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比較喜歡昆明,大上海的節(jié)奏太快,已經(jīng)不適合她這種心境的人了。
無奈蕭觀都要急瘋了,再不回去,他就要殺到昆明。
小秋沒有立刻答應肖振邦夫妻倆的要求,因為在心里,她不想原諒白起,至少不可能這么快。
臨走的時候,肖夫人拉住小秋的手,近乎于哀求地說,“小秋姑娘,接受白起,就等于救贖他一次?!?p> 救贖這個詞,在肖夫人的口中,弄得自己像上帝一樣。
小秋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又是誰救贖了自己,洛雨塵,白起,瀝川的靈魂……
洛雨塵該回來了吧!到了上海,小秋打通了他的電話。
“來吧!我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那邊傳來洛雨塵云淡風輕的聲音。
咖啡屋很靜,洛雨塵第一次像客人一樣,坐在角落里滿滿地品嘗著一杯茶。
“什么時候你這里變成了茶館。”小秋進門坐在了他的對面。
“還別說,我真有這個意思。”
“看你,越來越仙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
“仙?我都要變成千古罪人了?!?p> “靜文吧!”小秋猜到了幾分。
“他該罵死我了!”
“對不起,連累你了,表哥?!毙∏飪?nèi)疚地看了看雨塵。
“談不上連累,你這樣就見外了。”
“表哥,我怎么辦?估計你應該聽靜文說了吧!”
洛雨塵喝了一口茶,“小秋,知道我這次去美國,研究的主題就是雙重人格心理障礙癥吧!”
“我知道?!彼蝗宦?lián)想到了白起。
“還有你不知道的,其實,我們研究的對象里,就有白起?!?p> “??!這么巧?!毙∏锖艹泽@。
“他的心理醫(yī)生是我的美國同學,這次也是研究所科研小組成員之一?!?p> “哦!”小秋突然想到了什么。
“表哥,關(guān)于白起,你現(xiàn)在怎么解釋?靈魂還是雙重人格?!?p> 洛雨塵沉默了一會兒,很堅定的說,“我依然相信靈魂說?!?p> 小秋迷惑了。
“這么說,你相信瀝川來過,白起不是精神變態(tài)?”
“小秋,世間萬物很神奇,它的解釋可以有多種,就看你相信哪種了?!?p> “可是……”小秋想到了《瀝川往事》那本書。
“白起是看了我寫的一本書,才去模仿瀝川的。”
“他為什么去模仿他?你想過了嗎?”
洛雨塵站起身來,在桌子旁來回踱了幾步。
“小秋,我問你,這次瀝川的靈魂傷害了你嗎?”
“沒有,多虧他來過,我才走了出來?!?p> “是啊!瀝川等于救贖了你,他讓你看到了快樂?!?p> “快樂?”小秋陷入了沉思,她突然發(fā)現(xiàn),能夠回憶起快樂的事,這段時間很多。
“現(xiàn)在想一想,你最快樂的事是什么?”
小秋腦中立刻浮現(xiàn)出她和白起帶著小英游麗江古城的景象,還有那個酒吧,那首三口人一起唱的歌。
“是不是和白起在一起最快樂?!?p> 小秋默認了。
“不管是瀝川的靈魂,還是白起借助那本書的欺騙,都離不開一個字?!?p> “什么?”
“愛!”
“白起愛你,他可以不顧一切去追求照顧你,這些,也許是瀝川引領(lǐng)著你們相遇也說不定呢!”
“表哥,你把我說糊涂了?!?p> 洛雨塵走進了里間,從里面拿出了一本書,在小秋面前晃了晃。
“我的書,靜文給你推銷的?!?p> “是的,當時我也為書中的女主人而折腰,我想,我也愛上了她,遺憾的是,我沒有白起的勇氣,沒有他的執(zhí)著。”
“表哥,我過不去他充當瀝川騙我的這道梗。”
“如果你把這些都看作白起在救贖你,在乎你,你還那么恨他嗎?”
“是你一直在幫助我?!?p> “我,只是在指導你,真正讓你走出來的,既不是我,也不是瀝川,是白起,丫頭。”
“表哥,我怎么做?”
“這就要問你的心了!放下白起,你能做到了嗎?”
走出雨塵的咖啡屋,冷風吹過,小秋不禁哆嗦了一下。
“白起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如果你愛他,就去見他,如果不原諒他,就在此等待他?!?p> 洛雨塵最后的話在小秋耳邊響起。
“愛,原諒,救贖……”
遠在臺北的白起,很聽話的接受葉教授的治療方案,他的心里有個信念,追回小秋。
白起每一天都沒停止對小秋的思念,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清醒了,但他不敢面對那個女孩。
他怕嚇壞了小秋,也怕她再一次逃離。
躺在病床上,白起的記憶全部復蘇,那次蘇黎世的邂逅,那雙略帶憂郁的眼睛,已經(jīng)把自己的心留在了小秋的身邊。
記得她彎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物品時,那個灰色的發(fā)卡有些歪了,他曾沖動地想去扶正它,偷偷地看一眼證件上的名字。
他的心一陣狂喜,謝小秋……難道真的是她嗎?那個對愛如此癡迷,如此讓人心痛的女孩,作為演員高慕白第一次對劇本里心動的女孩,就在自己的面前,他要留住她。
那個人淡如菊的女孩,你還在恨我嗎?
東方漸漸發(fā)亮,白起心中升起了希望之光。
午夜啄木鳥
原諒我每天的一更,只有這樣,我才能多一天和你們在一起,陪伴著以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