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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師父真的有毒

第十九章 師父,你打我手痛嗎?

最強師父真的有毒 無牙兔子 2099 2020-04-14 19:51:40

  第二天一早。

  隨著某個年輕貌美的侍女畢恭畢敬地推開云長安的門,一聲俗套的驚叫聲傳出,小院落亂作一團。

  云長安房內(nèi)一地血污沒有收拾,桌凳散了一地,顯然有激烈搏斗過的痕跡。

  方夫子皺眉摸胡,伸出手攔住身后的弟子。

  “大家先不要進……”

  “讓讓、讓讓,有啥好看的讓灑家也瞅瞅?!?p>  一路扒拉著人群過來的秦路把方夫子也順手扒拉飛,定眼,才看到了坐在地上捂住嘴巴的侍女。

  “姑娘,你沒事吧?”

  “沒、沒?!?p>  “讓我摸摸哪里受傷了,是這嗎?”

  “啊!你個登徒子!”

  “啪?!?p>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后,侍女含羞而走。

  秦路愣了愣,撓撓臉頰,方才注意到四周情況。

  “云長安,昨晚是在這殺雞了?”

  “……”

  秋葉吹落,方夫子臉色鐵青。

  漸漸地,又有其他侍衛(wèi)過來,最后鬧了一會兒,連陳國國君都驚動了。

  眾人轉(zhuǎn)步到聽事亭,仁禮派一半弟子被分散了去找云長安。

  “先生,國師說他今日身體不適,不便前來和我們一起商議戰(zhàn)事,希望先生莫怪?!?p>  “不怪?!?p>  方夫子搖頭,思緒卻有些恍惚。

  不是因為云長安突然的消失——這逼崽子不能以常人度之——而是因為方月兒也不見了。

  女兒一聲不吭地消失,讓他有些許心不在焉。

  以至于聽國君說話,也難免走神。

  為什么云長安的房間內(nèi)會出現(xiàn)這么多血跡。

  他是和誰搏斗過嗎?

  他是把方月兒也帶走了,還是月兒遇害了。

  這里可是凡世,沒有仙人這一說,萬事都要小心為上。

  陳國國君在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說著邊境的糟糕情形。

  不停有人傳來密信。

  每看一封,陳國國君的臉色就沉重一分。

  過得不久,終于有個掛著虎符的將軍頭上冒著青筋,在他耳邊嘀咕著什么,語氣中有些急躁。

  “邊疆”、“攻破”、“京城”等詞語細碎地傳進方夫子的耳朵里。

  到的最后,仁禮派的弟子回來報告說四處都找不到云長安師徒和小師妹。

  秦路懷疑二人是私奔去了,大身子縮成一團生悶氣。

  私奔也不帶上他,云長安可是真沒良心。

  過了一會兒,又有弟子說在方月兒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情況危險,回大易門去”一行小字。

  方夫子拋開思緒,摸摸胡子,帶著歉意看著陳國國君一眼說道。

  “也許是覺得戰(zhàn)事緊張,逃走了罷。”

  陳國國君忽然起身,長跪不起。

  “求仙人指路,佑我陳國江山?!?p>  緊跟著兩個將軍也跪下。

  侍女護衛(wèi)在其后拜倒。

  臨空望去,已經(jīng)烏泱泱地跪倒了一片。

  邊境在上一個時辰已被攻破,張國七萬先鋒鐵騎持槍南下,號稱一月內(nèi)便可滅亡陳國。

  而積弱的陳國滿打滿算,也只湊得出十萬大軍,還是有一半要拿家里的鋤頭上陣的那種。

  本就是腹地一小國,不占天時地利,六年變法走仁禮路線也僅僅是象征性地掙扎。

  皇宮里每個人都知道,國君想要的不是變法,而是仙人。

  別說方夫子讓他學仁禮,就算是方夫子讓他學狗爬,他也愿意。

  只要能保住陳國,他什么都愿意。

  就算是聽那國師所說的,用一半百姓的性命列魂煞陣,那也無妨。

  方夫子起身,有些感慨地望著朗朗晴空,悠悠問了聲。

  “仁禮派弟子何在?”

  “在?!闭R的一聲。

  “愿隨老夫上戰(zhàn)場者,向前一步?!?p>  “唰——”

  齊刷刷地向前走了一步。

  “愿死陳國者向前一步。”

  一片安靜,沒有人向前。

  “愿為仁禮而死者,向前?!?p>  “唰。”

  整齊的步伐。

  方夫子忽然覺得這個苦心經(jīng)營上百年的派別,也沒那么糟糕,他心情頗好地摸摸胡子,瞥眼看著他最喜歡的徒弟,開口問道。

  “許回,你為什么要上前啊?”

  “報、報、報告先生,秦路師兄說我要是不跟著他行事,他就三拳打爆我狗頭?!?p>  “……徐則,你呢?”

  “秦老大威武!秦師兄牛掰!”

  “……”

  方夫子嘴角抽了抽,看向年紀最小的許子思。

  “子思,你呢?”

  “哇嗚~先生,秦路師兄他昨天說不聽話就要殺俺全家!”

  “你這鳥人!再多說一句看灑家挖不挖你奶奶祖墳!”

  “秦路!??!”方夫子青筋凸起暴喝一聲。

  “噓,噓,噓?!?p>  高大的秦路吹著口哨,雙手抱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抬頭望天。

  本來還挺催淚的場面一下子變得戲劇化起來。

  方夫子開始嚴重懷疑起人生。

  尼瑪……自己剛剛可是差點連老淚都掉出來了。

  “爹爹!”

  正當眾人覺得有些尷尬的時候。

  方月兒左手戴著一個黃色的手鏈,長發(fā)扎成馬尾,穿著一件束身板衣大步從門口邁步而入。

  只見她三步并左臉部,便走在方夫子底下站好,眼神透露著一股堅定。

  “我愿和仁禮派共存亡?!?p>  臉上有干涸的淚痕。

  云長安昨天晚上已經(jīng)將方夫子的打算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今天一早,他帶走葉洛的時候,也曾想過將她一起帶走。

  因為事情已經(jīng)變得麻煩,昨晚那個疑似魔族的人出現(xiàn),陳國必敗的局面,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的歷練范疇。

  云長安作為護衛(wèi),有權(quán)利帶走一切子弟。

  月兒想了很久。

  平時很聽長安話、小時候就開始跟著長安哥哥屁股瞎轉(zhuǎn)的她,第一次拒絕了云長安。

  她是很喜歡長安哥哥不錯。

  她喜歡大易門、喜歡畫畫、喜歡仁禮派、喜歡對她很好的師兄弟、喜歡爹爹、喜歡長安哥哥。

  月兒最喜歡長安。

  但是月兒還是決定要回來找爹爹,和仁禮派站在一起。

  在她停住逃跑的腳步,決意要轉(zhuǎn)身離開時,云長安摸著她的頭,說她長大了一點點。

  方月兒有些低落。

  為什么這么辛苦,人才會長大一點點?

  “秦路!你這是連月兒也威脅了?”

  方夫子氣得扯掉自己的胡子,拿出戒尺對著他的頭來了一下。

  秦路憨憨地站在原地,撓撓不痛不癢的腦袋。

  “師父,你手不痛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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