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只有幾盞路燈忽明忽暗的照著。
蘇瑾從學校翻墻出來后,快速的繞進彎曲的街道,熟輕熟路的走到一條偏僻的街道便邊。
在她之前就已經(jīng)有幾個少年在等在那了。似乎是看見了她,幾個少年像是特意為迎接來人似的,紛紛發(fā)動了身下的車子,一陣陣的轟鳴聲,響徹了整條街道。
有幾戶住在那里的住戶,聽見了聲音,都紛紛開了窗戶對著樓下破口大罵道:“小兔崽子,大半夜吵什么!”
幾人也不管,都不由笑起來。
蘇瑾走到幾人身邊,也微勾了唇,“笑什么?”
幾人搖了搖頭,也不說。蘇瑾視線看向幾人中年紀最大,相比較為穩(wěn)重的張其,問道:“其哥,這次又接了什么活兒?”
張其還未出聲,旁邊的李海就已經(jīng)先說出來了:“蘇姐,這次可不是什么活兒,”說著他看了看周圍伙伴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氣憤的繼續(xù)說著,:“上次我們不是贏了老背頭那伙人嘛,誰知道回去過后那幾個癟三不服氣,在背后到處說我們是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還說我們靠女人怎么怎么樣的,可難聽了?!?p> 說著他低了頭,頗有些心虛的說道:“我一聽實在氣不過,就和他們吵了幾句,那頭直接下了戰(zhàn)書,說要和蘇姐你單挑,我這不腦子一熱就應(yīng)下了?!?p> 說完愈發(fā)心虛的低下頭,旁邊幾個男生都看過來。他們這群人里除了蘇瑾外,年齡最小就是李海了,雖然平常他是容易沖動,但這次確實沒錯。
蘇瑾自始至終都在平靜聽著,幾人觀察力半天都沒看出這人到底個什么情緒。
張其問道:“阿瑾?”
蘇瑾走在車子前面騎上車,戴上頭盔,朝著后面發(fā)著愣的幾人說道:“還愣著干嘛,不是說要單挑嗎?速戰(zhàn)速決,我宿舍有門禁,回去完了,就要睡大街了?!?p> 說完轉(zhuǎn)過頭,發(fā)動車子,轟鳴聲過,只留下片片衣角的飛影。
幾人反應(yīng)過來后,都快速騎上車子跟上,轟鳴聲中夾雜著少年的笑語:“蘇姐,你回去晚了也沒關(guān)系,我?guī)闳ノ壹?,空調(diào)夜宵游戲全包?!?p> 另外幾人聽了都紛紛迎合道:“李海,你小子想得美,讓小瑾去你姐家,不怕你媽剝了你的皮!”
男孩們的嬉笑在黑夜寂靜的公路上格外的清晰。
蘇瑾在前面聽著,也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
···········
一處偏僻的盤山公路處,不同于暗夜的沉靜,這里早已聚集了不少的人,正翹首以盼期待著今晚的戰(zhàn)局。
“老大,等了這么久了,那小娘們兒該不會不敢來了吧?”廖濤擦著老背頭也就是楊自勇的頭盔,使著眼色問道。
“哼,不來更好,這次我們通知了這么多人,她要是不來了,以后還能在這圈子里混的下去?”染著一頭紅毛的楊自勇,冷笑著,眼睛閃過貪婪,“這次組織方的獎金可是豐厚的很,她要是不來了,那錢不都是我們的了嗎?”
眾所周知,帝京有錢人可謂是多如牛毛,相對的貧富差距也就很大。有錢人不愁錢了,就在玩樂上可以說是挖空了心思。
而他們這種低下賽車就是其中一種。通常都是由背后的東家發(fā)起,通常將地點設(shè)在各種偏僻危險或者自建的車道,每個人參加之前都會讓你簽到訂一份合同,也就是我們素俗稱的“生死狀”,一經(jīng)簽訂過后,生死不論。其危險程度顯而易見。但高昂的獎金卻又極具誘惑力,自然就吸引了一大幫為錢而來的亡命之徒。
而楊自勇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但是他運氣不錯,接連參加了幾年,從沒輸過,除了受點小傷外,也沒出過什么大的意外,幾乎可以說是賺的盆滿鍋滿,成了圈內(nèi)的王牌。
有了錢,自然就惜命了。他逐漸就有了金盆洗手的想法。前不久的那次比賽獎金空前無比的豐厚,他按不住眼紅,決心再干最后一次。
然而就在他信心十足覺得勝券在握的時候,突然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刷新了他的記錄,奪走了在他眼前的獎金,讓他前所未有的挫敗。
那個人,就是蘇瑾。
他被一個當時甚至還穿著校服,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給打敗了,這對他來說簡直與羞辱沒什么區(qū)別。
上次那次他不小心傷了手臂,養(yǎng)了大半個月才好。楊自勇眼中閃過一絲狠毒。這次,他一定要給那小娘兒們一個教訓,才能平復(fù)他的心頭之恨。
正想著,就聽見旁邊人的人高呼著:“誒,快看,來了來了?!?p> 不遠處,飛速開來幾輛摩托,很快就停在眾人面前。
為首的人摘下頭盔,露出那張張揚的臉,眉目如畫,帶著一抹玩世不恭的輕笑。
往下看,身上果然戴著一身熟悉的校服。楊自勇只覺得自己的額角在隱隱作痛。
這幫小崽子,居然在明目張膽的羞辱他。
旁邊的小弟似乎看出了老大的怒火,也立馬往前幾步,出聲說道:“小姑娘,你說你不在家里玩你的洋娃娃,偏要到這來和我們這幫大老爺們湊在一起干什么?”
話音一落,周圍的男人都發(fā)出下流的笑聲。他們這幫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蘇瑾一個女生,自然少不得在背后被他們調(diào)侃。
“放你媽的……”李海一激就怒,正要罵道,張其攔住,搖了搖頭,眼神示意他不要理會。
周圍笑聲,環(huán)繞在耳邊。這種低劣的激將法,蘇瑾自然不會太當真,但,還是莫名讓人心情不好。
眼神微冷,蘇瑾抬眼掃了一眼發(fā)話的那人,一股威壓的寒意刺的那人不禁后退一步,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蘇瑾一腳踹在地上。
從他視角看,只見蘇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從頭道到腳,像看什么貨物般被她掃視著,最終她的視線停在了他的兩腿之間,然后滿含嘲弄的輕笑了一聲,抬起腿對著他的兩腿之間猛踹一腳。
“啊!”那人驚叫一聲,大口的喘著氣,顫抖著,臉色瞬間蒼白,過一會兒,預(yù)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他惶恐的低下頭,只看見蘇瑾的腳停在地上,距離他的位置只有一點點的距離。周圍人還沒有從那種胯下一涼的恐懼感中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蘇瑾彎下腰,在那嚇得半死的男人面前,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帶著嘲諷的說道:“洋娃娃很好玩嗎?可我覺得玩別的更有意思一些?”
說完,淡淡的看了一眼男人后,問道:“你說是不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