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愿意去么?”君誠宰用余光瞥向身后坐立難安的女孩,唇角帶著冷意。
以容臉色青黑的難看:“你在逼我?”
“顯而易見?!?p> “不陪?!币匀莨麛嗑芙^。
她厭惡那些男人,厭惡陪酒的人!
“呵!”君誠宰笑出了聲,渾身的冷意盛夏都遮擋不住。
垂眸右手摩挲著左手的鉆石婚戒,眼底冷意愈來愈濃重。
“好?!彼朴频拈_口。
以容抬頭,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八千六百萬,違約金,這個月底必須上交。”
“不可以喲!”
忽然,一道尖銳刺耳的哀嚎聲從外面穿來,緊接著門被推開。
手挎名牌包包的鞏逸踉踉蹌蹌的跑到君誠宰跟前,直接跪在地上。
“咚!”
光著膝蓋跪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聽那響聲,挺疼。
“不可以啊大少爺?!膘栆菘耷恢箴垼按笊?,您放心好了,我會勸說以容去陪酒的,只要您別在讓她付違約金了,我們家已經(jīng)亂套啦!”
以容目眥欲裂,母親又要逼自己!
鞏逸的求饒,讓君誠宰冷笑了一聲。
他轉(zhuǎn)了過來,抬手將她攙扶起來,客氣的笑道:“那阿姨一定要好好勸說,最好能讓以容說出自己的秘密。阿姨,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啥秘密啊?
鞏逸有些懵,但見君誠宰口軟,便連連答應(yīng),舔狗似的扯順風旗:“是是是,我一定會勸以容的,您就放心好了!”
*
函大集團樓下花園,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
任由母親拉扯的以容一路上迷迷糊糊被拉進了花園。
“女兒,你一定要去陪酒?!?p> 剛站穩(wěn)身子,就被母親脅迫。
“我不?!币匀輩拹旱木芙^。
“怎么,你不聽我話???”
“你是我媽嗎?”以容反問。
“我怎么不是你媽?我把你生下,把你養(yǎng)大費了多少心血知道嗎?”
“原來用到的時候我才是你們的女兒。”以容六神無主的低喃。
迷藥太重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神來,渾身無力。
說起話來軟軟糯糯,毫無威力。
“傻瓜?!膘栆萏蹛鄣拿匀莸哪X瓜,哪知卻被以容后退一步避開,“別碰我?!?p> 鞏逸笑臉僵了僵,冷下神色:“以容,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尖銳的聲音十分的刻薄。
以容沒有吭聲。
“說話啊!”鞏逸反問,“若不是你媽我這些年的付出,能有你的星途?能讓你坐上國民閨女的寶座?”
“還有!”
鞏逸越說越來氣,最后不素心的走上前,手里沒有分寸的捏著以容的耳朵,鼻子,臉頰,捏到的地方最后都通紅一片。
被捏了左臉,本來就腫著的傷口又開始疼,以容皺起眉頭。
“你看看你的小臉兒,都是你媽我的基因!若不是我的基因,就你爸那逼樣,能養(yǎng)出來怎樣的孩子?能有你這樣國色天香嗎?”
母親絮絮叨叨的話語,讓以容腦殼發(fā)疼。
她不適的捂住肚子,總覺得有些異常,難道又到了變身的時候了?
算算時間,的確快到了。
祈求快點吧,變成另一個人,就不用像以容這樣累了。
“喂!我說話你聽見了沒?”
“聽見了沒!”
一拳頭砸在以容的肩膀,讓本來就渾身無力的以容癱坐在地,兩眼呆滯,耳邊嗡嗡直響。
“媽,求你放過我吧……”以容喃喃自語,“我不想陪酒,我怕當年的事情會重演?!?p> “那又如何?”鞏逸所幸坐在地上,抓住以容的手好言相勸。
“以容,反正它已經(jīng)沒了,就沒有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這次只是陪酒,能讓你重回星途,到時候事業(yè)穩(wěn)定了,做個修復(fù)手術(shù)就好了,是不是?”
見母親重提當年的傷疤,以容霎時間紅了眼,淚珠嗒嗒的滑落出眼眶。
她不可置信的搖著頭看向母親:“媽,難道當年的事情你一點都沒有自責嗎?我才十八歲??!”
這句十八歲,是以容無力的咆哮出聲的,接踵而來的,便是不停止的凝噎和疼痛。
“自責什么?”鞏逸反問,“你才十八歲,那我呢,比你還早就在那種場所上班,好不容易勾到了你爹,才用錢將之前的污點堵掉!”
以容要被陪酒?
在路過集團咖啡廳時,蘿莉忽然聽到了這個消息。
她連忙扔下手里熱乎的咖啡,狂奔向副總裁辦公室,但辦公室內(nèi)沒人,她又跑下樓四處亂找,都未曾見以容的身影。
“這……這算是壞事了嗎?”蘿莉來不及自責,連忙打通程疊的號碼,哪知程疊電話關(guān)機。
無奈,又打給在自家待著的以曤。
“喂,你姐出事了,趕緊出來!”
“什么?”以曤忙掛掉手機,把圍著自己玩鬧的哈士奇推開,急急忙忙穿上外套狂奔出去。
左右尋找,最后目光瞥向未曾鎖住的電瓶車……
*
“副總,這是這個月美容院的業(yè)績。”
前往集團的路上,畫著暗黑風濃妝的君離璇接過秘書遞來的文案,隨意翻看了一下,開口:“看來是我太過縱容她們了,這個月的業(yè)績遠遠不達標,是什么原因呢?畢竟是旺季?!?p> 言外之意,旺季連業(yè)績都上不去,就不用干了。
“是?!泵貢鴷?,撥通美容院的電話。
“院長,請前往會計室結(jié)清自己的工資,今天開始,你被解雇了?!?p> 果敢利索的話,君離璇挑了挑眉。
之后纖指一彈,文件隨手扔在秘書的腿上,這才合眼休息。
“一群廢物,好吃懶做,集團他們做什”
“砰!”
不等君離璇說完最后一個字,車驀然一個急剎車。
“副總小心!”
急中生智的秘書忙將手擋在離璇的腦袋上,隨著一陣劇痛,君離璇才沒有被磕傷。
之后被迫靠在椅子上看向前座司機:“你是不想上班了嗎?”
秘書收回疼痛的手,隱忍不發(fā)。
君離璇腦門還是有些疼。
“對不起副總,咱們的車讓人給刮了?!?p> 司機顫顫巍巍的解釋。
“怎么回事?”君離璇直接打開車門,踩著恨天高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