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再次降臨,經(jīng)歷過昨日的黑暗,想來也再沒有人會喜歡如今的黑夜。
“嗒嗒……”一陣及其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在黑夜籠罩的街道上響起。
黃梁扛著板斧,在街道上轉(zhuǎn)悠著,尋找著自己看上的獵物,畢竟,馬肉要吃完了。
“撕拉……”一種人類被拖拽在地上,衣物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響起,逐漸向黃梁的方向靠近。讓黃梁覺得有些許詭異。
一般來說獵食到獵物的野獸只會將獵物拖拽到自己的洞穴,而自己來時的方向,那不是市中心嘛。
黃梁聳了聳肩,既然不解,那就看看唄,難不成才一天就有野獸能在市中心這個原本人類密集區(qū)筑巢了不成。
似乎聲音不止一個,甚至于黃梁聽到了踉踉蹌蹌的腳步聲,這在這危險的夜晚顯得很不符合常理,黃梁謹慎起來,開始尋找著易于防守的位置。
當一個人類的軀體爬行進入黃梁的視野時,黃梁忍不住爆了粗,這詭異的樣子不就是之前所謂的生化末日里的喪尸嘛,怎么就還學著人家舔食者一樣爬著走。
黃梁內(nèi)心暗自吐槽起來,看著那面目全非的臉,黃梁有些猶豫是否該逃跑,畢竟電影里面這種東西一出現(xiàn)就代表尸海戰(zhàn)術,想到一群沒有任何情緒,只為進食的喪尸,黃梁只感覺頭皮發(fā)麻。
正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時,黃梁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因為似乎這些如同喪尸一般的玩意似乎有點太反常了,那種很莫名其妙的感覺讓黃梁有些難以形容。
黃梁撓了撓頭,糾結(jié)了起來。
“就好像兩個人操控一個身體?!秉S梁想到了那種別扭感從何而來了。
似乎是對于黃梁這位獵物的渴望,暫且稱為“喪尸”的開始有些焦躁起來,雙手與雙腳同時向前挪動,那姿勢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有些看不下去的黃梁忍不住了,快步上前一斧頭,砍掉了“喪尸”的頭顱。
“那么弱,叫啥喪尸啊,叫死尸還差不多,就比死尸會動一下而已,要不就叫活尸吧。”黃梁略顯草率的給了這個新物種起了稱呼。
看著地上還在抽動的頭顱和四肢,黃梁皺了皺眉頭,這生命力倒是挺頑強的,一斧頭下去,頭骨破碎,在一斧頭下去脊椎碎裂,抽搐瞬間停止了。
其他聲音臨近,十多個活尸或爬或走著開始向著黃梁的方向前進著。
一道影子瞬間將一具活尸撲倒,熟練地咬斷脊椎,然而這位捕食者卻是不知道活尸的身體早已與活著的時候不同了,四肢抓向了捕食者,然而卻是連皮毛都沒能劃破,見活尸竟還能反抗,捕食者丟到地上,直接給了兩爪子,同樣的將活尸的頭顱和脊椎骨拍碎。
此時的黃梁悠閑地看著這一幕的發(fā)生,算是看清楚了這位捕食者——豺。
豺作為臭名昭著的群居野獸,在這種天氣下,顯然是出來覓食了,而毫無反抗之力的活尸顯然被當做了目標,隨著第一位活尸被獵食,許多道黑影從黑暗的角落撲擊,將一個個活尸獵食。
黃梁看的饒有興致,然而貪婪的豺可不會滿足于食物的數(shù)量,這種餓極了能將同類的尸體都能啃食的物種,對于獵物的執(zhí)念極其之深,所以黃梁成為了一只豺的目標。
熟悉的撲擊撕咬,直撲黃梁的喉嚨。
半空之中的豺被黃梁熟悉的一個盾撞,直接被撞倒在旁邊,黃梁也沒有猶豫,一斧子砍下了豺頭,甚至于有些糾結(jié)于是否嘗嘗這豺的肉。
豺卻不會給黃梁太多思考的時間,哪怕這思考有些不太對味。
一聲嚎叫,所有的豺?qū)⒕G油油的眼神望向了此時在看著被自己擊殺的豺的尸體愣愣發(fā)神的黃梁。
當然,這聲豺嚎也將黃梁的思緒拉了回來,看著五六只望過來的豺,黃梁選擇戰(zhàn)術性后退。
剛剛看到了豺撲殺活尸的速度,一兩只還好對付,這五六只圍攻不得被撕的遍體鱗傷,而且對于豺這種掏糞習性,更是讓黃梁提起了警惕之心。
然而豺似乎沒有放過黃梁的打算,在一只豺的嚎叫聲后,一起撲向了緩緩后退的黃梁。
沒有驚慌失措般轉(zhuǎn)身逃跑,對于這種野獸,將后背交給它們簡直相當于找死。
盯緊了那只發(fā)號施令般的豺,黃梁雙眼微瞇,一股危險的氣息開始在黃梁身上積攢,如今黃梁的身體素質(zhì),相比昨晚幾乎上了一個檔次。
解開了綁緊手與斧連接的繩子,看著接近過來的豺群,黃梁直接將板斧投擲了出去,那積蓄起來的氣勢瞬間釋放,讓被投擲出去的板斧破空聲更響了幾分。
板斧直接將撲擊最前的那只豺一分為二,甚至還撞上了緊隨其后的第二只豺。
豺狼的速度一下子被打亂。
黃梁拔出綁在腿上的匕首,以臂盾開道,直沖頭豺。
豺犬首領感受到了威脅,前肢趴下,后肢彎曲,喉間隱隱嘶吼聲響起。
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黃梁嘴角上揚,左手的臂盾熟練地直接往高高躍起的豺犬首領張開的血盆大口中送去,隨后再熟練地一匕首捅進豺犬的腰部。
一聲凄嚎響起,轉(zhuǎn)過身的黃梁看著正準備撕咬而來的剩余三四只豺戒備著,然而剩下的豺退縮了,緩緩地后退著,絲毫沒有理會正在凄嚎著最后一點豺生的首領。
在離開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后,豺瞬間跑開了,離去前還不忘拖著幾具活尸離去,強化過的豺的力氣,拖著活尸這種死尸顯得輕輕松松,起碼在黃梁眼中,這幾只逃跑的豺的速度并沒有被拖著的活尸拖累。
將掉落在地上的板斧撿起,在死去的豺毛發(fā)上將斧上的血跡抹了抹,重新用繩子將手與板斧綁了起來。
隨手給了求生欲望及其強烈的頭豺一斧頭,拖著血跡晃晃悠悠的頭豺直接被一分為二。
摸索了一下下巴長起來的胡子,黃梁有些不確定的自語道:“這玩意……應該沒吃啥腐尸吧……”
有些艱難的,黃梁還是選擇拒絕了豺犬肉,畢竟這種吃腐尸的野獸,據(jù)說肉都是酸臭的,非洲最出名的鬣狗和禿鷲據(jù)說就是如此。
只能是簡單的將三具豺犬的爪牙卸下權當戰(zhàn)利品了。
望著手中已經(jīng)有了幾份尖牙利爪了,但是卻用不了,這讓黃梁不由地有些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