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趙天三人在神歸山下被圍,正在這緊要關(guān)頭,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三個年輕人所救。
原來這三人正是神歸子的徒弟,于是趙天等人便跟在身后,一起上了山。過了山崗,便看到神歸山的真容。只見:
上尖下寬,頂接天心。山路九轉(zhuǎn),蜿蜒曲折不知多少里,云霧繚繞,似夢如幻疑是仙境中。麋鹿攜花林中躍,猛虎撲食山崗來。仙鶴騰云駕霧趁風起,錦鯉飛躍龍門戲水跳。朝霞日暮美景何處是,虎豹猿狼百獸不勝數(shù)。
幾人不知行了多遠,早已不見了前面三人的蹤跡。只見漸漸到了山頂,路也好走了許多。
秦月兒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氣喘吁吁道:“這山這么高,前面幾人從山下往山上挑水,跑的還如此之快,也真是不容易?!?p> 趙天笑道:“難怪這幾人身手這番了得!這訓練方法還真是頗妙!”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趙天不知怎的,心里倒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金老兒一抹胡須,贊道:“久聞神大師武功高強,果然名師出高徒?!?p> 趙天好奇道:“不知有多厲害?”
金老兒笑著道:“四個字,深不可測。江湖傳聞很多,今日若能得見一面,也是幸事?!?p> 趙天一聽金老兒這般評價,心中更加期盼。暗暗下定決心,定要跟神歸子好好學一番本事,那時便可手刃妖蟒,再成一番大業(yè)。一顆希望的種子便在趙天的心中,悄悄的發(fā)芽。趙天越想越是興奮。
未過多久,終于到達山頂。幾人已是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饒是趙天在深山生活多年,這般距離,也有些吃力。
只見山頂之上,有幾座木屋,圍成一個院子。微風陣陣,涼爽無比。幾人面露喜色,想必這就是神歸子的住處了。
到了門口,進了院中。只見院中有數(shù)十口大缸,缸上站著三人。三人手提水桶,滿頭大汗,站在缸邊,不停走動。這三人正是皇浦玉,蠻牛和小寶。
只聽小寶邊走邊哭,對著一旁那人道:“師傅就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下次不敢遲到了,嗚嗚……”小寶直哭的滿臉是淚,頗為可伶。
趙天望去,只見院中放著一張?zhí)梢?,椅子上躺著一個老頭,山羊胡子,手中拿著酒壺蘆。只見:
鬢發(fā)如銀,雙目含光。臉無多肉,口缺門牙。橫紋皺生已過花甲,面帶笑意一派祥和。身著一領(lǐng)長袖紋歸素黃衫,手拿一只三寸枯黃老葫蘆。體型消瘦只怕風吹欲倒,滿臉微紅多是半醉夢醒。正是: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那老頭拿起酒葫蘆“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醉道:“你們幾個臭小子,讓你們站個水缸還不樂意了,是不是把你們?nèi)拥胶笊讲艥M意?”
皇浦玉忙一聽后山二字,面無血色,忙叫道:“別,師傅,我們很樂意。您老別生氣,我們接著練。”
秦月兒見到眼前之人就是神歸子,連忙上前拜道:“月兒拜見師公!師公近來可好?”
趙天和金老兒也在一旁跟著施禮。雖然世外高人多半與眾不同,但是若說眼前這弱不禁風的老頭便是神歸子,不是秦月兒親口所說,還真有點讓人不敢相信。
那老頭似乎醉的厲害,這才睜開眼,看了看眼前人,猶如見鬼,忙捂著胡子,驚訝道:“月兒嗎,你怎么來了?可不能再拔我的胡子了。”
秦月兒笑道:“嘿嘿,師公,月兒哪敢吶。那是以前,不懂事?,F(xiàn)在您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是不敢了?!?p> 趙天一聽,強忍著笑意。原來這看似嚴厲的老頭,還有這么一段故事。水缸上的幾個徒弟也是有些錯愕,只是眨了眨眼,也不敢隨便開口說話。
只見神歸子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笑道:“方才聽這幾個臭小子說你來了,我還有些不信。沒想到幾年不見,長這么高了。秦南那小子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秦月兒道:“我爹最近忙著閻羅殿的事,這次不能親自來看望您老人家了,不過倒有書信一封?!?p> 秦月兒便將此番來意相告。神歸子接過趙天手中書信,打開信封看了起來。只見其手捋胡須,不時點點腦袋。
趙天拜倒在地,誠懇道:“還望前輩收我為徒?!?p> 神歸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慢慢道:“你的情況我已知道,秦南在信上說你品行極佳,忠義仁和,這倒符合我收徒的最基本要求。只是不知你的根骨如何?你站起身來,我且瞧瞧看。”
趙天站起來身來,神歸子從旁邊拿起一根木棍,在趙天身上來回左右不停的敲打,趙天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倒是不敢吭上一聲。
神歸子捋了捋山羊胡子,點頭道:“嗯,不錯!不錯!是個練武的料子。又是秦南推薦,我就收了你吧。先從基本功開始,三個月后,再決定練什么功夫?!?p> 趙天拜倒在地,磕了幾個響頭,說道:“謝師傅成全!”趙天心中歡喜,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秦月兒一旁忙道:“師公,我也想和你學功夫!”
神歸子一聽,一想起秦月兒以前的各種搗蛋,忙道:“你和我學功夫?學什么功夫?你爹在信上可沒說你要來,我看你多半是偷跑出來的?!边@神歸子倒是挺了解秦月兒,一下猜中了大半。
秦月兒委屈道:“師公,我一直仰慕您水上漂的輕功,這輕功怕是天下第一。我是偷跑出來的,這不是因為我想您了嗎?”
神歸子似乎有些得意,自傲道:“我的功夫那自然是天下第一。不過學功夫是要吃苦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我看還是不能收!”
秦月兒一聽,眼珠一轉(zhuǎn),從身后包袱里取出一個葫蘆,笑道:“師公,我知道你愛喝酒,我此番前來給你帶了一壺好酒。這酒是用數(shù)十種藥材和花蜜泡制而成,不僅好喝,還香的很呢!若是師公喜歡,日后我再下山去買些?!?p> 神歸子一看有酒,本來有些朦朧的雙眼頓時一亮,眼露精光,咽了咽口水道:“拿來讓我瞧瞧!”
秦月兒笑著遞了過去,神歸子將葫蘆蓋打開,聞了聞,興奮道:“不錯!不錯!好酒!好酒??!”
秦月兒趁熱打鐵道:“那師公能否收我為徒?”
神歸子倆眼不離酒葫蘆,想了想道:“好吧!既然你一片孝心,那就留下來吧。你父親那邊我會替你去說?!?p> 秦月兒似乎陰謀得逞,立馬改口道:“謝師傅?!?p> 趙天見此,一陣無語,這剛認的師傅還真是個酒迷,只是心中暗暗偷笑。
皇浦玉插嘴笑道:“那我豈不是又多了個師弟,師妹?!?p> 小寶也是跟著起哄,倆眼一咪,笑道:“那我也是小寶師兄嘍?!北娙艘魂嚧笮?。
趙天也是無奈,白了白眼,誰叫自己入門晚呢。不過也看的出,這幾人心性淳樸,倒也十分好相處。趙天此時不知,與后來的修仙界險惡奸詐相比,這段回憶將是其一生,最美好的一段回憶。此為后話,暫且不提。
秦月兒將山下之事,略說一二,神歸子聽后似有所悟。神歸子安撫了幾句后,便讓皇浦玉前去后山打些野鹿肥魚,好晚上做些飯菜。
日落月升,已是黑夜。神歸山木屋中,飯桌上擺了些野味佳肴,當然更是少不了美酒相伴。今晚這頓飯卻是秦月兒做的,別看秦月兒平時舞刀弄槍,這飯菜做的倒是出人意料的不錯。
只見小寶拽了一只雞腿,滿嘴流油,高興道:“哇,月兒姐姐,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比二師兄做的飯好吃多了,二師兄做的,每次不是咸的要死,就是苦的要命。以后我聽你的,你天天給我們做飯吃?!?p> 蠻牛一聽,撓了撓光頭,咧著大嘴嘿嘿一笑。
秦月兒噗嗤一笑,見這小寶還真是饞的很,當下道:“只要你聽姐姐的,那當然可以啦!”
皇浦玉放下筷子,一搖扇子,瞪著小寶怒道:“我說你這個喂不熟的小白眼狼,人家才剛來,只是做了一頓飯,你就想著叛變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師兄?你別忘了,這鹿可是我打的,魚也是我叉的。”
小寶似乎不以為意,只是回瞪一眼,沖著皇浦玉做了一個鬼臉。
皇浦玉白了白眼,突然道:“算了,先不跟你計較,我先吃完飯再跟你算賬?!闭f罷,以不輸小寶的速度,狼吞虎咽起來。
神歸子與金老兒倒是酒味相投,頗有知己之感。二人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不一會兒,眾人酒足飯飽,十分愜意。只是滿桌碗筷剩飯,頗為狼藉。
皇浦玉瞅了瞅滿桌的碗筷,臉有愁容。小寶見了,轉(zhuǎn)身就要走。
皇浦玉叫道:“小寶你去哪?老規(guī)矩,誰輸了,誰洗碗!”小寶一聽,只得乖乖停下。
趙天見此,暗暗好笑,這皇浦玉還真是愛欺負小寶。想到今天幸得人家相救,自己又是師弟,當下站起身道:“師兄,還是我來吧!”
皇浦玉一搖扇子道:“那不行,一碼歸一碼,本門主可不是仗勢欺人之輩。一切按規(guī)矩來吧,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洗。我是大師兄,這事我說了算?!?p> 五人來到桌前,好一番猜拳,最后不料卻是皇浦玉輸了。氣的皇浦玉直瞪眼。
皇浦玉望著自己的拳頭,氣道:“你說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唉!想我堂堂無敵門門主,竟然要擦鍋洗碗,傳出來教我如何做人?我先忍耐,等我學成之日,便是我無敵門發(fā)揚光大之時?!闭f罷,皇浦玉一卷衣袖,一抖長袍,端起木盆就去了池邊。
秦月兒對著小寶笑道:“小寶,這皇浦玉老是說什么無敵門,還是什么門主,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寶眨了眨大眼,道:“他老是吹噓等以后下了山,便開山立派,名字都起好了,就叫無敵門。那他便是門主嘍?!?p> 趙天一聽,一陣無語,這大師兄還真是有點意思。
忙完之后,眾人都去休息。金老兒與神歸子住一間,趙天師兄弟四人分睡在一間房內(nèi),秦月卻是特殊對待,一個人住了一間房。
只聽得蠻牛鼾聲如雷,趙天一時倒是睡不著覺?;叵肫鸾裉彀l(fā)生的一切,心中有些疑慮,又有些期待。
月光從窗口照進房內(nèi),趙天腦海中又回想起五年前,父親帶著自己在林中打獵,一條花斑巨蟒突然閃出,父親為了救自己,拼死力敵,最終受了重傷?;氐郊抑校赣H望著滿面是淚的幼子,告訴孩子,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學到本事再為自己報仇。從此少年牢記父親臨終遺言,孤身一人,努力生活。趙天想要流淚,可卻再也哭不出來了。
一天發(fā)生那么多事,也是累了,趙天伴著蠻牛的鼾聲,懷著無比的期望,漸漸睡著了……
第二日。
金老兒敷了神歸子的療傷藥,傷勢好了許多。雖然未痊愈,但為了趕忙回去復命,今日便要動身。秦月兒一再挽留,金老兒卻是滿不在意,執(zhí)意要走。秦月兒只好連夜寫好書信,告訴父親不要擔心自己,說了事情經(jīng)過,提醒父親一定要加倍警惕,還有秦府定是出了內(nèi)鬼。金老兒拿了書信,這便下山去了。
眾人送別了金老兒,趙天和秦月兒便開始了第一天的正式訓練。趙天穿了一件黃色短袖衫,秦月兒穿的黃色長袖衫。二人正式加入訓練,倒也是有模有樣。秦月兒練的是輕功,法門都在腿上,訓練方法有些不同,比起其他幾人,倒是少受了不少的罪。
就這般,趙天白天挑水,中午劈柴搬石,晚上練氣打坐。這搬石呢,就是將一塊有記好的石頭從山腳搬到山頂,再從山頂搬到山下,如此循環(huán)。
趙天只感覺渾身酸痛,若不是神歸子的療傷藥神奇無比,只怕挨不了幾日。一想到自己的目標,只能咬牙堅持。
說來神奇,幾日過后,趙天慢慢的適應了這種訓練。不僅如此,還找到了樂趣。這倒讓神歸子暗暗驚訝,其他幾個師兄弟也是驚掉下巴,這或許就是神歸子所說的根骨不錯。
神歸子當下毫不猶豫,給趙天又加重了訓練。木桶變大了,時間要求更短了,石頭也變大了。這些都難不倒趙天,幾日的功夫便都可輕松應對。這讓神歸子眼露驚色,更多的是興奮,而皇浦玉則直呼怪胎。從此之后,神歸子便想著法子折磨趙天,看他究竟能到何種地步。
日復一日,轉(zhuǎn)眼過了三個月。這趙天的訓練強度竟然比眾人多了倆倍有余,只是未學招式,空有一身氣力。私下里與眾師兄弟切磋,還是不能敵。這倒讓幾個師兄稍微找回一點自信。
這一日,神歸子喚來趙天。神歸子望著趙天,猶如見到什么稀奇寶貝一般,瞅的趙天有些發(fā)毛。二人相處日久,感情越發(fā)深厚,倒也沒什么猜忌。
神歸子一改平時醉醺醺之色,鄭重道:“趙天,三個月期限已到。你幾個月的表現(xiàn)讓為師頗為驚訝,無論心性和體能都是俱佳,這或許與你從前在林中生活有關(guān)。不知你想學些什么功夫?”
趙天毫不猶豫道:“師傅會的,我都要學!”
神歸子捋了捋花白胡子,笑道:“哈哈!你小子胃口倒不小,可你知道為師最厲害的是什么武功嗎?”
趙天答道:“趙天知道,金身不破!”
神歸子雙手倒背,鎮(zhèn)重道:“不錯!凡人之軀,難擋刀兵。一流高手,多練手掌、頭頂、雙腿。小寶與蠻牛便是分別選的頭頂與雙臂,光是一個部位練到極致也是千難萬難。若要練到全身如金,更是難如登天。想要做到如此除了要資質(zhì)以外,還要莫大的毅力,其中的危險也是不小。除了肉身強橫外,施展時需結(jié)合高深的內(nèi)力,短時間將真氣覆蓋身軀。內(nèi)外結(jié)合,方能施展開來。其中難度與危險,你可明白?若是你想手刃巨蟒,為師可助你一臂之力,你倒不用練這金身之術(shù)了?!鄙駳w子知道趙天的事情,似是在提醒趙天,詳細解釋了一番。
趙天拜倒在地,堅決道:“趙天決心已定,定要學這金身之術(shù),誓死不改?!?p> 神歸子望著眼前的少年,只感覺看到了年少的自己,說道:“好!那為師就助你一臂之力。除此之外,為師的十八般武藝,你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哪十八般武藝:
矛錘弓弩銃,鞭簡劍鏈撾。
斧鉞并戈戟,牌棒與槍杈。
趙天見師傅待自己猶如親人,心中感動,眼角濕潤,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從此趙天便和幾個師兄弟分開訓練。秦月兒還是和往常一樣,腿上綁著沙袋,不是穿梭在山林,就奔跑在水中,偶爾練些劍術(shù),武藝也是越發(fā)高強。
為了加強趙天的肉體強度,趙天每天要忍受著棍棒敲擊之痛,搬石扛木之苦。雖然苦不堪言,但一想到那條紅斑巨蟒,趙天只能咬牙堅持,一聲都沒吭出來。神歸子望著少年,不覺有些心疼起來。這少年怕是比自己年少還要堅強,他一個人都經(jīng)歷什么,才能如此堅毅?
趙天白天接受訓練,晚上則泡在一個大木浴桶里,浴桶里滿是各種強身健體的草藥調(diào)配而成的藥水。趙天赤身裸體,坐在里面,倒是頗為享受,每天最舒服的時刻便是此時了。
趙天望著水面漂浮的草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見秦月兒還像往常一樣,提了一桶熱水,走進房來。趙天趕緊往下坐了一坐,擋住隱私部位。
秦月兒往木桶里加了一些水,有些不忍道:“趙天,這般辛苦,干脆咱不練這功夫了吧!”
趙天回道:“沒事,師傅說我進步很快,我也越來越適應這種感覺。只要能除了那妖蟒,受些苦也是值的!”
秦月兒一想到那怪蟒的血盆大口,心中仍是有些后怕,不再多勸,只是道:“好吧,只要你受得了便行?!?p> 這時秦月兒卻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眉頭微皺,一雙大眼一直盯著趙天的胸膛不放,好半天不說話。
趙天被其這么一看,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捂住胸口道:“你看什么?”
秦月兒這才反應過來,臉紅道:“沒……你胸前好像有個圖案?”
趙天一聽,拿開雙手。只見胸前有一個紅印,顏色微紅,巴掌大小,圓圓整整剛好一圈。
趙天當下明白,說道:“奇怪,這圈圈早就有了,只是這幾年越發(fā)明顯了。不痛不癢,倒也不礙事?!?p> 秦月兒有些好奇,趴在桶邊,仔細觀察,驚訝道:“這圈圈這么圓整,倒像是畫上去的一般,胎記有這么圓嗎?而且里面好像還有些其他符號?太淡了,實在看不清!”
秦月兒越看越入神,好像失了魂,實在不敢相信這是胎記,可也不像是傷痕所致。秦月兒一個沒忍住,竟然伸出右手去搓,想看看能否將其搓掉。趙天沒有防備,被搓個正著,這力道還真不小。趙天連忙伸手抓住秦月兒的手腕,一時著急,水濺了秦月兒一臉。
只見秦月兒一雙烏黑大眼輕輕眨動,一滴水從長長的睫毛上落下,滴在水中,蕩起陣陣漣漪。趙天望著秦月兒粉紅的臉蛋,一時望的癡了。如此近的距離,秦月兒望著趙天健碩的胸膛,臉上也是越發(fā)嬌艷。
二人四目相對,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一時皆是不知所措,對視了好半天。秦月兒這才反應過來,口中嗔道:“呀,你把水弄我身上了?!?p> 秦月兒掙脫右手,卻是把水往趙天身上潑。趙天也反應過來,同樣不甘示弱,潑了回去。二人一時倒是玩起水來,而且玩的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幾聲腳步。
“師弟,你怎么樣了?我們來看你來了!”皇浦玉人未到,聲卻先到了。
趙天二人自知失態(tài),連忙住手,卻見到皇浦玉三人走進房來?;势钟竦溃骸斑祝瑤熋媚阋苍诎?!你臉上怎么這么多水?是剛洗過臉嗎?”
秦月兒臉上微紅,低著頭道:“嗯,剛?cè)ゴ蛩鞜?,順便洗了個臉?!?p> 皇浦玉似乎沒多在意,接著道:“師弟!聽說你這段時間,受了師傅非人的折磨。我們幾個師兄也是佩服的很!你感覺怎么樣?”
趙天笑道:“多謝幾位師兄關(guān)心,我沒事!這點傷不算什么!”
皇浦玉一搖扇子,豎著大拇指道:“師弟,師兄佩服!如此下去,你都快趕上師兄我了。想必日后師弟定有一番作為,不如加入我無敵門,到時副門主的位置給你留著?!?p> 此話一出惹得眾人一陣白眼,這皇浦玉還真自戀。小寶笑道:“才沒有人加入你那什么無敵門呢,一個人都沒有,你豈不是成了光桿的門主。”
皇浦玉撇了撇嘴道:“你個貪吃嘴,除了吃還懂什么?雖然本門主現(xiàn)在一無所有,但只要假以時日必將一呼百應,那時你就知道師兄的厲害了??蓜e怪我沒提醒你,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p> 趙天笑道:“多謝師兄美意,我只想為父報仇,那什么開宗立派,我卻不敢興趣?!?p> 皇浦玉擺了擺手道:“師弟先別著急回我,等你哪天想通了,隨時來找我,無敵門的副門主隨時給你留著?!?p> 趙天一陣無語。秦月兒似是心有心事,告辭了眾人,便走了出去。
皇浦玉向趙天問道:“師妹今晚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她怎么了?”
趙天搖了搖頭,笑道:“可能是累了吧?”
“哦?”皇浦玉望了望秦月兒的背影,又瞅了瞅趙天,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趙天連忙岔開話題,師兄弟幾個又聊了些平時訓練之事,當幾人聽到趙天那些訓練內(nèi)容時,臉上神情皆是驚訝無比,猶如見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