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果
從剛剛程逸和李昕一起走出去之后,班里一時都在竊竊私語。
“哇,這是什么,李昕居然認(rèn)識程逸?!?p>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李昕誒,真的好漂亮啊?!?p> “這么一看,程逸和李昕也蠻配的,不過程逸不是和許可安是一對嗎?”
見話題慢慢的扯到了自己的身上,許可安面無表情地坐在位置上,任誰都看的出來她此時心情不好。
“要我說許可安雖然也不錯,但比起李昕,我總感覺少了點(diǎn)什么?!?p> “也不知道程逸最后會選誰,嘖嘖?!?p> 一聲又一聲的議論,就這樣真真切切的傳進(jìn)了許可安的耳朵里。她的心里的不安愈發(fā)的強(qiáng)烈了。
之后沒多久,就看見程逸走了進(jìn)來,礙于程逸的淡漠性情,周圍的人也不再多說,漸漸的平復(fù)了下來。
程逸坐在位置上,神色如常,似乎剛起李昕的出現(xiàn)對他也沒有絲毫的影響,依舊是那副清冷疏離的模樣。
雖然曾經(jīng)許可安因?yàn)槌桃莸墓训桦x而有些傷心,但現(xiàn)在看見程逸的態(tài)度,她居然會覺得有些慶幸。
慶幸什么?
慶幸他的眼里沒有自己,但是也沒有別人不是嗎?
可如此想,許可安到底還是有些不安,若是別人她也不會如此慌亂,可那人是李昕啊。
此時此刻,許多人都在暗暗關(guān)注著這他們兩人的動靜,原本許可安最好的方式就是始終保持沉默,或者撇清關(guān)系。
可她始終抵不過心里的念頭,她迫切的想知道程逸的想法,于是她起了身,走到程逸的位置旁,叫道,“程逸?!?p> 聽見聲音,程逸抬起頭來,看著許可安。
其實(shí)他對于許可安的一直都不怎么關(guān)注,說起來印象還沒有她時不時拿來的習(xí)題來的深刻。
腦海里又浮現(xiàn)起李昕的循循教導(dǎo),“若是那些女孩離你很近,你就得立馬保持距離,這是潔身自好最基本的一點(diǎn)。”
程逸看了看許可安站在他的桌子旁邊,目測著兩人的距離,程逸不知道這算不算李昕說的近。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選擇站起來,走到另一邊,離許可安隔了兩個桌子的距離,微微思考著,這應(yīng)該夠遠(yuǎn)了吧。
而許可安在程逸看見她后,立馬就從座位上站起,走到和她隔了一段距離的位置,她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僵硬,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愈發(fā)應(yīng)證了她心里的猜想。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不甘心,為什么是李昕,為什么偏偏要是李昕?
咬了咬唇,許可安似乎有些受傷,垂眸那副黯然的樣子,任一旁的任何一個人都覺得心軟。
許可安眼中的情緒卻與臉上的表情不相符合。她這張給了她榮譽(yù)與痛苦的臉,她太知道該怎么利用了。
可她面對的是程逸啊,尤其是剛現(xiàn)在接受了李昕洗禮的程逸,她的心思就注定要落空了。
程逸看著面前的女生一瞬間就露出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由得又想到了李昕的話,
“你的手只能給你很親近的人擦眼淚,若是別的不親近的人在你面前哭了,你給她遞張紙巾就是最大的安慰了,不要說別的多余的廢話?!?p> 程逸環(huán)顧了四周,卻沒有找到紙巾,于是只得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沒有說一句話。
許可安見程逸始終只是冷漠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觸動,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人還真的從里到外都是冷的啊。
“程逸,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對不起,我和你道歉?!痹S可安低著頭,輕輕的說著。
“如果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和你搭著話,你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問她目的,語言要言簡意賅,干凈利落?!崩铌康脑捰衷诙?,程逸皺了皺眉,直接就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許可安沒想到程逸完全就不按照常理出牌,被問的有些一愣,低頭看著手上。
這次她忘了帶練習(xí)題。
“我就是來和你打個招呼?!痹S可安出聲,“畢竟你之前也一直幫了我很多不是嗎?”
幫?
總有種將兩人關(guān)系拉近的意味。
程逸蹙眉,語氣冷淡的說道:“我沒有幫過你,如果你是指那些題目的話,換成任何人我都會一樣做的,因?yàn)槲抑皇菍δ切╊}目感興趣而已?!?p> 語氣冷淡,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伤f的完全就是事實(shí),從小就被謝素養(yǎng)大的孩子,雖有著不諳世事的干凈澄明,卻也有著骨子里的淡漠冰冷。
他從第一次見到許可安時,就只是無意間看著她手里的卷子而已,之后的幾次,程逸也都是全心全意的解答著許可安帶來的題目。
可就是這樣,從來沒有給過一點(diǎn)曖昧的暗示,拘謹(jǐn)疏離的態(tài)度,卻還是讓許可安入了眼,迷了心。
“為什么,你怎么突然這樣說?”許可安雖一直覺得程逸淡漠,卻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直白地感受著,程逸語氣里不加掩飾的冷淡與寒涼。
他們站的位置雖然有些偏遠(yuǎn),但還是有一眾人可以看著這邊。
許可安只覺得一陣難堪,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如此直白的話語給拒絕的徹底,連一起幻想也都斬的干干凈凈。
難堪與羞憤,她不禁想到剛剛把來過的李昕,對,就是她把程逸叫出去后,程逸才有了和突然的變化,
李昕!
李昕!
為什么又是李昕!
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了上來,她變得有些口不擇言:“是剛剛學(xué)姐和你說了什么嗎?程逸你不要相信她的話,你不知道她和那個蘇瑾走的很近的,蘇瑾不是什么好人,她肯定……”
“許可安?!背桃萃蝗怀雎?。
許可安猛地收了聲,少年的嗓音冷清,像雪山消融后流下的冰泉,讓她被震的一個清醒。
似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許可安動了動嘴,想要解釋。
還未等她出聲,程逸就已經(jīng)率先出聲了,“她們怎么樣,我自己有眼睛看,有心去感受,所以,不需要你來和我介紹?!?p> 這次的語氣是真正的不近人情,透著一股直接的寒意。
似乎是耐心已經(jīng)告竭,程逸不想在和她多說,冷聲說道:“以后你的那些問題也請不用來問我了,我要專心學(xué)習(xí),辦公室有老師,你可以去問他們?!?p> “還有關(guān)于那些傳聞,我會一一解釋清楚的,給你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p> 困擾?原來這一切都是困擾,她給他帶去的就只有困擾。
她朝程逸看去,卻只看見程逸越過她走開,只留下了一個冷淡的背影。
許可安直到坐回自己的位置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的愛戀來的莫名其妙,也結(jié)束的悄無聲息,直到謝幕,自始自終都不過是她一個人的獨(dú)角戲。
想著自己剛才的口不擇言,許可安突然有些迷茫。
都說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可她不止亂了心,也差點(diǎn)迷失了自己。
及時止損,或許是對她最好的結(jié)果。
有些感情注定要止于唇齒,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掩于歲月。
她該知道的,一早就該知道的,程逸的眼睛里從來就沒有過自己的存在。
她早該想明白的。
公子晉
看來昨天發(fā)的求票作話還是有用的。 謝謝,感覺有被羞辱到, 好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