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屋內(nèi),床上的李漢秋剛從被窩里做起來,就看到池塵從窗外倒飛進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诘厣?。緊接著柯浥踏著橙色的仙劍飛了進來。
李漢秋看著池塵那根紅色繩子,繩子的另一頭就握在潔烏手上。她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心里涌上一股恐懼,對潔烏的恐懼,這股恐懼多過了愛念。
柯浥進來看到池塵腰上的紅繩,那好看的眼里終于布滿寒冰。
池塵也看到腰上的紅繩,心里暗罵不要臉,用什么繩子不好,用紅繩。紅繩代表什么!傻子都知曉什么意思,日了狗了想惡心我!
是惡心到了!一惡心,差點兒吐出來。
柯浥想扯斷紅繩,眼前的清虹一閃,紅繩應(yīng)聲而斷!
池塵轉(zhuǎn)過身對著潔烏罵道:“日了狗了,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用紅繩來捆我,就你這種爛貨色也配!想惡心我。”做惡吐狀。
柯浥受傷后的臉很是慘白,聽到池塵的怒罵,展顏微笑,看上去有些凄迷!
目光柔柔的看著池塵。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池塵如此震怒。如此可愛直率的一面!哪怕面臨生死,她也不做作討好。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惡心了就吐!
柯浥微微的笑著。心里有股細細的蜜糖,順著喉嚨流到舌尖上。
潔烏像是沒聽見池塵在罵他,盯著清月劍看。
等池塵罵完才道:“你的靈劍真不錯,先前穿過玉石來偷襲我,還不覺得有什么。如今我這捆龍索,神兵利器皆不斷,你的劍輕輕劃了一下就斷了。嘖嘖嘖!非凡品。”
“那是你眼拙!雪峰!”
池塵怒了,眼里的雪還未飛起,潔烏身邊已經(jīng)暴雪翻滾。既然逃不掉,就拼命!
潔烏臉也堆滿了霜雪,他感覺身體里的血流動緩慢,如果他的修為稍微低點,身體里的血液就不在流動了,會凍成冰柱,心臟也不再跳動了,會被凍成冰心,一敲就碎。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被動,不得不調(diào)動靈力來維持身體的溫度,還要抵御圍住他越來越厚的雪。潔烏眼睛陰沉狠辣!
“本想留你,但是這種感覺很讓我不舒服,只能讓你玉隕在這兒,”潔烏陰沉的說。
“我也沒想留你”
潔烏的手在身周畫了一個圈,圍在身邊的雪應(yīng)手而散!“你死了我會為你哭三天,池仙子!不要怪我,怪就怪你是三大家的傳承人?!睗崬跽f著,聲音似乎真帶著悲涼。
潔烏話音落,丹田處無光乍現(xiàn)……!
“啊……”
池塵身邊的柯浥悶哼一聲。
池塵轉(zhuǎn)目看去,眼皮顫抖。一把烏金色的仙劍貫穿柯浥右臂,隨即飛回,又以池塵無法看清的速度,插進柯浥的左臂隨即飛回……!
“卑鄙!”
池塵怒吼,不假思索,整個人撲向柯浥,撲的一剎那,她在泠骨上極速輕彈,紅光,綠光射入柯浥衣襟內(nèi),她相封住柯浥身上的幾處穴位,可惜來不及,潔烏那柄烏金劍準備刺柯浥的右腿。
清月劍及時擋住了烏金劍。
池塵忙將身子擋在柯浥面前。
“你去死!魔鬼!風(fēng)起!”
隨著她寒冰般的聲音,十道凌厲的鳳劍,從她十個指尖飛出,飛向潔烏。
池塵和潔烏皆一愣。
池塵愣,怎么是風(fēng)不是雪?
蠢了!
自己也是風(fēng)屬性傳承人,怎么不曉得用呢!
潔烏愣,
怎么她還是風(fēng)屬性?怎么沒人知道?怎么會這樣?
池塵風(fēng)馳電掣在識海里轉(zhuǎn)了一遍,頓悟了風(fēng)屬性,立刻用意念控制窗外的風(fēng)入體,然后運用到掌心打出比劍還厲害的風(fēng)刃。
“出!”
池塵喝道,兩把風(fēng)刃外加清月劍,另加泠骨。齊齊尖嘯著攻向潔烏。
潔烏臉色鐵青,有些后悔沒早早殺了池塵,只因貪戀她的美貌,色令智昏了,錯過了好時期。以為折磨柯浥,讓她膽怯。之前她不是逃跑了兩次嗎?怎么看到情郎受傷,反倒激起她潛力了。后悔也沒用了!
他那柄烏金色的仙劍護住他身周。
池塵眼里風(fēng)雪交加,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如風(fēng)雪之神降世,來毀滅這里的一切!席卷這里的一切!
風(fēng)雪兩屬性很快在池塵體內(nèi)融洽相處。
“卷!”
池塵又喝道。
兩柄風(fēng)刃,頓化兩股漩渦風(fēng)柱,左右包抄向潔烏……!
【官墨竹】內(nèi),剛剛?cè)计馉T火,火苗抖了兩抖,瞬間向同一個方向倒去,再掙扎了一下,火光像被什么東西掐斷,飛離燭心。
深更半夜,玉石屋內(nèi)打斗聲把正進入夢鄉(xiāng)的人驚醒。紛紛起來點上燈起床看究竟,卻不料看到桌如此詭譎的飛走。
膽小的驚叫出聲,膽大的急急披衣隨著燭火飄飛的方向追去。
一時間,【官墨竹】內(nèi)人影憧憧,沒點燈的聽聲辨位,向著玉石小院的方向而來。點燈的,以眼見為實,隨著燭火向玉小院本來。
不一會,玉石小院外,被官家人層層圍住。他們只能圍在外面看,卻不敢進小院內(nèi)看究竟。
因為玉石小院是【官墨竹】的禁地。
官家家主官峘下過死令,靠近小院兩丈者~~殺!
所以現(xiàn)在官家門人,仆人都站在兩丈意外看著玉石小院內(nèi),屋內(nèi)不時的傳出轟隆隆的,喀匝喀匝,碰碰當當?shù)穆曇簦瑪Q著圍觀群眾的心。卻沒一個敢越雷池一步。
站在外面的人,只感覺這里很冷,衣服頭發(fā)都在向小院方向飄飛,卻又感覺不到有起風(fēng)的痕跡!不少人都納悶的看看天空,看看樹木,看看周圍的其他人。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都到這干什么?散了。”圍觀群眾身后響起一聲很威嚴的沉喝。
門生仆人們紛紛讓路,齊齊躬身行禮,宗主,宗主……的呼聲一片。
只見人群后走出四五個人,走在中間一位三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身型中等,肥瘦勻稱,面白須希,唇薄而小無血色。
整個人看上去陰幽幽的,走路的步伐虛而不穩(wěn)。此人給人的感覺,就像得了瘟疫的公雞,蔫吧無力??粗呗返臉幼?,很是為他捏把汗,怕他下一步就直接癱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