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秋領(lǐng)養(yǎng)小英的事還是被洛雨塵知道了,因為他有一位通風(fēng)報信的表妹靜文。
“小秋,你這是胡鬧,為了彌補(bǔ)缺憾,用這個方式,是不是太欠考慮了?!?p> “表哥,也許當(dāng)時想的是圓我和瀝川的夢,但現(xiàn)在不是了,我是真心想領(lǐng)養(yǎng)小英,我喜歡她。”
“可是,你一個單身女孩,以后的路,會承受更多的困難?!?p> “以后的路,誰也說不準(zhǔn),至少現(xiàn)在,我不后悔?!?p> “那你和肖白起真的領(lǐng)證了?”洛雨塵還是問了。
“哦!那個呀!主要是領(lǐng)養(yǎng)需要,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去辦理離婚手續(xù)?!?p> “他同意了。”洛雨塵還是有些不相信,那位身上自帶一種拒人千里的紳士,怎么能領(lǐng)養(yǎng)一個不屬于自己的孩子。
“瀝川同意了,他沒有辦法不同意,再說了,他不同意,我們可以把手續(xù)盡快辦回來呀!”小秋輕松地回答。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記住,以后有事,一定和我說?!?p> “沒問題,表哥。”
這個肖白起到底在做什么?洛雨塵決定單獨和他會一會。
咖啡屋里只有這兩個男人,很靜,服務(wù)員也提前下班了,外面掛上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
“肖白起,現(xiàn)在我鄭重地警告你,不許做對小秋不利的事。”
“我沒有做什么,都是那個靈魂在做呀!”白起想蒙騙過去。
“收起你的小把戲,那位的靈魂早已離開了你。”
“你……你怎么知道,瀝川走了?!卑灼鸪泽@起來。
“你們從蘇黎世回來,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p> “千萬不要告訴小秋,她會受不了。”白起有些急了,眼光中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自信。
“為什么這樣做?”
“因為受人之托,當(dāng)全力以赴?!卑灼疣嵵氐幕卮穑屄逵陦m相信了,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是一位義氣中人。
“接下來你想怎么做?難道不怕小秋發(fā)現(xiàn)嗎?”
“先替瀝川完成三個月之約,然后再想辦法嘍!”白起說的很輕松。
“就怕那天來了以后,你無法面對小秋。其實,你應(yīng)該早一些做打算?!?p> “可是,我不忍心,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白起才不會說,瀝川還有一個囑托,就是三個月后,把小秋交給洛雨塵。
“那樣,你們都會很累的,何苦呢!”洛雨塵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愜意的人們,不禁感慨道,
“小秋應(yīng)該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你也應(yīng)該找到你的原點,這才是正確的?!?p> “那你呢?繼續(xù)關(guān)注著她?!?p> “你這話什么意思?”洛雨塵回過頭來,有些不解地看著白起。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對小秋的心意,并不僅僅是表妹的朋友這么簡單?!?p> 白起說著,從收銀臺下面拿出了一本書,不用說,就是那本《瀝川往事》。
白起隨手翻了翻有些發(fā)舊的紙張,笑了笑,“智者,有時候也會成為愚者,他看清了別人,往往看清不了自己。”
洛雨塵眼睛盯著外面,紋絲未動。
白起不依不饒起來。
“你勸小秋走出來,難道你走出來了嗎?你對小秋的感情,只停留在這本書里,豈不更可悲。”
“不許你這樣說,我……”洛雨塵語結(jié)。
“洛兄,至少我敢于和謝小秋參與互動,我能大聲地說喜歡她,有時候,還可以擁抱她?!?p> “你!”洛雨塵輕蔑地哼了一下。
“你敢和她說,你肖白起喜歡她,愛她嗎?你只不過是那個靈魂的載體,有什么資格評判別人?!?p> “但至少我和她在一起,我們有了共同的孩子?!?p> 白起的挑釁沒有激起洛雨塵,相反,他自己卻忘記了一切掩飾。
“放心,有一天,我一定會站在小秋的面前,大聲告訴她,我就是肖白起,我喜歡上了她。”
洛雨塵此時轉(zhuǎn)過頭來,眼神是一種能讓人收斂起所有言行的威懾力。
“如果這樣,就更好了?!?p> “怎么樣?”白起有些懵了。
“我找到了你這樣做的答案?!?p> “答案是什么?”
“你愛上了謝小秋?!?p> “如果我愛上了小秋,你不嫉妒嗎?”白起在落雨塵面前,瞬間把自己的內(nèi)心都袒露在外了。
洛雨塵就有這樣的能耐。
“嫉妒,不會的,真正的愛,是看到對方幸福,自己也幸福?!?p> 白起不禁崇拜起眼前這個比自己年長幾歲的雨塵了。
“對不起,剛才我的話,有些過分?!?p> “沒有,我喜歡你的坦誠,當(dāng)然,還有你的睿智。沒有多少人能看清我心?!?p> “因為你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p> 兩個男人竟然惺惺相惜起來。
“我們來個約定好嗎?”白起沉思了一會兒,做出了一個決定。
“怎么講?”
“我冒充瀝川只能到三月期滿,剩下的時間,我們公平競爭。”
“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我,不喜歡競爭,喜歡等待。”洛雨塵云淡風(fēng)輕地說。
“其實,我有件事瞞了你,對不起?!卑灼鹁执倨饋?,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瀝川靈魂走的時候,他還拜托我一件事,就是把小秋交付給你,他才能放心。”
“哦!這樣啊!”雨塵雖然沒有見到瀝川,但通過幾次的靈魂對話,他知道,如果生前認(rèn)識瀝川,他們兩個能做朋友。
“白起,一切都不是你我他說了算,小秋,她有自己的選擇,我們只有耐心地去等待,好嗎?”
夜很深了,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每個人,在不同的境地,心境也會發(fā)生很大的變化。
未來的路,誰也說不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