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皓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撇過頭去,一把推開花子緞跑了出去。
“這孩子?!被ㄗ泳劅o奈扶額,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
上官宏云放下水桶不禁道:“你呀不該說的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花子緞道:“我這不是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么,哪知道那孩子脾氣這般大。”
上官宏云不再多說什么,只是視線落到帝天凜的房門前,那視線深邃且幽暗。
花子緞見此不禁道:“怎么?”
上官宏云一聲不響便推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jìn)去,花子緞本想說些什么,卻被關(guān)在了門外,讓他好生無奈。
半山腰上,司徒言卿帶著唐思琪一路追尋而來,才知道那人竟然帶著木紫靈上了雪峰山,要知道司徒言卿的輕功也還不賴,沒想到卻被那人甩出‘十萬八千里’連人影都看不到,可想而知那人有多厲害,不過為了木紫靈在厲害的人他都要上會一會。
唐思琪靈術(shù)只到紅階,突然上這雪峰山還有些無法適應(yīng),司徒言卿有靈力護(hù)體倒還能夠支撐,畢竟肉體之身怎耐得了嚴(yán)寒。
見她直打哆嗦,司徒言卿不忍道:“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我一會救了木姑娘在回客棧找你。”
唐思琪早已把木紫靈當(dāng)做最要好的朋友,如今朋友有難,她怎能臨陣脫逃,這可不是江湖兒女會做之事。
“不行,我一定要親眼看到紫靈是安全的,如今她被魔教妖孽帶走,我怎能安心離去,你方才也看到了,那人的輕功可是到了虛無的境界,能有如此厲害輕功的人這片大陸找不出三個,紫靈現(xiàn)在的處境定是十分危險的?!?p> 唐思琪雖然從小在天山長大,很少出門,但魔教的惡行她還是聽說過的,萬不可在這個時候離開,司徒言卿的靈力雖然在她之上,但多一個人總比他一個人去對付那妖孽要強(qiáng)的多啊。
司徒言卿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怕是上不到這雪峰山頂,先不說雪峰山頂有多冷,且這面前的陣法想要輕易破解都有些難,你一個姑娘家身子本就單薄,而且穿的又不多,還是先回去要緊,不然連木姑娘的身影都沒看到,卻被冷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唐思琪看了看那高聳入云的山峰,在看了看飄絮的雪花,確實破陣需要很長時間,她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
“好吧,我先回去,紫靈的同門都在客棧興許他們可以幫忙,我回去喊人,你千萬要撐住,要是實在不行先逃命要緊?!?p> 司徒言卿點了點頭,道:“你自己也要小心,雪峰山已是魔教的地界。”
唐思琪重重了點了點頭,揮別司徒言卿便腳踏輕功朝著定遠(yuǎn)鎮(zhèn)而去。
司徒言卿繼續(xù)朝著山頂而去,魔教的陣法不同于普通陣法,普通的八卦陣只需要找到規(guī)律便可破陣,但魔教有魔教的一套,他們從不按常理來,讓你無法推斷生門。
幻像多變,陣法隨著你的步伐亦是在變,最精妙的地方便是若不在一定的時間內(nèi)找出生門,生門則變成死門。
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依舊是在原地打轉(zhuǎn),司徒言卿靠坐在一塊巨石旁稍作休息,亦是在思考如何破陣。
陣法都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這時雪停了,司徒言卿抬頭看了看隱約要露出頭的太陽,并不十分刺眼。
這亂石林到是有些像八卦陣的擺法,司徒言卿數(shù)了數(shù)最大的幾塊石頭,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六,不對,這石頭的擺向不就是五行陣法。
他猛然起身,一塊塊石頭查看,就在石頭的最底部位置刻了一個火字,司徒言卿一個激動,在到另一塊石頭底部查看,果然刻了一個金字,五塊石頭金,木,水,火,土,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啊。
木克土,土克水,火克金,金克木,水克火,按照這個來破陣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司徒言卿這樣想著,但這巨石憑他一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移的動。
那如此說來,此陣他是破不得了?他琢磨著,試圖用靈力來推動巨石,可巨石紋絲不動,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錯呢,難道還有什么地方是他沒有想到的。
雪峰山上,帝天凜端著湯藥回到洞中,木紫靈已經(jīng)醒了過來,她躺在床上疑惑的看著四周,當(dāng)看到帝天凜的時候她不禁慌了神。
這人不就是當(dāng)日那個讓余音嚇到三魂不見七魄的魔君么,原來他長得這般好看,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聽師兄他們說,魔君殺人不眨眼,冷心冷情,是個極其惡毒的大魔頭,當(dāng)時她還有些害怕的。
但真見到此人,卻一絲害怕的感覺都沒有了,他的神情確實有些冰冷,身上散發(fā)著暗黑之氣,但他給人的感情除了有些冷之外并沒有殺伐之氣,不就是小說中所說的面癱男么,也沒那般嚇人,反倒是有些酷斃了。
木紫靈有些泛起了花癡。
相比木紫靈的輕松,反倒是帝天凜有些緊張了起來,畢竟這么多年沒有正面說過話了,雖知道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但那種期待中帶著一絲害怕的心情是無法控制的。
他端著藥,走到床前,遞到木紫靈的跟前道:“喝藥?!?p> 極其簡短的兩個字,極其沒有感情的兩個字,木紫靈雙眼瞪大,這人怎這般無情,沒見著她受了重傷根本就坐不起身來么,也不把她扶起來,真是好冷血的一人,難怪師兄他們總在她跟前說魔君無情呢,現(xiàn)在一見還真是如此。
“這位魔君大哥,你能不能將小女子扶起來呢,我這么躺著咋喝藥呢。”
帝天凜嘴角一抽,依舊是面色如常,“多年不見怎的變得這般···”
“這般什么?你以前認(rèn)識我么?”木紫靈道,想到余音先前跟她說的,她不禁有些擔(dān)憂了起來。
帝天凜將棉被拉開,扶起木紫靈,讓她盡量靠在自己懷里,端著湯藥碗就往她嘴邊遞。
木紫靈有些生氣的道:“喂,你這人怎么這樣,讓我靠著墻壁就可以了。”
“話還真多。”不等木紫靈回復(fù),他直接就將那碗遞到木紫靈嘴邊,像是在灌她喝藥一般,一點也不溫柔。
“喂···你這個粗魯?shù)哪腥?,你想嗆死我啊?!钡厶靹C摟著她的小腰,見她掙扎了幾下,便乖乖將藥喝了下去,直到湯藥見底,他這才松開了她,讓她靠在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