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怔了一下,側(cè)頭和女子對視一眼淡淡道:“本王的名字也是你起的?!?p> “我們兩個都是萬物所生,名字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稱呼?!?p> “我倒是習慣以本王自稱,你又哪里來的孤?”
女子抿嘴含笑沒有答這個問題,看著云鏡的孟靜道:“這一場游戲,孤都沒摻和,你倒好,為了這個小丫頭,分身都用上了?!?p> 閻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指著云鏡道:“你確定這個是小丫頭,你心里美成怎么樣本王不知道?”
女子聳聳肩又攤攤手,抬手挑起閻王下巴含笑不語。
閻王一把打開女子不安分的手:“讓你不要喝禁酒你非不聽,數(shù)億年的凈身折地府上了吧。”
女子咯咯直笑:“少打趣孤,你的凈身不也折了?”
閻王用鼻子冷呲一聲,指著云鏡里的孟靜:“本王打算留給她的,你倒好,來一個捷足先登,還給碰見了。”
“狗屁不是!”女子也冷哼一聲,也指著云鏡里的孟靜:“她扛的???”
“切!”
“搞笑!你們兩個嘴對嘴她都扛不住,你給她?你想讓游戲提前結(jié)束吧你?!?p> 閻王不想繼續(xù)這個問題,頗為無奈地擺手結(jié)束了這個問題:“給她給你都一樣,沒什么區(qū)別?!?p> 女子咯咯直笑,下巴對云鏡抬了抬:“反正這一場游戲給你搞的亂七八糟,不如在亂一些?”
“你又想干嘛?”閻王聽見心生不好,可還是問了出來。
女子攤攤手,無所謂說道:“改設定咯?!?p> “你有病吧?!遍愅踔苯恿R出來,接著臉色一轉(zhuǎn):“不過本王喜歡?!?p> 女子聽見閻王的話含笑手一揮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孟靜的那個世界縮小版的位面:“來,咱們看看怎么改?!?p> “你走,這次本王改?!遍愅跽f著就要動手。
“你有病吧?”女子反罵一句:“這是我捏的位面?!?p> 兩個萬物之主沒一會就又沒形象的罵了起來,一點也沒有一個萬物之主高不可攀的模樣,看在別人眼里就像兩個長不大的孩子,又像親密之人的打鬧……
另外一邊,孟靜把心里的委屈哭完了,抽抽噎噎指著自己的臉:“你怎的把它弄沒了?始作俑者還沒有看見呢。”
本神醫(yī)好笑摸了摸孟靜的頭,眼里有著無盡的寵愛,假裝不懂地道:“那怎么辦?我給你劃一刀?”
孟靜直接給她氣笑,沒好氣地用粉拳軟綿綿打在骨神醫(yī)身上:“你也舍得!”
本神醫(yī)看著孟靜笑了就松了一口氣,輕輕帶入懷里在也扛不住暈了過去。
孟靜心知骨神醫(yī)為了救自己受了傷,也知骨神醫(yī)雖然是閻王,可骨神醫(yī)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和閻王的多般顧忌也是不同。
給骨神醫(yī)換上寬松的單衣掩好被子,換了一套衣裳便走了出去輕輕帶上了房門,轉(zhuǎn)身看著遠處亭中的兩人也是緩步走了過去。
屈膝行禮,天籟般的聲音緩緩響起:“臣女見過異王,過去都有不是望異王諒解?!?p> 異王怔愣住了,此刻她的臉上傷疤已消失,聲音婉轉(zhuǎn)動聽,初見時那一股靈動之氣已回到了身上。沒了這些天魂不守舍,魂不附體的她是如此的安靜,干凈,不染凡塵。
半愣后發(fā)現(xiàn)她還在行禮快步扶起,拱手回禮:“姑娘不必多禮,是在下唐突了?!?p> 兩個人一番行禮,似乎此刻倆人才是剛認識一般。
一邊的迎春看見自家小姐恢復了,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氣,在兩個人行禮過后趕緊拿了面紗給孟靜戴上。
“小姐,戴上?!?p> 異王好笑看著迎春緊張的樣子,心想:現(xiàn)在才戴是不是晚了?
三人盤腿坐在地上毯子上喝了起來。
“小姐,你打算怎么辦?你這一身靈動之氣藏不住吶。”迎春抬著月光杯和孟靜的碰了一下。
孟靜靜靜端坐著,看著手里杯中的酒半響才說道:“藏的住的,畢竟我是一個瘋子。”
異王聽見翻了一下白眼,自己自覺拿起月光杯酒仰頭喝:“是本王的錯?!?p> 孟靜也仰頭喝下,緩聲道:“你說的沒有錯的,怕是這一次宮宴要出事?!?p> “你沒脾氣的樣子倒是沒了跋扈的樣?!碑愅鹾Φ?。
孟靜也是含笑,半扶著額頭:“嗯~倒是苦了我家迎春?!?p> 迎春直接反白眼,假裝生氣道:“那是奴婢的榮幸?!?p> 孟靜抿嘴一笑,做小模樣拿起酒瓶子給迎春倒酒:“哪里,哪里,是我的榮幸才事?!?p> 迎春也是嘴里含笑,上去攔道:“哎!小姐萬萬使不得?!?p> 兩女子一瞬間打鬧到一起,異王只是搖頭含笑,視線卻是從未離開過此刻孟靜的身上。
次日早上。孟靜雖然沒有一身白衣,可不在穿那一套扎眼的暗黑色廣袖鳳袍。
自己一個人在祠堂一跪就跪到中午,直到骨神醫(yī)過來扶她起來回了房間。
骨神醫(yī)對孟靜的寵愛,細致入微,面面俱到也讓一直在一邊當看客的異王狠狠上了一課。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孟靜身上的一身靈動之氣是怎么養(yǎng)成的,也不意外孟靜受了刺激后面的性格大變。
“來,帶上?!惫巧襻t(yī)拿著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戴到了孟靜的臉上,面具戴上后那個猙獰恐怖的傷疤瞬時出現(xiàn)。
一戴上,骨神醫(yī)雙手環(huán)在胸前點點頭:“你看,這不就不用再刮一次!”
孟靜對鏡子側(cè)臉看著自己這一張猙獰恐怖的能怕死人的疤點點頭:“很還原?!闭f著在盒子里拿了一個云紋手鐲套在手腕上,靈動之氣瞬間消失。
骨神醫(yī)彈了一個響指:“完美!”
異王就像看魔法一般看著這一切,接著只是手里的暗紅色折扇輕輕在手心有節(jié)奏的拍著。
“迎春,帖子給我丟哪里去了?”孟靜柔聲問道。
迎春怔了一下,在一邊架子上找了找,把一個鳳凰帖拿了過來給孟靜。
孟靜接過左右看了看:“原來沒給我丟壞?!?p> “壞了也不要緊,本王進宮不用這個玩意?!碑愅醯f道。
“你離我小人兒遠一點,本神醫(yī)不在,便宜都你給占了?!惫巧襻t(yī)兇巴巴看著異王,臉上醋明顯的不能在明顯。
異王看著面前這個兇巴巴的狐貍美人,心中回憶遇見此人時的翩翩公子養(yǎng),半響反笑道:“有日子不見,你倒是越發(fā)的好看?!?p> 說完抿嘴含笑假裝做思考狀態(tài),半響又玩笑道:“你要是一開始就這樣與我相見,咱們孩子都這么高了?!闭f著還比劃了高度。
“滾!”骨神醫(yī)看見氣的不行,一臉嫌棄打了一個茶杯過去。
“小姐,二小姐過來請安?!?p> 就在骨神醫(yī)和異王大鬧間,迎春走了進來福了一禮道。
瞬間,三人安靜,孟靜挑眉緩緩找到美人榻上半躺著,瞬間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請吧?!?p> 骨神醫(yī)兩個人會意,也在走到一邊速度擺了殘局,手捻棋子做思考狀,房間頓時煙霧繚繞,即是一副美人躺榻,手卓棋沉思的云煙美景如畫。
“傾城給姐姐見安?!?p> 孟靜半抬眼看了一眼孟傾城,又閉上了眼睛。
孟傾城,二夫人的一女今年十六有七。起孟傾城這個名,倒是也沒生歪了。
手如柔荑,眉如翠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身水藍的墜地長裙把玲瓏的身段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一只羊脂玉鐲環(huán)在腕間,稱得肌膚白嫩有光。在丞相府是個仙女般的人,對府中下人都以禮相待。
孟靜比她大三歲,算是看著長大的,因為以前她對所有人都是謙和有禮,對孟傾城的關系和眾人的一樣,不好不壞。
“坐吧?!泵响o淡淡一聲,沒有任何情感可言。
這些天孟傾城并不在府上,可孟靜的性情大變她早已得知。加上長安城傳的沸沸揚揚全是異王已有心喜之人和她家姐姐的容貌……
迎春給她上了茶,半響也沒有說話,視線時不時看向紗帳后面骨神醫(yī)和異王的方向。
孟傾城看了半天還是也試探有疑惑的聲音問著孟靜:“姐姐,骨姐姐和異王相識?”
“不識,應該是認識的?!泵响o沒有睜開眼睛,依舊淡淡道:“過去行個禮吧,見你也不是過來看我的?!?p> 孟傾城聽著臉一紅,本想解釋幾句可看見她又沉沉睡過去了就沒有說話福了一個禮緩緩走到兩人身邊淺淺行禮。
可兩個人根本沒有理她,就像沉思在棋盤中。孟傾城看兩人沉思在棋盤中倒也興趣靠近骨神醫(yī)也安靜看了起來,直到晚膳過后異王離開丞相府才行禮回去了自己的院子里。
骨神醫(yī)身體也是沒有完全恢復,吃完洗漱過后抱著孟靜就睡了。
早晨。
骨神醫(yī)和孟靜早膳過后,就拿了一套淡色衣裳給換上又上了淡妝再戴上面具才道:“今日是那個老不死的生辰,過淡過艷都不好,戴回之前那個鈴鐺步搖任何?”
孟靜點點頭,有些困的靠在骨神醫(yī)身上淺道:“你怎的不是一個男兒身?!?p> 是男兒身如今就不會發(fā)生那么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