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塵穩(wěn)住她顫栗的神魂!自己為何這么害怕難受?她理解為骨子里的善良被激發(fā)了。在憤怒!
“人死了還這么糟踐人,這般狗日的臭泥!”官綻恨恨罵粗。
霍少宏忍了又忍,看著池塵,喉結(jié)上下滾動幾次,都沒發(fā)出聲音,看的出來,他忍的有多辛苦!
大家理解的不再追問他,他的朋友也是被烤的一員,他的心情能平復(fù)嗎!
“你們猜錯了!”霍少宏終于開口了!
“?。俊?p> 玉衣不解:“什么猜錯了?”
霍少宏一字一句,艱難的道:“被烤的人是活人,不是死人!”
“……!”
“……”
“……”
“……”
空氣再次凝固成質(zhì)!
“烤半成熟,活的也烤死了!”官綻鼻音很濃的說,他是這幾人里,年紀(jì)最小,最純真的一個。這樣血腥虐殺事,對他稚子般心,沖擊很大!
池塵拉了一下官綻的衣袖,道:“官綻,世上壞人也只是少數(shù),好人還是最多的。那些壞人的存在,就是讓我們這些好人努力向上,鏟除他們!”
官綻底下握緊拳頭!握緊手中的劍!
池塵幾人目光又看齊霍少宏。
霍少宏喝了已經(jīng)涼了茶,繼續(xù)道:“不會死,他們把烤的人五臟六腑用靈力護(hù)住,火是靠不進(jìn)去的,把脖子和頭也是用結(jié)界護(hù)著。所以,哪怕那個人身上的全熟了,也暫時不會死……!”
官綻終于沒忍住,扶著欄桿挖心挖肺的吐起來。
“要是死人,那些花怎么會流血,那些樹怎么會有心跳?!被羯俸暾f道最后,聲音抖的不成調(diào)。
冷軒驚道:“你是說,那些花和樹都是人?這太匪夷所思了吧!世上有這邪法嗎?”
霍少宏冷冷道:“當(dāng)然是沒有這樣邪法。每棵花根下都埋著人,那些花的養(yǎng)分,就是吸取被烤成半熟的人身上吸取的。死人只能成為化肥……!”
“活人!而且還是有修為的活人,那就不一樣了,花樹不但能吸取肉體的營養(yǎng),還能吸收他們的靈力。這花樹就蘊(yùn)含豐盛的靈力。”
“他們還派專人,好吃好喝的喂養(yǎng)埋在地下做化肥的人。他們想死都死不成,只能成為特級化肥。”霍少宏艱難的說著。
聽的幾人快要接近崩潰……!
心里似被什么東西揪住,還抖個不停……!
霍少宏忍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把自己麻木!如今重提,無疑是拿刀破開結(jié)好的疤,又在傷疤上再劃兩刀……!
最難受的人莫過于他了……!
池塵心里很是愧疚,卻又找不到合適話題道歉!
其余幾人第一次聽到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個個臉上泛白。就像烤自己一樣難受……!
這讓他們忽然想起,路過那村莊見到邋遢男烤老黃牛屁股場景。
“嘔……”
冷軒再也繃不住,沖到欄桿旁,對著池塘嘔……!
玉衣是蟬妖,對這些情感還不能像人一樣,感同身受的感覺。她冷著臉看管綻和冷軒吐的稀里嘩啦!
池塵冰水般肌膚更加透明!眼里的寒冰如實(shí)質(zhì)。似有風(fēng)雪在瞳仁里飛轉(zhuǎn)!
她抬頭看了一下天,夕陽西下,半邊天都是火紅色。感覺像火一樣,火辣辣燒著眼睛。
“你的朋友救出來了嗎?”池塵問。
霍少宏:“救出來了,和別人合伙就出來的,我主要指引路,當(dāng)時的我還不能暴露。”
池塵并不想知曉他的朋友是誰,也不想曉得救人者是誰。這是一件撥開就痛的記憶,能不撥開盡量別撥開。
她想霍少宏幫忙,已經(jīng)無意撥開了他的傷痛。不能再雪上加霜!
池塵思量了一下問:“你是別家派到向家的內(nèi)傀?”
霍少宏一愣,啞然道:“不是,我是自愿去的?!?p> 池塵點(diǎn)頭,心想不能過多的問下去了,別人的隱私?jīng)]必要告訴你。她對霍少宏的感觀從戒備蹭上到信任!
“那你知道不知道那座花園具體位置?”官綻喘過氣來問,
霍少宏思忖片刻道:“具體位置不清楚,大概的方向我知曉,方位經(jīng)常會變!”
池塵疑惑:“真的會變化!那可是一座花園呢!還有那么多花樹,……花樹下還有那么多活人?
”
霍少宏頹廢般攤了攤雙臂,道:“這幾年我在向家暗暗查訪,每次有新的花肥進(jìn)來時,我都暗中跟過去看,每次走的方向都不同,出來的方向也不同!如果北護(hù)都修為比我高點(diǎn),我早就暴露,也早就成了花肥。還能在這兒和你喝茶。”語氣蕭瑟。
“……”
池塵被懟的心里泛苦。
一時間五人都沉默不語!任由風(fēng)把池塘里魚腥味吹入鼻尖。還夾雜著冷軒和官綻的嘔吐物的酸臭味。
玉衣捏著鼻子,可憐巴巴的看著池塵,希望她快點(diǎn)帶她離開。
霍少宏似是看出玉衣窘迫,道:“走吧,那地方離這不遠(yuǎn),西南交界處?!鄙钗豢跉猓骸氨弊o(hù)都死后,那地方……花肥人不知道是由誰來喂養(yǎng)了。如果哪些人就這么死了,也是一種幸事!”
沉默!
冷軒和官綻看著池塵欲言又止,最終什么都沒說,跟著霍少宏向西郊方向御劍飛去。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晚霞染紅天際,五人好像沐浴在橙紅色水波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向水波深處游去……!
西南郊外,在一處民房錯落橫生的地方,霍少宏踏劍落下。
池塵仔細(xì)查看了一下四周,感覺確實(shí)像上次追趕錦雞妖那處民房。問霍少宏:“這附近有養(yǎng)馬場嗎?”
霍少宏:“沒有,養(yǎng)鵝場倒有。”
“?。筐B(yǎng)鵝場!”
池塵懵!
“嗬……”冷軒。
管綻:“這區(qū)別……!”
玉衣扇起她的羽翼,哈哈笑:“公子……哈哈……你這鼻子……哈哈……”
池塵摸摸鼻子,干笑道;“有可能霍公子記岔了地方?;艄?,你確定是這里嗎?”
霍少宏看著他們?nèi)⌒Τ貕m,
池塵吃癟的樣子,想起池塵剛才問他的話,大致明白個中緣由。無非是池塵把鵝場當(dāng)成馬場。
他笑了笑,心情也好了幾分。道:“不會錯,鵝場是向如海命人養(yǎng)的,只因?yàn)橄蚬酉矚g吃鵝肝和鵝舌,鵝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