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廣此人,穩(wěn)坐在帳中主座,只著窄袖胡服,面容不同于一般將軍般粗狂,帶著南邊的俊雅,五官并不特別突出,不是那種丟在人堆里就一下能看到的,但給人一種親和之感。
不愧是探馬營總領(lǐng)校尉,只看面相就很適合!只是不知道為人如何,是否嚴厲?
以上是謝棠對他的第一印象。
余光掃了一眼云九娘,謝棠發(fā)現(xiàn)云九娘一直盯著魏廣,便暗自思量,這兩人莫不是有什么牽扯?
像發(fā)現(xiàn)什么辛密似的,趕忙收回目光。
魏廣作為總領(lǐng)探馬營的校尉,看人眼光很是毒辣,看著云九娘領(lǐng)過來的這個花容月貌的小娘子,看了自己和云九娘一眼后趕忙收回打量的目光的樣子,便知對方在揣測他和云九娘的關(guān)系!
暗暗咬牙,瞪了云九娘一眼!那廂云九娘看他瞪向自己,不僅不怒,反而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笑,可以說是非常輕浮了。
魏廣眼神一滯,面皮竟有了一絲微紅,偏了偏頭,避過了云九娘投來的目光。
“來人!?!?p> 原本在外值崗的衛(wèi)兵進來后,魏廣指著謝棠,“帶人去登記造冊?!?p> 雖然不待見云九娘的某些行為,但其作為將軍還是很合格的,于是魏廣很是給云九娘面子的,看了兩眼謝棠其人,便命人帶她去登記造冊了,登記過后,謝棠才能正式成為上靈關(guān)探馬營中的一名探人。
謝棠聞言,乖順的隨著魏廣安排的人而去。
“那謝棠是何來頭?”
魏廣一揚下巴,問向云九娘。
“沒什么來頭啊,你不是號稱這五關(guān)之中,沒你不知道的消息嗎?自己猜??!”
一屁股在魏廣右側(cè)鋪了厚厚毯子的行軍榻上,頗沒骨頭樣的斜坐著。
沒了外人,云九娘便更沒了顧及,語氣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調(diào),雖然容貌一般,但這嗓音卻勾的人心里像被野花莖葉上的軟刺扎過一樣,不痛,但酥酥癢癢的。
魏廣心里一悸,忙拋了腦中一閃而過的畫面,思索了起來。
“她!”
沒有一刻,魏廣從座椅上跳起,看著云九娘的雙眼罕見的瞪得溜圓,食指指著帳簾的方向。
云九娘看他如此反應,從容不迫的起身,走到他跟前,不帶一點力氣的按下他抬起的手。
“天天跟各種探報打交道的人,一驚一乍的做甚?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云九娘不在意的擺了下沒有任何不妥的衣領(lǐng),“就當她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來投軍的就行了,此事不要張揚!”
廢話,還用你說!
魏廣心里吐槽一句,有探人的何止大燁,這五關(guān)之中,哪里沒有個把外面諸部的暗探,若輔國將軍獨女在上靈關(guān)的消息傳出來,指不定出什么動靜呢!
他自然會把這個消息壓的死死的,就像他對于那個經(jīng)常來這邊互通探報的邵關(guān)副尉是當朝的六皇子一樣,守口如瓶!
好在知道兩人身份的也就只有寥寥幾人,都是絕對忠心之人,不怕消息走漏。
那邊謝棠隨著人前去登記造冊,路過之處,皆是不當值的士兵遠遠地觀看,又是一番輿情。
“剛剛過去的那個,可是那謝家小娘子?”
遙遙看著謝棠走過的背影,一道朗聲向他身邊的人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