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沒出事你還哭?。 碧K倚苦笑道。
“沒有沒有,文兒是高興壞了,不哭了不哭了?!甭牭教K倚這么說,寧文兒連忙從蘇倚的身上爬了起來。
將臉上的眼淚都用袖子擦干凈后,整理好表情,才對著床上剛剛坐起的人講道:“丞相,剛剛余公公來過了,說陛下戌時在霞滿閣為丞相和邊關(guān)將士們設(shè)了接風宴,邀請丞相和……”
說著說著,寧文兒不知為何停了下來,猶豫該不該說。
“嗯?怎么不說了?”蘇倚拿起床邊架上掛著的外套準備換上,旁邊的寧文兒趕緊上前為蘇倚扯袖。
“和蘇侍衛(wèi)一起去參加宴會?!?p> “蘇寧一?”
“對?!?p> 聽到肯定回答后,蘇倚心中升起不祥的預(yù)感。
邀請?zhí)K寧一干什么?她去不就行了?!這個皇帝不會是要找蘇寧一的茬吧?!
干凈利落的穿戴好,想著現(xiàn)在離戌時還有些時辰,蘇倚便打算到外面去走走。
剛剛走到門口,就迎面撞上了走的急沖沖的小侍女和宮中的老太醫(yī)。
要不是蘇倚及時停了下來,差一點就要被這兩人撞到地上。
只是蘇倚沒被撞倒在地上,沖進來的兩人看到迎面來的蘇倚,一個急剎沒穩(wěn)住雙雙滑倒在地。
蘇倚感覺一陣莫名奇妙,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寧文兒,意思再不過明顯:
怎么回事?
而寧文兒則假裝不知道蘇倚在看自己,故意逃避蘇倚的眼神,看向遠處。
我聽不見,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問我。
蘇倚無語的白了一眼,又轉(zhuǎn)回身去扶跌倒在地的老太醫(yī),笑著說道:“李伯伯,我已經(jīng)沒事啦!是府內(nèi)丫鬟大驚小怪,麻煩李伯伯跑一趟了?!?p> “沒事沒事,丞相多禮了?!崩钣烧环銎饋砗?,趕忙推辭道。
“李伯伯,您這摔了一跤沒事吧?”
“多謝丞相關(guān)心,沒得大事?!崩钣烧D了頓,“只是啊,丞相沒得事就好,不然陛下和婉兒都饒不過老臣喔!”
“李伯伯您真愛說笑?!甭牭嚼钣烧竺婺蔷湓?,蘇倚笑的都有點尷尬的味道。
陛下?陛下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李伯伯,我送送你吧!我現(xiàn)在閑著無聊,正好去您那陪陪您?!?p> “好好好,去伯伯那坐坐去?!?p> 李由正用滄桑的嗓子樂呵呵的笑了兩聲,說完,便任由著蘇倚扶著手走出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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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院雖說是在宮中,其實地方也就那么一個小角落,處在皇宮的邊緣地帶,出去采藥,進宮醫(yī)治都算得上方便。
李由正進入太醫(yī)院也有些年頭了,在進去當太醫(yī)時,他早就收了當年的丞相夫人(也就是蘇倚的母親)為弟子,名叫江初婉。
說來也巧,李由正和蘇倚的祖輩相交甚好,進太醫(yī)院都是靠蘇倚的爺爺蘇嚴遠的引薦,當然其中也不乏實力。
也因如此,上一代丞相(也就是蘇倚的父親)蘇長言與江初婉的紅線姻緣可謂都是他所牽起來的。
因為醫(yī)術(shù)高超,入宮不久就被提升到了太醫(yī)院的大管事。
李由正一生中就收過那么一個關(guān)門弟子,自是寵愛有加,想著老友的兒子品學(xué)兼優(yōu),家驥人璧,為人坦蕩,就介紹給了自己的徒兒認識。
只是萬萬沒想到在多年后,自己親手給牽的紅線讓自己的愛徒去了火葬場,只留下蘇倚這個孤女。
對于蘇倚,他李由正盡管年事已高,他到底還是要看著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