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身一片溫暖包著它,反倒讓她有些困了。
“小……”白若辰低頭,剛準(zhǔn)備說話,就見懷里的貓?jiān)缫殉脸了ァ?p> 他嘆了口氣。抱著它的手臂緊了緊。一步一步朝著那個(gè)幸存之人走去。
等小貍再醒來……
只感覺她手臂上趴著一個(gè)人,本以為是師父。
卻不想……
神情微愣,她眨了眨眼。
她是誰?
看著床邊那抹淺紫色衣衫,小貍微微愣了愣。
似乎是察覺到她醒了,睡著的女子緩緩睜開了眼。
當(dāng)她轉(zhuǎn)過頭來,小貍這才看清對(duì)方的樣貌。
好美的女子……
女子一身淺紫色衣裙,頭發(fā)盤了一半在頭頂,戴了幾朵小巧的牡丹珠花。
那臉蛋水嫩嫩的,膚若凝脂,水汪汪的眸子仿佛會(huì)說話,看起來是個(gè)很溫柔的女子。
整個(gè)看起來像仙女下凡,仙氣十足。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對(duì)方,直到對(duì)方開了口,
“小貍姑娘可有哪里不適?”
聲音也好好聽哦~
小貍愣愣地看著她。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她,可她這樣美的女子,自己見過應(yīng)該不會(huì)忘呀。
“小貍姑娘?”女子抬起纖纖素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小貍歪了歪頭,眨眼間都是疑問。
干啥吖?
“小貍姑娘可有何處不適?”女子朝著她淺淺笑了。
面前的女子看著還挺溫柔的,小貍搖了搖頭,
“我好多了,你是誰呀?”
“我……是白公子昨日救下來的,我叫安瑤?!迸尤崛岬?。
“安瑤……”小貍重復(fù)了一句,喃喃道,
“名字好聽?!?p> “謝謝夸獎(jiǎng)?!卑铂幖t了紅臉。
“我?guī)煾竻??”小貍歪頭看向門外。
師父為什么不來看她?
“白公子受傷了,正在房間養(yǎng)傷,不便前來照顧姑娘?!卑铂帉⒁慌缘乃幎私o她。
“師父受傷了?”小貍愣了一下,將藥輕輕推了推,便要下床。
“白公子沒有大礙,姑娘先把藥喝了再去也不遲,總不能讓白公子還要反過來照顧姑娘吧?”安瑤搖了搖頭,將藥又遞了過去。
小貍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那碗藥,接過來一口悶掉。
平時(shí)十分怕苦的她,為了快些去看師父,一聲苦都沒叫。
推開房門。
看著榻上那個(gè)正在打坐的白衣男子,她眼眶紅了,低聲喚道,
“師父~”
聞言,白若辰睜開了眼,眼中的溫柔顯而易見,
“你怎么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白若辰伸手摸了摸,撲過來的那個(gè)少女,毛茸茸的頭發(fā)。
“嗚嗚嗚~都怪我,我不應(yīng)該睡著的?!毙∝偢y過了,都這樣了,師父還在關(guān)心她。
看著他身上即使包扎過了,依舊滲出來的血。
她心尖顫了顫,不敢像往常一樣撲他懷里。
她不過是稍微瞇了一會(huì)兒,師父怎么會(huì)受這么重的傷?
似是看出她想問什么,他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
“無妨,都是小傷?!?p> 小傷?
師父的臉色那樣難看,不可能是小傷。
“師父,讓小貍看看?!?p> 說著,她手便伸到他腰帶上,完全沒意識(shí)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么不妥。
“小貍,為師沒事,別鬧?!卑兹舫桨醋∷爝^來的手,無奈安撫。
他話音剛落,站在門口的安瑤進(jìn)來阻止,
“小貍姑娘,不可隨意動(dòng)白公子,他身上的傷經(jīng)不起折騰了?!?p> “我就看看,不動(dòng)手?!币妰扇硕甲柚顾?,她眸子黯了黯,有些委屈。
“姑娘,我是大夫,白公子的傷,我剛剛已替他包扎好,大概休息半月便可痊愈。
你這一扯,要是讓白公子的傷口裂開,可如何是好?”安瑤輕聲勸阻她。
明明聲音很溫柔。
但小貍不知為何,打心里不太喜歡她。
還未開口,安瑤又說了一句,
“更何況,雖說,小貍姑娘是白公子的徒弟,但畢竟男女有別,還是忌諱些好?!?p> “……?”男女有別?小貍愣了愣。
師父好像曾經(jīng)也提過。
他是男,她是女,兩人男女有別來著。
可……男女為什么有別……
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若辰知道她不懂,他曾經(jīng)也和她說過,可她依舊我行我素,他便隨她去了。
然而此刻……
他或許,的確應(yīng)該讓她意識(shí)到男女有別了,只見他皺了皺眉,面上是疏離的禮貌,道,
“安姑娘,可否回避?在下與小貍有要事詳談?!?p> “嗯,若白公子有需要,可及時(shí)告知?!卑铂庬虚W過一絲暗芒,應(yīng)道。
“打擾了?!卑兹舫匠c(diǎn)了點(diǎn)頭,卻始終沒有笑過。
安瑤出去將房門關(guān)上,愣愣地盯了房門一眼。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片刻后轉(zhuǎn)身離開。
“小貍,我早先就與你說過多次,男女有別,尤其是剛剛的行為,再對(duì)著男子,以后莫要再做了?!卑兹舫巾庥行﹪?yán)肅。
“為什么?”小貍不懂。
“男女構(gòu)造不同,剛剛那樣屬于親密的行為,只有親密之人才能如此?!卑兹舫絿@了口氣。
“可師父就是小貍的親人啊?!毙∝倱狭藫项^,滿是疑惑不解。
“師父是小貍的親人,但不屬于親密之人。
記住,以后在外人面前,不可隨意觸碰男子,包括我?!卑兹舫降?。
“那小貍變成本體呢?”小貍歪頭看向他。
“本體……除師父以外,盡量不可讓陌生男子靠太近。”白若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聲道。
“我知道了,師父?!毙∝偛[眼,舒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乖。”
——
“小姐?!币粋€(gè)青色衣裙的女人低頭,跪在地上。
“荷青,如何了?”上位椅子上的安瑤,抿了口茶,斂眸問道。
“這個(gè)白公子是從流云山上下來,聽山下村民說,他是十五年前才住在流云山的。”荷青沉聲道。
“十五年前?”安瑤了然。
十五年前,她剛出生。
只是在長(zhǎng)大后,隱約聽家里人說過十五年前因?yàn)橐恢痪盼藏傄l(fā)的滅門案。
所以,白若辰在流云山出現(xiàn)的時(shí)間,正好是白氏滅族后不久。
白氏仙譜保存在仙門之首安氏,她曾見過父親使用白家仙術(shù)。
白若辰的身手不太像白家人,那他與白氏是否有何關(guān)系?
……有趣。
“那個(gè)叫小貍的,是什么來頭?”安瑤放下茶盞,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村民說,她好像是十年前被白公子救回去的,眾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焙汕嗟兔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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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瑤沒有見過白若辰,只不過聽家里人提過十五年前,因?yàn)橐恢痪盼藏偠l(fā)生的滅門慘案。 既然是仙門慘案,各家卻好好的,自然諱莫如深。 況且,那時(shí)的白若辰還小,性格又孤僻,不怎么喜歡與人打交道,所以大家只知道白家有三個(gè)孩子,最小的小名叫阿箬。 其他的便鮮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