!不過……”
她指了指腰牌:“您先把這個東西給我?!?p> 鐘離倒是也沒有食言,只是笑了笑,將腰牌遞與了她,轉(zhuǎn)身付錢離去。
“主人,你可以試試的。”
系統(tǒng)小心翼翼的開口了。
“王府也算得上一個好歸處,只是嫁進那里,東邊的婆婆,西邊的妯娌都不是好應付的?!?p> 慕詞躺在床上裝死:“說實話,我真沒有把握能斗過他們。皇家的事,我了解的不多?!?p> 勾心斗角真不是慕詞的長項,可為了生存,她只得這樣活下去。
活下去,是她唯一的目標,當個咸魚過日子是她終極理想。
慕詞哀嚎一聲:“本姑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