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寂靜的夜里,響起孟靜吶甜美的笑聲??杉由纤呀浵蛲饬骱谏膫冢男β曉谔鹈酪蚕褚粋€魔鬼在笑。
她咯咯直笑了一會,轉看著數(shù)名黑衣人,和那兩個暗衛(wèi)眼睛迷起來。
“你們要殺他,我不管,可惜,你們就是手癢,非多向我下手?!?p> “嘖嘖嘖~”孟靜笑給越發(fā)燦爛:“你們不知道,閻王都不愿意收我的么?”
說完扣起異王的下巴:“因為你能為我擋劍,今日的人我就被你收了?!?p> 異王視線一直落在孟靜發(fā)黑的傷口上,眼里全是擔憂。
她怎么還能笑出來?不疼么?飛鏢里還有毒!
“迎春,送他們去見閻王,讓他們告訴閻王。他們要殺我?!?p> 孟靜說完,自己拔出來自己手臂上的飛鏢,就在哪里把玩起來,手上的傷口一點也不顧。也在她話音剛落,十幾個提著燈籠的侍女緩緩從黑暗走了出來。
侍女們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手里提著白燈籠,就像鬼魂飄飄而起來。
數(shù)個黑衣人,只感覺陰風陣陣。腳就像灌了鉛,身體就向被鬼盯上了,無法動彈。脖子也給人掐住了,一句話也喊不出來??謶?,驚恐,害怕,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只見十幾個侍女提著白燈籠,什么也不做,就這么在他們間不緊不慢穿梭。在最后一個侍女穿梭完成后,她們也沒有停留,提著燈直直走向黑暗里,漸漸遠去,直到消失。
也在最后一抹燈光消失在黑暗里,數(shù)名黑衣人也在瞬間齊齊倒下,失去了生機。
“咯咯~~”孟靜又咯咯直笑起來,笑的像一個瘋子,笑的像一個魔鬼。
手一指那死人的黑衣人,含笑道:“你看,殺人就要這樣?!?p> “要別人命的時候,也要做好自己也會死的準備?!?p> “以前我不懂?!闭f著用手掐著自己脖子:“那時的我既想死又留戀人間。有人掐在自己的脖子,我一句話也沒說?!?p> “那時候我就想啊,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p> 說著又咯咯直笑起來,眼里又溢上了水霧。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看異王手里,發(fā)現(xiàn)血沒有變黑又淡淡的道。
“你的沒毒?!?p> “快給我看看你的傷口?!碑愅醣凰脑捳鹱×?,聽見說沒毒心才有揪了起來,說著就去看孟靜的傷口。
嘶~
傷口呢?
異王看著黑血染黑的衣裳,可破的衣裳里露出的皮膚一點也沒有傷口。
異王抬頭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孟靜,孟靜只是才哪里咯咯直笑,指了指自己的臉:“因禍得福,臉沒了。意外得了一個傷不了的身體?!闭f著又咯咯直笑起來。
異王看著孟靜一副笑的開心的樣子,只感覺她笑的很苦澀。那些莫名死去的黑衣人,那些神出鬼沒的侍女,神秘的山茶花花園,一年四季多開花的府邸,會自動愈合的身體,還有一顆想死的心。
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
突然的,他想起來那個神秘人,有打量一番面前這個女人就淡淡道:“你是不是被人包養(yǎng)了?”
“撕~”孟靜正在撕異王的袍子給他包扎傷口,突然聽見這么一句就下意識回:“是。”
異王本來就是隨便問,沒想到她會回自己,也是怔了一下,接著什么也沒有說。
一個在自己眼皮底下養(yǎng)起來的人,自己還查不到一絲信息就知道她和那個神秘人不簡單。加上丞相府那個嫡小姐的信息也一點也查不到,就像人間蒸發(fā)一般,她們會不會認識?或者她們不認識但都認識那個神秘人。
這個時候,死掉的人已經被異王的暗衛(wèi)清理干凈了,孟靜撕爛了異王的衣裳才想起來異王的身份,有一些東西是他也知道的。
想著拿著那一塊撕想的布料一丟到地上:“噢…掉了!”
異王給她故意丟掉的動作狠狠抽了一下嘴角,這個女人果然是一個瘋子!
孟靜說著一把把異王手臂上飛鏢把出來,只見異王悶哼一聲,手臂頓時血流不止。
孟靜根本不急,搓搓手,一甩一根水晶魔法棒出現(xiàn)在他手臂上一揮。傷口愈合!
異王看著孟靜手里的魔法棒震驚非常,另外一只手下意識去抓住自己那一把暗紅色扇子,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女人怎么會這個東西?不是這個世界只出現(xiàn)一根么?
不應該啊,他們還沒有來?。?!難道她就是………
然而,她的頭發(fā)也不是白色,眼睛也沒有白色,怎么看也是一個普通人啊。
這樣他又不怎么確定了……
“給我看看!”異王壓著自己震驚,盡量用平常的語氣說道。
孟靜看著異王,聲音的有些不穩(wěn),翻了翻白眼。遞了過去。
異王拿到手里感應了一下,又打量了一番。是魔法杖沒有錯!心想在默念的兩個咒語,水晶色的魔法棒變成了一把水晶折扇。
在水晶折扇上還刻有字。
“安世孟靜”
異王低喃出來,接著猛的抬頭,直接道:“你就是孟靜,那個丞相府嫡小姐,失蹤一年的夜王妃??!”
孟靜以前也沒變過扇子,根本不知道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再說女子一般是用團扇……
異王這么一說,孟靜有些尷尬,伸手拿了回來,看著上面“安世孟靜”四個字撇撇嘴:“怎么會有字?你這不是壞事么?”
異王看見孟靜反向承認了,心里的一些疑惑就能解釋了。
丞相府嫡小姐,及笄前根本沒有出門,所以沒有什么信息,直到大婚才在長安城傳開,又在夜王府偏院子住了三年閉門不出,也就丞相府老夫人生辰前回去一會就回去了。
后面一年時間救了天災,建立了大壩,等事情他都一一查到了。就是不知道因為什么突然和離了,她的畫像世間一張也沒能找到。
直接就是人間蒸發(fā),消失了一年才出發(fā)。他記得來京都的哪一個晚上,她就以為靈魂的形式進入了自己的馬車。
那時候她的臉還是好好的,那時候他也不知道她是夜王妃,因此他還找了這個女人一年。再次見面時候是山茶花園,那時候他也沒認出這個女人就是一年前的女人,因為什么她氣質不一樣了。
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身上是有一股靈動之氣的。而在花園見她的時候,她身上根本沒有靈動之氣。反而是凄冷,就像仙子跌進了凡塵。
再次遇見的時候時府邸里,那時候已經離開花園的第二天了。只看見她一個人在一個諾大的府邸里坐在桃花樹下發(fā)呆,眼里一點情緒也沒有,那時候還感覺她很安靜,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他對她有了靠近想去了解的感覺。
又再次是下午在幽的包廂里,那時候他就是無事,正好桃花釀可以喝了,所以讓人拿了一壇子過去嘗嘗。誰知道,緣分這個東西就是那么巧妙,一進自己包廂就看見對面窗趴著一個女子自己在那里喝酒。
她就像不會醉一般,一酒瓶子,一酒瓶子在那里喝,自己看了她幾個時辰她也不曾看對面包廂一眼,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眸一直看著臺上,對似穿過臺看另外一個地方。
送她酒,她不要,拿著銀票就換走了桃花釀,見她喝完了也沒有一點要醉的意思。想著讓她過來看看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誰知道騙了她過來,她倒是以茶代酒自己喝了起來。也是在她脫下面紗的時候他才認出來她是那個被自己的紫荊馬車誤吸進來的靈魂。
ps:這個世界的認知,死掉叫鬼魂,沒死的叫靈魂。
也是發(fā)現(xiàn)了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才想靠近她,想知道她身上的秘密。然而現(xiàn)在好像情況不受自己控制了。
“你還愛著夜王?”
孟靜聽見異王的話,笑著臉一僵慢慢收了起來,半垂的眼簾告訴了異王她此刻的凄涼。
愛么?她們好像一直就沒愛過。她盡的是夫妻的三從四德,他盡的是什么?對他下蠱的紅翩翩都能一忍再忍,為什么對自己就能下得了如此很的手?
想著下意識扶上自己傷疤上,即使過了一年她都沒有辦法忘記自己被疼醒時那一股痛,在鏡子看見自己臉那一刻的絕望。
“靜兒,不要怕。本王被你恢復原來的樣子?!?p> 那時候閻王還安慰自己來著,可自己拒絕了,她想在疼也就這樣了。
閻王怕她想不開,直接給她做了一個無法受傷的身體給她。閻王擔心是沒有錯的的,因為她后面真的是想不開了。跳奈河已經不在是嚇閻王的事情了,地府的十八層地獄她都是常常去的……
思其此,拿著一邊的飛鏢就在自己身上扎起來,割起來,她就像不會疼一邊在哪里一飛鏢一飛鏢割著自己的身體。
此刻她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要命的瘋子。血肉模糊,肉皮外翻。
“住手,你不要這樣!”異王一把抓住孟靜的自殘的手,緊緊摟入懷里。
“本王不問了,不問了?!?p> 異王低喃,似告訴她,也似告訴自己,連他自己身體發(fā)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感覺心口一抽一抽的疼,這樣的感覺之前是沒有,自從遇見了這個女人自己的生活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