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萌跑到了黎諾川面前,就連她為什么會來到這里都不知道。
只是心里有個聲音告訴她:她想要見黎諾川,非常想。
黎諾川看見了過來的連萌,把水塞給沈寒之后,健步走到了連萌面前。
“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他的猝不及防開口讓連萌愣了一下,想到他說的是什么,抬起頭笑道:“很棒!”
啊……這糟糕的臺詞!
映入眼簾的是黎諾川有些微紅的臉色,像是跑步后的潮/紅。
散發(fā)的汗?jié)n味兒傳入連萌的鼻孔,擰著眉,捂住鼻子:“好臭!”
黎諾川:……“有嗎?”
只見沒心的小丫頭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真的!”
得,這丫頭總是會怎么破壞氣氛。
黎諾川也像是相信了連萌的話,接過沈寒之遞過來的毛巾走向另一個方向。
沈寒之忍不住問連萌:“你剛剛說了什么?”
什么話讓黎大佬這么聽話去洗手間了?!
連萌:“我說他很臭?!币还膳芡瓴缴l(fā)出的咸汗味兒。
沈寒之:這不是你們所說的男/性/荷爾蒙嗎?
果然連萌就是這么與眾不同的破壞氣氛。
沈寒之給了連萌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后,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只剩連萌一人在寒風(fēng)中凌亂。
這時一只手在連萌的眼前晃了晃,讓她回過神來。
“怎么了?”
是童點。
余光照射著操場的人和物,所有都被染上了一層金橙色。
好像有點不真實的樣子,如夢如幻。
“沒,我們走吧?!笔掌鹉且唤z不切實際的幻想,拉著童點離開了。
她剛剛看見……遠(yuǎn)處離去的黎諾川……很美好。
又過了兩個月,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五月。
高三愈發(fā)緊張,每個人都在努力沖刺,恨不得把睡覺吃飯的時間都拿來用。
但班主任不止一次說過:“還有半個月就要面臨高考!你們要為你的身體考慮,我不希望我們班有一個人在考場上暈過去。
同學(xué)們,可能你們的家庭很富裕,不用為你們的未來擔(dān)心,可是你們起點高,為什么就不能比別人再高一步!”
新城一高就是這樣,無論你家庭有多富裕,在這富二代富三代或者富幾代聚集的地方。
你不比任何人有驕傲的資本。
但是唯有那么一兩個人例外——沈寒之,黎諾川。
如果你看到靠著后門,翹著二郎腿,雙手環(huán)胸的人,那人準(zhǔn)是沈寒之沒錯。
此時的他頭歪在黎諾川的那一側(cè),眼睛離不開講臺上奮奮言辭的班主任:“哎,老陶又在起哄?!?p> 老陶則是高三一班對他們班主任的愛稱。
老陶原名陶遠(yuǎn)明,人送綽號老陶,五柳先生。畢竟他的諧音太像陶淵明詩人了。
不過不能小看別人,人家是省級優(yōu)秀教師,一班的升學(xué)率超過全班的一半以上。
但陶遠(yuǎn)明只要是夏天就會穿上他那灰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褲。不過那襯衫看著洗的發(fā)白,仔細(xì)看的話,就連褲子也縫了又縫。
有同事打趣他:“老陶該換件衣服了,不然再送都滿五屆畢業(yè)生了誒!”
他總是喝一口保溫杯里的水,口音是正宗的海城南區(qū)人,回著那人:“誒嘿,熟悉了嘛!”
熟悉的人看著老陶的臉上慢慢爬上了皺紋,頭發(fā)也被染了一層灰。
據(jù)知情人爆料,老陶把每月的工資都拿來給母親買藥,媳婦兒也不生氣,兩人都十分孝敬。
“別到時候哭了?!崩柚Z川怎么不明白沈寒之的性格。
到時候就怕三年都在和陶遠(yuǎn)明斗智斗勇的沈寒之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