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閻看著小女人驚訝的表情,很是滿意。也不浪費他自己謀劃了那么久,又借著今天出去把這些種上,就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俯身過去,正她耳邊輕聲:“一年前的時候,我就因為你院子墻頭那開的紅艷艷的月季吸引進去的。”
“那時你一襲白衣坐在開滿這個顏色花涼亭里,含著花香的微風(fēng)扶過紗幔,吹起一角?!?p> “那一刻便,你便走進來我的心里?!?p> 落子閻其實想說,大婚那天你便走進了我的心里,只是他那時候不知道而已。
孟靜被這一番話和這一個場景嚇的久久不能回神,說不感動是假的。她相信每一個女子遇見這樣的浪漫的事情都會被感動到的,她也是……
“喜歡嘛?”
“喜歡!”孟靜轉(zhuǎn)身害羞地把頭埋進他的懷里。
喜歡!怎么會不喜歡!這樣細心的你,怎么會不喜歡。
落子閻見此,這些年對她的內(nèi)疚全全涌了上來。她要的那么簡單,自己怎么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甚至錯過了她……
“走?!甭渥娱悹恐氖郑瑥母T向她的院子而去。
通向她院子一條路都是如此,粉花盛開,風(fēng)鈴輕搖,燈籠照應(yīng),紗幔盈盈,使得人在廊中似穿在花海里,夢幻極了。
一路上,孟靜心中一直砰砰直跳,臉頰緋紅。好不容易回到了院子,可剛剛進院子又是一陣恍惚。
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大紅色紗幔喜氣洋洋掛了一院子混合著花朵,美極了,就似回到四年前大婚那晚。
還等她多想,落子閻的聲音又在她的而耳邊輕輕響起:“對不起,那一天沒能給你圓滿?!?p> 孟靜的眼淚在此刻再也不能乖乖呆在眼眶里,哇一下就像開了閘的大壩,劃過臉頰,看著讓人心疼極了。
落子閻看著也是心疼極了,骨節(jié)分明的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拭干淚,雙唇也含了上去。
他的吻極溫柔,如細水長流,融化了孟靜的一顆一直未動的芳心。
一吻結(jié)束,他抱起她,柔情地走向早就布置好的房里。大紅喜踏上,他在她耳邊聲音微沙啞道:“準備好做我的夜王妃了嘛?”
酥麻的聲音傳進孟靜的耳里,孟靜恍惚了一下。腦海里又出現(xiàn)了預(yù)知里的畫面,最后畫面在她祖母去世那一天,她在地府看見的一切。心口猛地一疼,眼淚不斷涌了出來。
你竟然有了心喜之人,那么我就該放下了……
雙唇碰撞,紗幔落下,夜風(fēng)路過院子,似的花兒輕輕搖晃美極了。
夜色正好,因是長夜漫漫。
深夜。
落子閻看著身邊熟睡的孟靜,視線落在她白皙的手臂的一處上,眉頭微微皺眉,抿嘴,咬唇。小心翼翼下了床,穿好衣裳走出了房向書房走了過去。
地府。
血池里。骨神醫(yī)一口血吐了出來,感應(yīng)了一下孟靜的身體后氣的直接暈了過去。
骨神醫(yī)暈后沒過多久,閻王快速出現(xiàn)心疼地把她一把撈了起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沒多久,骨神醫(yī)醒了過來,怒氣上頭:“孤要殺了他??!”
閻王見骨神醫(yī)生氣,抬手一個手刀在她脖子上打了上去,瞬間兩個人同時暈了過去。
兩個人暈倒的瞬間心里都是同一個字:“疼!”
早晨。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小雪,早上又出了太陽。雪花化出露水,掛在樹上,花藤上,小草上。在陽光在照耀下,晶瑩剔透的好看極了。
陽光小心翼翼透過半開的窗撒進了房間,似的床榻上一笑喜歡早起的孟靜也忍不住睡了一會。
有些微微發(fā)酸的身體,使得她好看的眉間輕皺了起。
“小懶蟲,起床了?!?p> 渾厚好聽的聲音含著絲絲沙啞傳進她的耳里,微皺的眉間瞬展開。如扇的睫毛輕顫一下,露出一雙如一旺清泉的眸子,巴掌大的小臉有些微微發(fā)紅。
只見一張比女子還要美三分的俊臉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一雙紫眸似含了天地星辰,好看到不行。
“王爺不上朝嘛?”孟靜剛剛起床,聲軟綿綿,像一個糯米團子,好聽極了。
落子閻以前倒是也同她睡過幾天,不過每次都是她起來的比較早,像這樣看著正自己懷里醒來還是第一次。
本來就精美絕倫的小臉,帶著還沒有睡醒慵懶,整個人就似一只小兔子,軟軟棉棉,一度讓他差點控制不住把她吃干抹凈。
“今天陪你?!?p> 孟靜有些恍惚,懷疑自己正做夢。以前她起來沒有多久他就離開了,極少會來自己院子里。即使來了,也是紅翩翩來鬧事的時候說兩句,像這樣目的明確倒也是第一次。
如果預(yù)知是真的,自己這樣算不算已經(jīng)改了那一場噩夢?
“王爺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就給王爺做去?!泵响o想著軌跡已經(jīng)改了,心中高興就要起來給他做吃的。
落子閻見此,反身把她壓在身下,柔聲帶了一點點霸道,道:“本王不允許本王的王妃進廚房,本王不舍!”
如此曖昧的動作,孟靜又忍不住老臉一紅。
這個男人是怎么了?為什么給她感覺,他是性情大變了?不會和預(yù)知里面的自己一樣換了靈魂吧?
孟靜想到這里,只感覺身子毛骨悚然。一陣冷意從腳底直沖腦門,背脊發(fā)涼,一陣陣恐懼席卷而來。
心一慌,微紅的臉也白了起來,頭也撇過一邊不再對視那一雙紫眸。
落子閻見孟靜臉色發(fā)白,以為是自己弄疼她了,趕緊松了抓住她的手,人也下來,著急問:“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沒…沒有?!泵响o心里有些亂,說出來的話也有點虛。
落子閻見孟靜這樣更是緊張,左左右右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真的沒事才放心下來。
“來人,伺候夫人洗漱?!?p> 落子閻話音剛落,迎春就端了洗漱用品進來。
“小姐,起床了?!庇嚎戳艘谎鄞查缴系穆渥娱惡笾苯訜o視,扶了孟靜起來。
“小姐,異王府遞了拜帖?!庇航o孟靜洗漱一番后,在首飾盒子翻找著發(fā)簪低喃著:“要不要見?”
落子閻也聽見迎春的低喃,眉頭微微皺起來。異王府,說是異王,其是里面都是王。這一件事也只是少數(shù)人知道,目前除了自己也只有宮里那幾位和幾位大臣知道而已。
對外面都是自稱呼是一位王,也是!誰沒事承認自己國家住了一大推不吃自己國家俸祿的王。問題也在這里,他們是所有國家的王,又不吃所有國家的俸祿,實力又神秘莫測。
不過好就好在,他們不管國家的事情,他們也是低調(diào)的很。
不過為什么,一向低調(diào)的她們怎么突然來到京城里?還要遞拜帖?
“不見?!泵响o含笑拒絕,可廣袖的手早就緊緊握在一起,她怕不這樣會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今天要陪王爺。”
迎春聽了點點頭,拿了一條發(fā)帶問:“小姐今天是發(fā)髻還是發(fā)帶?”
孟靜歪著頭想了想,轉(zhuǎn)頭問落子閻:“王爺喜歡哪一個?”
落子閻見自己的女人開始問自己的意見了心中淡淡不悅也蕩然無存:“發(fā)帶,發(fā)簪太重,怕你頭疼?!?p> 孟靜聽了落子閻的介意點點頭:“今天就發(fā)簪吧,給我換一個松云髻?!?p> 迎春聽見自己小姐和王爺反著來,臉上的笑差點就不住笑出了聲:“是!小姐。”
落子閻給孟靜這個調(diào)皮的小模樣弄的心中歡喜,下了床走了過去接過了迎春手里的梳子:“去把夫人的早膳拿上來?!?p> 迎春是孟靜的人,落子閻說了她可不聽,轉(zhuǎn)向孟靜見點頭才福禮下去了。
落子閻見電燈泡離開了,從后保住她,頭抵在她的發(fā)梢上,獨屬于她身上的花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他問:“夫人平日都做一些什么?”
她答:“發(fā)呆,剪剪花,和迎春聊聊天。”
他說:“我教你看兵書?!?p> 她回:“我看完了?!?p> 落子閻有些微驚,手里也開始給她挽發(fā)起來。手撫摸著如瀑布的墨發(fā),有些心疼這個小自己九歲的妻子,柔聲道:“陪你去看梅可好?”
“昨天看……”孟靜以前冷淡慣了,和落子閻在一起聊天還是沒有改掉這個毛病,又因為昨天真的看過了,下意識就想回昨天看過了,看眼睛無意間瞥見鏡中落子閻哪一張又微微心疼了臉說到一半的話還是收了回去。
想了想才道:“我?guī)闳タ戳丝椿ê0?,如果不忙的話,可以在那里住兩天?!?p> “那里倒是很安靜?!?p> 落子閻有些扛不住孟靜那個天籟之音,特別是她柔順地喝自己聊天的時候,只感覺心口那里跳的極快。
迷糊間,孟靜已經(jīng)給他換好了衣裳,又擰了毛巾給他凈了臉才對送早膳進來的迎春道:“一塊吃些,等下出門看花。”
說著拿了一個玉扣把落子閻的三千墨發(fā)束了起來,以往落子閻的頭發(fā)和孟靜的一樣都是半束在腰間的。即使在戰(zhàn)場時,他也是如此,像這樣束這樣還是第一次。
孟靜看著面前這個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幽紫深的雙瞳,隱隱透著幾許懾人的寒芒。
這樣的落子閻,她是第一次見。以前的他也好看,可那一種好看是美,有著陰邪之氣。
如今的他確像高大英挺的身影如同天神般逆著星辰月光,像一個身騎戰(zhàn)馬,身披戰(zhàn)甲的戰(zhàn)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