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破門而入的瞬間,李奇手中的劍,電一般的刺出。
目標直指屋中的年輕人,也即是胡家長子胡稷。
卻聽……
當!
這一劍居然被胡稷擋住了,而且對方似乎很是輕松的樣子,根本沒有廢多大的力氣。
李奇的眼球不由急劇收縮,眼前這位胡稷,絕對是一個沒有水分的凝脈境高手,對方甚至能越級殺人。
李奇大是驚醒,發(fā)現(xiàn)近來自己有些驕傲了,同時,心中又生起一陣明悟:
什么是真正的的青年才???
什么是驚才絕艷的天驕之子?
眼前的胡稷就是。
“你是誰?”胡稷凝視著模樣大變的李奇,寒聲問道,“可是李奇那小賤種的幫手?”
“稷兒,與他廢什么話?!币慌缘暮闈b獰的喝道,“殺了便是,此人一死,李奇那小賤種必然現(xiàn)身?!?p> “放心爹!”胡稷說著,有意無意的將胡洪濤擋在身后,上前一步,面向李奇道,“小子,說出李奇那小賤種的下落,本公子給你一個痛快?!?p> “否則……你會知道什么叫生死不能?!?p> 這父子兩人一口一個賤種,其實李奇早已大怒,只是此刻他瞪著眼球,竟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并非是恐懼,而是因為胡家父子身后的一堆殘肢斷體,讓他感觸太大,震驚于這對父子的殘暴。
沒錯,在胡洪濤父子的身后,有著一堆殘肢斷體,滿地血肉,刺鼻的血腥味直沖腦海,令人作嘔。
李奇記得很清楚,這間草屋中原本住著一對老年夫婦,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智障兒。
可是,就是這么一家子,竟然被胡家父子殘殺了,還死無全尸!
“嘶!如此兇殘冷血,這對父子還是人嗎?這特么的……簡直是畜生不如,滅絕人性,若是……”
李奇倒抽一口涼氣,后背發(fā)冷。
不禁想到,若是小妹和母親還在小河村,一旦落在胡家父子的手中,那將會是怎樣的凄慘下場?
李奇不敢設想下去。
注意到李奇的目光和表情,胡稷呵呵一笑,“小子,你應該有親人吧?告訴我李奇的下落,不然……”
“你,還有你背后的親人朋友,都會變成一堆模糊的血肉?!?p> “本公子保證,不會給他們留下一根完好的骨頭。怎么樣,還要繼續(xù)閉口不言嗎?”
“稷兒,殺了他。”胡洪濤再次忍不住催促,獰聲道,“為父已經(jīng)等不及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剁了李奇那賤種一家,殺,殺了此人!”
哧!
寒光閃現(xiàn),劍出如風!
出劍的不是胡稷,而是李奇,此時李奇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殺了這對豬狗不如的父子。
見識到了胡家父子的兇殘和冷血,李奇就像刺猬一樣,感知到了強烈至極的危險,渾身炸毛。
威脅到我的家人,殺!
為了不讓自己在痛苦中度過余生,殺!
這一劍,只為守護親人。
這一劍,不僅僅為了除惡,更是為了永絕后患。
殺!殺!殺!
這一刻,李奇非常的清楚明白,自己為何執(zhí)劍。
守護,除惡,不留后患!
霎時間,心頭突然有股澎湃的力量在爆發(fā),在這股力量的灌溉下,一顆種子開始迅速萌芽。
劍心!
如此時刻,李奇居然悟出了劍心。
與此同時。
一絲微弱的劍意,驟然從李奇的劍上傳出。
別看這僅僅是一絲弱得可憐的劍意,卻讓胡稷駭然色變,慌亂一瞬后,才亡命般躲了開去。
唰!
這一劍,幾乎是貼著胡稷的咽喉而過。
就在兩人身影交錯而過間,李奇手腕一翻,身軀扭轉(zhuǎn),面向胡稷,同時劍式突轉(zhuǎn),反手一劍削出。
噗!
劍至,血流,腦袋飛。
這顆腦袋被一股劍意浮起,如同有一根繩子提著旋轉(zhuǎn)而上,眼球圓睜,死不瞑目,帶著驚恐和不甘。
最后……
“嘭”的一下,滴溜溜落在地上,陀螺似的來了個三千八百度旋轉(zhuǎn)。
被斬掉腦袋的人,當然不會是胡稷,而是其父胡洪濤。
“你領(lǐng)悟了劍勢?”胡稷驚駭出聲,“不,不對,這絕不是劍勢,而是劍意,可……這怎么可能?”
出乎預料,對于自己的父親胡洪濤之死,胡稷仿若未見,似乎死去胡洪濤根本就與他無關(guān)。
“你爹死了!”李奇提醒道。
只是……胡稷接下來反應和表現(xiàn),更讓李奇愕然。
“死了就死了吧?!焙o所謂的道,“兄弟,你居然領(lǐng)悟了劍意,這個……可以分享一下心得體會嗎?”
“你放心,如今我爹,還有兩個兄弟已死,胡家就是我一口說了算,絕不會虧待你,金錢,美女,什么都可以,你大可提出條件。”
語氣極是期待和真誠。
“我尼瑪!”李奇嘴角狂抽,“這是那個星球上產(chǎn)下的品種,怎么會奇葩到如此程度?”
哧!
李奇又一次揮劍便刺。
沒有人知道,此時他在胡稷的身上,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一方面,他覺得胡稷的奇葩思想,讓人難以理解,另一方面,又控制不住的生起一股寒意。
胡稷此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這是一個變態(tài)。
一個極度危險的變態(tài)!
殺,必須殺!
“兄弟,有話好說……”胡稷依舊沒有放棄說服李奇與他分享劍意,一邊喊話,一邊出劍還擊。
當當當當……
兩人劍來劍往,身影在狹窄的空間中迅速交錯。
轟!
那本就不堪負荷的草屋,終于在兩人的無形劍氣之下,轟然四散。
夜色下。
李奇和胡稷都不再留手,你進我退,你退我也退,邊戰(zhàn)邊殺。
是的,邊戰(zhàn)邊殺!
所殺之人,自然是那些躲在暗處的魔宗弟子和胡家護衛(wèi)。
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傳出。
兩人就像約好了一般,彼此搏殺之際,一有發(fā)現(xiàn),就毫不猶豫的出手,一劍一個,劍劍斃命。
相比而言,無論是胡家護衛(wèi)還是魔宗弟子,李奇都殺得問心無愧。
但胡稷就有些令人心寒了,對于那些胡家護衛(wèi),他絲毫沒有念及哪怕是一絲半點的感情。
也不計后果與得失。
不多時,就連魔宗的那位堂主方仲平,也被兩人斬下了一只手,刺瞎了一只眼睛。
之后方仲平只得憑借魔宗的地位,命令手下去阻擋李奇兩人,總算尋得一絲空隙,亡命的逃離而去。
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只是原本應該是針對李奇的一場圍殺,現(xiàn)在卻演變成了兩個人的戰(zhàn)斗。
村民們已經(jīng)在夜色中慌亂的逃竄,李奇兩人沒理會,此刻他們彼此都露出了無比凝重之色。
李奇能感覺得到,胡稷的劍招中透著邪意、殘忍、無情,這不是劍意,而是更低一級的劍勢。
劍意,乃是劍勢積累到一定境界后,蛻變而成的力量。
對于劍勢和劍意,李奇是一無所知,還以為胡稷與自己一樣,也領(lǐng)悟了同一種力量。
因此,面對胡稷,他才愈發(fā)的凝重。
殊不知,劍意豈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李奇之所以能掌握一絲劍意,那是因為他頓悟了劍心。
至于胡稷,不過是領(lǐng)悟了劍勢而已,而且還只是小成的劍勢。
可以說,胡稷的劍勢,一直在被李奇的那一絲劍意壓制。
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便是胡稷修煉過多門玄妙的劍法,戰(zhàn)斗經(jīng)驗還強于李奇數(shù)倍,卻奈何不得李奇。
此外,劍心絕對是劍修來說,絕對是夢寐以求的東西。
其中的玄妙之處,李奇已經(jīng)開始體會到了。
哧!哧!哧!
一連三劍,都是最基礎的刺、抹、截,逼得胡稷不斷后退,狼狽異常。
這就是劍心的作用,有了劍心,李奇的劍便活了!
“小子,既然你要找死,本公子這就成全你!”
胡稷怒了,終于表現(xiàn)出了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情緒。
可……接下來他的動作,直接就讓李奇石化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