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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驗生活的人前傳

第十六章 以下犯上

體驗生活的人前傳 石天祠 10067 2020-06-02 18:30:00

  “零羽,下一步你打算如何?”龍瑕饒有興趣的問向站在身旁的零羽道;二人站在城樓之上俯視著遠方,太陽正在緩緩升起,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同時視野寬闊的感覺令人心胸也隨之寬闊不少。零羽微微一笑道:“殿下,下一步便是最重要的一步了,把對手……逼向死地!”

  “看來你已經(jīng)有了計劃了,隨你施行吧!”

  “謝殿下,我一定不會令您失望的!”零羽恭敬的躬身抱拳道;龍瑕擺了擺手笑道:“你我之間就不必在意這些虛禮了,此處又沒有旁人,盡管以朋友相處即可?!绷阌鹉樕下冻鲆荒ㄎ⑿Γ哪樕弦膊唤@得輕松幾分笑道:“殿下,一月之期,我會盡可能的達成的!”龍瑕眺望著遠方面露擔(dān)憂之色道:“零羽,莫要太苛刻對待自己,若是不行,我們還有最后一張底牌——宗門!”

  “殿下,現(xiàn)在想必還用不到,我想我應(yīng)該足以解決,宗門的力量只要用來壓制皇城那些隱藏的高手就是了!”

  “哼!零羽,你還是這么自信?。 ?p>  “殿下……安心等待勝利吧!”說罷,零羽二人便一同眺望著遠處的藍天白云,二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掛著充滿了雄心壯志的笑容。

  南樂國軍營,眾人蓄勢待發(fā),老將軍在高處俯視著眾人而后他的聲音鏗鏘有力道:“將士們!此戰(zhàn)至關(guān)重要!我們只許勝,不許??!此戰(zhàn)必勝!”眾士兵跟著喊道:“必勝!必勝!”聲威浩大,感覺整個大地皆被這些擁有滿腔熱血的男兒所震懾,眾人也不禁都被帶動著熱血沸騰起來,加之上一戰(zhàn),眾人獲勝,這次更是士氣大漲。

  將軍抬手示意眾人停下,而后高聲喊道:“出發(fā)!”老將軍一聲令下,眾人隨之準(zhǔn)備前往丟棄的城池,勢必這次要把它奪過來!

  此次龍瑕和零羽親自領(lǐng)兵,龍瑕率先迎戰(zhàn),但是力有不敵,只是他們一隊人馬卻已經(jīng)孤軍深入了!零羽雖然此時已經(jīng)在往這邊救援,想要殺出一條血路,但是卻感覺很是艱難的樣子,似乎等他過來靜等著給自己和眾士兵收尸了!龍瑕不禁嗚呼哀嘆一聲:“天要亡我!我便偏要拼死一搏!眾將士!隨我來!”說罷,一拉馬的韁繩,手中寶劍凌厲的劈開身前一個士兵,而后縱馬疾馳。龍瑕手中寶劍縱情飛舞,眾多士兵竟然無一能攔得住,他身后的兵士也緊隨其后,文火見狀面色不禁有些疑惑,豐華軍師也有些遲疑的看著奪路而逃的龍瑕。

  “將軍!由我去攔住他吧!”文火雖然有些疑惑,不過很明顯這是一個絕對的好機會,他還是毛遂自薦道;老將軍正面帶笑容的看著狼狽的龍瑕等人,這時聽到聲音轉(zhuǎn)頭看去,臉色驟變,那難看的臉色仿佛由陽光明媚的晴天忽然變作了大陰天。

  “文副帥,此事就不牢你費心了!本帥自有打算,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說罷,也不理會文火,他高聲嚷道:“眾將士,隨我追!拿到敵將者,加官進爵賞黃金千兩田地百畝!殺!”

  文火猛然皺起了眉頭,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可是他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老將軍已經(jīng)縱馬疾馳而去,無奈之下他也只能跟在老將軍之后,希望能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將他勸住,也希望還能來得及!

  眾人被龍瑕一行人引到一片茂密的樹林之中,樹林里面長滿了雜草,看樣子應(yīng)該是無人打掃的天然而形成的所在。樹林面積很廣,眾人一直追了將近半個小時都不見樹林到頭,不過此時即便是老將軍也有些感到了不妙,漸漸地他慢了下來。

  龍瑕此時回頭見身后眾人慢了下了,索性剎住駿馬調(diào)轉(zhuǎn)馬頭怪異笑道:“怎么?不追了?”看著龍瑕的樣子,眾人自然覺得有種上當(dāng)?shù)母杏X,不過卻也難保詭計多端的龍瑕不會有什么唬人的陰謀詭計,老將軍故作鎮(zhèn)定道:“哼!死到臨頭了可還有什么遺言要交代?”龍瑕卻反問道:“哼!真是愚蠢!像你這種人,居然能夠身居高位?看來你們國家要敗亡的前兆早已經(jīng)顯現(xiàn),只是可惜。”說罷,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文火,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道:“這位想必便是文火將軍了?呵呵……今時以不同往日,與其跟著這種人白白送死,不如投靠我的麾下,南樂國我將交由你來打理!”

  龍瑕毫不顧忌的說出了條件,文火還沒有說話,老將軍便已經(jīng)不耐煩了,高聲嚷道:“眾將士!殺了他!建功立業(yè)就在今日!”聲音一落,眾人便催馬沖擊過去!龍瑕并沒有顯得驚慌,而是瀟灑的一轉(zhuǎn)馬頭高聲道:“文將軍,你會后悔的!”眾人又跑了一段路程,文火一直盯著前方龍瑕等人的背影,這時他忽然見龍瑕右手松開韁繩抬起手而后如一把利刃般驟然放下,文火面色一驚,他心中猜測這應(yīng)該是龍瑕下令的暗號!

  果然,十來個士兵忽然停下,他們各自分開立于前方,而后掏出火折子用嘴巴輕輕一吹,微弱的火光便顯現(xiàn)而出;此時,眾人到了他們的面前,抬起兵刃將那十余人輕聲斬殺,不過他們手中的火折子也隨之掉落!火焰接觸雜草的同時順著雜草掉落在了草叢之中不見蹤影,而后不久草地上便冒起了青色的火焰,火焰快速蔓延,身在前方的文火等人突破了燃燒的大火;他們不禁轉(zhuǎn)頭再看向身后之時已經(jīng)是一片火海,從火中不斷沖出燃燒著的“火人”,很快馬匹受驚的聲音和緊急懸崖勒馬的馬匹嘶吼再加上眾人悲慘的而痛苦的慘叫聲不斷響起!文火不禁慢了下來,想要停下來,不過卻被豐華軍師喝止道:“文副帥!往事不可追,前路猶可進!審時度勢,莫要因小失大!”

  文火閉上了眼睛,而后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追向前方的龍瑕,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無奈之色。眾人追到里面卻發(fā)現(xiàn)了更加令他們無可奈何的事情,原來里面早就已經(jīng)有重兵埋伏,乍一看足有數(shù)千人把他們一直追過來的百余人圍了個水泄不通!這時,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龍瑕騎在馬上輕笑道:“文將軍,現(xiàn)在是否改變主意???”

  “哼!三皇子好手段!”豐華軍師趕在文火開口之前搶先說道;老將軍聽到這話自然是忍不住,眼看就要爆發(fā)此時他卻忽然看到風(fēng)華軍師正在朝他使眼色,盛怒之下他雖然有些頭腦發(fā)熱不過卻還是冷靜了下來只是憤怒的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豐華軍師轉(zhuǎn)而看了看文火而后又看向了面帶笑意,一副胸有成竹模樣的龍瑕,他在馬上拱手笑道:“三皇子,想必是故意留下我等的性命吧?真是高超的謀略,在下自愧不如!”其實之所以會落得如此境地多半是老將軍的錯誤,若非他執(zhí)意要追并且根本不聽旁人勸告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窘迫之境。

  “豐華軍師,早聽聞你的名號,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也只是僥幸而已。”

  “呵呵……三皇子還真是…謙遜呢?”豐華軍師說此話的時候有些酸,不過龍瑕卻不以為意,臉上仍舊掛著那副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頓了頓,風(fēng)化軍師又笑道:“你是否想要收服文將軍呢?”這話問的倒是直來直去,可能是處于絕境,風(fēng)華軍師也不想再拐彎抹角了吧!

  “不錯!以文將軍之才,屈居南樂國實在太過委屈,良禽擇木而棲,我只希望文將軍能夠好好的考慮考慮!”

  “呵呵……三皇子惜才之心,定是成大業(yè)之人,文將軍若是跟隨與你,將來也必定能夠成就一番大業(yè)??!”聽著豐華軍師毫無顧忌的話,眾人都不禁轉(zhuǎn)頭望向了他,臉上滿是震驚之色。豐華軍師不以為意,繼續(xù)說道:“不知三皇子得了人才之后能否放我們其余人一命呢?”這話一出,眾人才知道風(fēng)華軍師是何意,龍瑕也是冷笑一聲道:“若能得文將軍相助,我必然要送他一份人情當(dāng)做見面禮!”

  “如此便好!文將軍,如今只有一條路可走,況且也能救得眾人性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老將軍冷哼一聲叫道:“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此等人?豐華,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豐華軍師卻不以為意冷聲道:“若不是你剛愎自用聽不進他人之言,又怎么會落得如此境地,如今我們損兵折將全部都是因為你!現(xiàn)在我們就要死了,難道還不應(yīng)該為自己打算一二嗎?”

  “你……你……”老將軍氣極,竟然用手指著風(fēng)華軍師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文火面帶疑惑的看向豐華軍師,發(fā)現(xiàn)他面色似乎有異常,但是他也不動聲色道:“既然豐華軍師如此說,我便聽從您的高見,若是只有死路一條的話,我寧愿選擇建功立業(yè)!”

  “文將軍,保重!務(wù)必成就一番大業(yè),建功立業(yè)!”豐華軍師不忘囑咐一句;文火沒有回頭而是催馬便要過去;老將軍大聲喝止道:“文火!你…你真的打算叛敵嗎?”文火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回道:“如今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不是嗎?”豐華軍師低聲說道:“將軍,如今是最好的……結(jié)果!”老將軍轉(zhuǎn)頭看向了豐華軍師,這時他的身形驟然一震,似乎此時才恍然明白了什么,他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文火走到龍瑕那邊便翻身下馬,而后拱手施禮道:“三皇子殿下!”騎在馬山的龍瑕面帶笑意的也下了馬,走到文火身前將其攙扶起來,笑道:“文將軍,明智之舉,日后必然能成就一番功業(yè)!”文化被攙扶著抬起頭之后臉上卻露出了冷笑道:“殿下,何必等日后呢?現(xiàn)在不正是有個好機會嗎?”此話一出,龍瑕的面色驟變,不過很快他便震驚下來冷笑道:“哼!零羽說的不錯!你果然不識抬舉,有一日你會為你現(xiàn)在的決定付出代價的!哼……再會了!”說罷,龍瑕的身體忽然一陣漂浮不定,接著一陣詭異的光彩在他的身上像水流一般流動了瞬間之后,原來的龍瑕皇子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士兵,其余士兵見狀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揚長而去!那士兵冷笑一聲,二話不說便直接一腳朝著他踹去,文火閃過而后強大的道力匯聚雙手,雙手松開那士兵手臂化掌向前猛烈推進拍到了那人胸口之上!

  那士兵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在空中劃過,同時口中吐出一道血色“彩虹”,這時老將軍等人也反映了過來,老將軍高聲下令道:“追!”豐華軍師急忙攔住老將軍道:“將軍!窮寇莫追!我等還是先回營再做商議吧!”

  這一戰(zhàn)南樂國慘敗,不過損失的兵將還在其次,老將軍的威勢不存才是首要!隨著眾人對老將軍的失望,文火的名聲則在軍中水漲船高,整個軍營中的眾人除了喪失斗志的便只剩下文火的擁護者了!

  南樂國主營帳之中,老將軍制定下戰(zhàn)略部署之后,眾人紛紛退去,只留下文火、豐華軍師和老將軍三人;文火雖然站起身但是卻并沒有走的意思,老將軍微微皺眉略顯不耐煩道:“文副帥,可還有什么事情?”文火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定決心說了出來:“將軍!不可如此,明日便準(zhǔn)備發(fā)動大戰(zhàn)實在太過倉促了!”老將軍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沒有說話,風(fēng)華軍師見狀插口道:“文副帥,你也不必過于擔(dān)憂,或許將軍另有打算,我等還是聽命行事吧!”文火還要說些什么,卻被風(fēng)華軍師拉著硬是給拉出了營帳,老將軍看著二人的背影冷哼一聲,臉色陰沉的可怖。

  營帳之外,豐華軍師又回頭看了看他們已經(jīng)離營帳有段不小的距離了,而后他又看了看周圍沒人,這才小聲說道:“文副帥,你…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明白?”說話之時,豐華軍師面色怪異的看著文火,把他看的心里有些毛毛的,他滿臉疑惑的問道:“豐華軍師,何出此言???”豐華軍師嘆了口氣,苦笑一聲道:“文副帥,雖然你才華出眾、少年英才,不過對于這‘人情世故’四字,你應(yīng)該是不曾了解吧?”

  “人情事故……”

  “不錯!現(xiàn)在老將軍并非不知他的戰(zhàn)斗將要失敗,但是他卻還是這么做,就是因為他想穩(wěn)定軍心;現(xiàn)在軍中的形勢十分不利,老將軍甚至把這邊的情況都沒有匯報給國君,正是因為此次失敗,現(xiàn)在你去勸他他也不會聽的!我跟隨將軍身邊已經(jīng)十幾年,他的性格我知道,現(xiàn)在即便是我去勸他改變主意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這……這怎么辦?”文火也明白了原因,只是他卻不知如何是好,不禁脫口而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風(fēng)華軍師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現(xiàn)在恐怕只有讓將軍撞一下南墻了……”說罷,朝文火拱手施禮之后便離去了,只留下文火呆立在原地看著豐華軍師離去的背影。

  次日,戰(zhàn)斗如期開始,很意外的眾人并沒有多少損傷,似乎龍瑕軍的主力并沒有參戰(zhàn)?老將軍這次卻是喜笑顏開了,軍隊的士氣感覺也猛然上升許多,但是正當(dāng)眾人得意之時卻得到一個不幸的消息!原來后院失火,軍營的糧草竟然被燒了大半,好在還被搶救下一些,只是剩余的糧草應(yīng)該不夠軍隊堅持十日,南樂國的敗像已經(jīng)顯現(xiàn)。

  剩余幾日自然沒法再戰(zhàn),老將軍的樣子也顯得一下蒼老了不少,軍隊一路往后撤,因為沒有糧草,他們只得退到一個城池的時候在那里進行搜刮,這才緩解了下來;龍瑕皇子的軍隊追了過來,兩方再次交戰(zhàn),不過皆是以敗北而告終,漸漸的眾將士軍心渙散;老將軍更是像被打的沒有了志氣,一路且戰(zhàn)且退,眼看距離皇城已經(jīng)不足四座城池,南樂國那邊自然知道了這個不幸的消息,那邊已經(jīng)開始考慮遷都了。

  豐華軍師和面色疲憊的老將軍在軍營中商議,老將軍不禁哀嘆道:“已經(jīng)完了!不可能贏了……不可能了……”豐華軍師暗自搖頭,而后悠悠說道:“現(xiàn)在或許只有最后一個機會了,只是……”將軍聽得此言,不禁來了精神望向了豐華軍師;

  “什么?”

  豐華軍師輕輕嘆了口氣道:“只有……用他了?!崩蠈④娮匀恢浪f的是誰,只是他卻是重重的一拳砸在書案上,而后冷哼道:“哼!當(dāng)年文火他老子死在我的手上,如今我又怎么可能去指望他的兒子?當(dāng)年我費盡心機才收回的兵權(quán),難道要再拱手相讓嗎?可笑!可笑!”

  “可是,將軍……”豐華軍師話未說完便被打斷道:“夠了!這些天連日奔波征戰(zhàn),想必軍師也累了,便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豐華軍師暗嘆一聲,只得施禮之后無奈的退出營帳。老將軍看著書案上的各種卷宗,不禁再次抬起手重重的砸在書案上,差點把堅硬的桌子砸穿,好在老將軍還有一絲理智存在。

  豐華軍師面色有些難看的低著頭匆匆而行,但是走了一段路之后忽然聽到前面有人叫自己,于是轉(zhuǎn)頭一看正是文火;文火看著面色有異的豐華軍師微微一愣,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只是也不動聲色的朝著他走去,只是臉上露出一抹客氣的笑容,很快走到他的面前拱手笑道:“軍師,是剛從將軍營帳出來吧?”

  豐華軍師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道:“文副帥,想知道什么?”

  “哼……豐華軍師真是惜字如金呢!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饒圈子了,將軍現(xiàn)在作何打算?”

  豐華軍師轉(zhuǎn)頭看了文火一眼,而又微微搖頭道:“我想將軍可能是要一錯到底了!文副帥,或許你投入铘龍國才是真的明智之舉??!”說罷,他便隨意的朝文火拱了拱手,便悠悠離開了;文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感覺有些凄涼與悲哀,他不禁有種為他不值的感覺,縱然此人有天縱之才,但是若不被主將采納他的計策,卻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這些時日死傷已有將近十萬將士,龍瑕的軍隊也是一路征戰(zhàn)一路埋尸體,零羽顧念古人入土為安的習(xí)俗,將所有的將士尸體皆埋入黃土之中;只是在這天夜晚,天空中的烏云卻有些奇怪,天空明明有一輪明月,但是地面卻顯得有些“暗無天日”;此時,忽然一陣狂風(fēng)驟起,狂風(fēng)夾雜著“嗚嗚”之聲,好似有人在哀傷的哭泣一般,荒野無人之地更令人覺得詭異異常!正在這時,一聲凄厲的沙啞聲音好似從地底深處發(fā)出!那聲音像是個男人的聲音,猶如哽咽似的,聲音低沉但是卻給人一種好似能夠穿透人心的感覺。

  龍瑕軍營中,零羽和龍瑕正在營帳之中商討軍事戰(zhàn)略,忽然零羽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龍瑕有些疑惑,他剛好注意到了零羽臉上表情的變化,不禁問道:“零羽,你怎么了?”零羽輕嘆一聲道:“殿下,可曾聽過一個有關(guān)于【魔】的故事?”龍瑕不解,疑惑的看著零羽問道:“魔?我倒是在古籍上面看過上面記載有幾種……”龍瑕若有所思的說道;

  零羽微微一笑,皺著的眉頭也隨即舒展開來說道:“我給殿下講一下有關(guān)于【魂魔】的故事吧!”龍瑕雖然不明白零羽為何突然扯到這上面來,不過他卻知道零羽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于是他倒是一副樂意做個好聽眾的樣子,臉上還浮現(xiàn)一抹好奇的模樣笑著點了點頭道:“呵呵……難得你有此雅興,我倒也不曾在書籍中看過此種【魔】,說說吧!零羽?!?p>  “是,殿下。”零羽朝龍瑕拱手施了一禮,而后雙手負(fù)于身后看向了面前的軍事地圖道:“古時,有個善征伐的帝國,他們的民眾悍不畏死,君王、將軍皆主張戰(zhàn)爭,所以周邊的國家自然成了他們首先發(fā)動戰(zhàn)爭的好對象!很快,在踩著尸山血海的路上,那個帝國一步一步的稱霸這片陸地,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征戰(zhàn)了這個世界一大半的國土!只是剩余的國家卻沒有因為他們的強大而屈服,或者說他們不敢屈服!所有被那個強大帝國所征服的城池大多會面臨一個十分悲慘的命運——屠城!或許是因為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吧?他們的民眾皆是血腥且殘暴無比,這些年來,被那個強大帝國屠殺的普通民眾甚至超過了各國軍隊,這也自然引來了剩余國家的聯(lián)合對抗。就這樣,一場異常慘烈的戰(zhàn)斗開始了!”

  “零羽,你所說的是那場著名的‘屠國之戰(zhàn)’嗎?”龍瑕忍不住皺眉問道;零羽輕輕點了點頭,而后又繼續(xù)說道:“那場戰(zhàn)斗的勝負(fù)殿下自然是知道,只是想必殿下不知道的是那場大戰(zhàn)的地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封印了!”

  “什么?封???”

  “不錯!那場戰(zhàn)斗幾乎死了這片大陸三分之一的人口,之后也是久久也未能復(fù)原;人們只知道那場著名的戰(zhàn)斗之后,這片大陸好似恢復(fù)了平靜,眾多的修道強者隨著那場大戰(zhàn)隕落。其實有許多的強者的隕落并不是因為那場血戰(zhàn),更多的則是為了封印那個魔物,那個魔物突然生成于戰(zhàn)場,偷偷吸食眾多死去將士的魂魄,很快他的力量便已經(jīng)超越了所有那場參與戰(zhàn)爭的修道強者!”

  “魂魔……真的有這么強大?”龍瑕忍不住悠悠說出這句話;零羽微微搖頭苦笑道:“他的強大遠不止如此!在后來眾人合力都奈何不了他,不過他的力量卻仍舊在緩緩的變得強大,漸漸的眾人都有些喪失信心了!感覺他的力量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沒有終點,但是人們并沒有因為恐懼而退縮,他們或許也知道他們?nèi)羰窃诖藭r退縮便無異于把這個世界推向了深淵,他們要在這里把這個魔物扼殺于搖籃之中。后來,一個國家的年輕的修道者站了出來,他向各國提出了他們家族一直以來所保守的秘密——封道術(shù)!”

  “封道術(shù)?難道……”龍瑕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零羽臉上露出一抹悲傷的笑容道:“不錯!正是我家族中流傳而下的秘傳道術(shù),那位年輕的修道者也正是我的先祖!”龍瑕自此也了然,確實,那場戰(zhàn)斗铘龍國的前身也參與了戰(zhàn)斗;那時的铘龍國還不叫铘龍國,至于叫做什么國家已經(jīng)不重要了,畢竟那場戰(zhàn)斗之后不久,那個國家便被其它國家吞并然后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魂魔,以收集亡魂的靈魄為食,其力量好似無窮無盡,而且增長十分之快,為眾多修道者所恐懼的魔物之一!后來我的先祖用封道術(shù)結(jié)合眾人之力終于是將其制服,不過因為封道術(shù)依賴于強大的道術(shù)支撐,和眾人的生命之源,不過各國為了對付這可怕的魔物自然是下足了本錢,后來這也間接導(dǎo)致了這片大陸一時間強者變得鳳毛麟角,即使是現(xiàn)在也沒有恢復(fù)元氣。”

  “魔!確實可怕!不過,零羽,你不會就是單純的想給我講這個故事吧?”龍瑕笑著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零羽看了龍瑕一眼,臉色也緩和許多,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笑道:“殿下,如今魂魔的一絲魔氣流露了出來,或許我們不用等待這么長時間了!”

  “嗯?……”

  “雖然有些不幸,不過我們卻可以利用他,來取得此次戰(zhàn)爭的勝利!”

  “‘與魔共舞?’呵呵……零羽,你的膽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了?”

  “哼……殿下,莫要取笑我了,此時我有十足的把握,配合宗門的幾位長老,待將那南樂國取締之后,再將那魔氣斬殺輕而易舉!”

  “如此……那便交由你了!”

  “是!殿下!”零羽拱手施禮之后便大步走出了營帳。

  次日,文火從床榻上醒來,耳邊聽到外邊不斷有匆忙的腳步聲,于是起身出了營帳,發(fā)現(xiàn)外面的士兵正在朝著校場集合!文火不解,于是喝住一個士兵問道:“發(fā)生何事?為何你們這般匆忙?”那士兵站住跑了過來,恭敬的抱拳道:“副帥,將軍軍令,整理部隊稍后與铘龍國交戰(zhàn)!”文火驚訝道:“什么?”那士兵看著文火驚訝的神情,不禁愣住了,他試探著問道:“副…副帥,難道您不知道嗎?大帥,他……沒有告訴你嗎?”文火此時也已經(jīng)反映了過來,只是面色陰沉的低聲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那士兵也不敢多問,再次抱拳說了聲“是”便匆匆離去了。

  文火輕輕嘆了口氣,不過他卻也知道,這場戰(zhàn)爭應(yīng)該是死傷不了太多人,因為南樂國這幾日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死傷太多人了。他深知,龍瑕和零羽二人的目的,他們既然是因為要用南樂國的力量,那么便應(yīng)該不會過多的削弱南樂國的力量才是,只是這場戰(zhàn)斗恐怕是死傷也是在所難免!文火輕輕嘆息一聲,正欲抬步去往校場,但是他卻又停了下來,面上猶豫一下,而后轉(zhuǎn)向另一個方向而去了。

  大帥軍營之中,文火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大帥的書案之前,反正這里又沒有其他人,文火也就很放得開了。大帥的書案上已經(jīng)是堆積很厚的公文了,文火打開了第一本,發(fā)現(xiàn)是上一場的戰(zhàn)報,軍隊死傷嚴(yán)重,并且據(jù)說有許多降兵!第二本也是如此,原來這些時日的戰(zhàn)斗不光南樂國損失慘重,而且铘龍國那便還越戰(zhàn)越強,他們還在不斷的吸收南樂國的兵力,這樣戰(zhàn)斗下去南樂國豈不是必敗無疑?文火將公文有些煩躁的砸在了書案上,一不小心,他打翻了一疊公文,正在撿起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除了厚厚的軍事公文之外,在下面壓著的還有許多本朝堂發(fā)來的公文,應(yīng)該是南樂國皇帝的詔書!文火打開了一本,發(fā)現(xiàn)上面所說不禁愣住了,原來南樂國皇帝已經(jīng)有意撤銷老將軍的軍位,只是老將軍此時還沒有事情發(fā)生,看來是被他“鎮(zhèn)壓”住了!

  正在這時,一個年輕的軍官忽然闖入營帳,看到文火正安坐與帥位,他不禁大吃一驚!文火看著他也不禁愣住了,這人是南樂國一位二品大員之子,此時他看著文火緩緩的皺起了眉頭,似乎已經(jīng)由震驚轉(zhuǎn)化為了厭惡與憤怒。

  “文副帥,怎么?您也想坐一坐老將軍的位子嗎?”那青年看起來是隱含著強烈怒氣似得問道;文火沒有理會他,只是眉頭面色變得難看了許多,他自然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敵意,所以他才沒有搭理他,而是開始繼續(xù)撿起地上的公文來。那青年見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雖然周圍并沒有旁人,但是他自己那強烈的自尊卻受不了,他突然高聲叫嚷道:“來人吶!”話音落下,營帳外沖進來一個守門的士兵恭敬抱拳道:“校尉大人!”

  “把此不尊將軍、以下犯上之人給我抓起來!”那青年聲嘶力竭的吼道,看樣子已經(jīng)是怒不可遏了;那兵士一轉(zhuǎn)眼,一看上面做著的正是一連冷漠的文火,他不禁愣住了口中有些磕磕絆絆的道:“文…文…副帥!”

  “你還對他這么客氣干什么?還不快叫人把這以下犯上的逆臣賊子給抓起來!”那青年校尉有些歇斯底里的朝著那士兵喊叫道;那士兵有些愣了,要說官職文火可是軍中二把手,現(xiàn)在將軍不在應(yīng)當(dāng)是以他為首,但是現(xiàn)在這位平日里和老將軍十分親近的校尉大人卻要自己抓文火將軍,那么自己似乎沒得選擇,只能選一邊站了!思量了一會兒,在那青年校尉再次發(fā)飆之前,他大喝一聲,叫來了一隊士兵;他心中的想法是文火雖然現(xiàn)在是副帥,但是在之前他畢竟只是一個默默無聞之人,而這位青年校尉則不同,一來是與他更為接近的軍官,二人在“工作”上還有些來往;二來他也清楚他的身份、底細,所以在腦袋飛速旋轉(zhuǎn)之下,他才做出了這個表面看起來對他最有利的決定。

  “將文副帥……不對!將此亂臣賊子拿下!”口不擇言,也許是因為過于激動,那士兵連亂臣賊子的稱呼都說出來了!只是其余的士兵可不像他這般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一看是文火,他們都不禁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他們的腳步像是深陷泥濘之中無法自拔一般。

  “怎么?你們還不上!等什么呢?等死呢?”青年校尉一聲大吼,眾人似乎堅定了幾分想法,拿著兵器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朝著文火試探著走過去;文火臉上反倒露出一抹冷笑,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不然就默認(rèn)了真的會被帶走的吧?雖然他覺得有些可笑,以他的實力,自己想走整個軍營的人合力恐怕也攔不住自己,何況自己并不想束手就擒呢?

  “哼!……以下犯上?可笑!現(xiàn)在究竟是誰在以下犯上?”文火冷笑著掃視了眾人一眼,眾人只感覺被死神盯著一般,稍有不慎便會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眾人不禁同時都打了個寒顫,一股好似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從他們心中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了出來。那青年校尉雖然心中恐懼,但是他卻知道此時絕對不能退縮,于是他雙拳緊緊攥了起來,只是聲音還是忍不住有些發(fā)顫的強作高聲道:“你…你居然隨意翻看將軍的軍事機密,而且……鳩占鵲巢,膽敢坐在將軍之位,不是以下犯上是…是什么?”

  “哼!以下犯上……”文火悠悠的念叨過此句,而后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沖著眾人冷聲喝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如此和我說話?”那青年校尉早就被文火隱隱散發(fā)出的威勢給震住了,文火如此突然一聲冷喝,他身體直接開始顫抖起來,不過他卻仍然強忍住,同時他心中也有了一股強烈的怒火沖擊著給他勇氣,令他瞪大著如琉璃珠一樣的雙眼看著文火,面色及其難看,只是口中卻一時說不出話來,不過可以看出此時的青年校尉應(yīng)該是憤怒到了極點。

  文火看著他那副模樣,不禁怔了怔,不過他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冷笑一聲道:“算了!與你我也無需計較許多?!闭f罷,他朝著眾人擺了擺手有些毫不在乎似得說道:“你們,把他拉下去重大五十軍棍便算了吧!”話音落下,眾士兵對視一眼,顯然這次的猶豫不像上次那般強烈,僅僅兩秒不到他們便全部異口同聲道:“是!副帥!”

  “哎!你們要造反不成嗎?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知道我父親和大帥的關(guān)系嗎?等到大帥回來的時候,你們?nèi)嫉乃?!”這番威脅的話那些士兵只是沖那青年校尉露出了一個看起來客氣的微笑,他身旁的一人笑道:“校尉大人,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軍令如山,您多多見諒!”說罷,眾人便“攙扶”著青年校尉出去了,只是那青年校尉還不忘滿心不甘的大叫道:“文火!你等著!等到大帥回來的時候你就死定了……”聲音漸漸遠去,文火不禁微微搖頭輕笑一聲,而后繼續(xù)看桌上的公文。

  中午,正是烈日當(dāng)頭之時,老將軍帶著殘兵敗將終于是回來了,當(dāng)大帥和豐華軍師一副狼狽模樣回到營帳之中,卻發(fā)現(xiàn)文火正安然坐在將軍的書案前閉目養(yǎng)神,似乎正在等待著他們一般;二人見狀皆不禁微微一愣,而后終是豐華軍師率先反映了過來,他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文副帥,你這是在等待著我們回來嗎?可有什么要事相商?”豐華軍師避免了尷尬的局勢,只是問文火原因,文火還沒有答話,老將軍便忍不住皺眉吼道:“文火!這個位子也是你能坐的?不自量力!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嗎?難道,你這是要以下犯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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