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卿辰的語氣明顯底氣不足,而點云樓掌柜也一點不給他面子。
“你說出來,你信么?”
點云樓掌柜說著就要站起來離開,可是點云樓掌柜剛剛站起來那一件披風就從她身上掉到了地上。
點云樓掌柜的衣服掉了,落卿辰視線又看見她身上那一句接近透明的衣裳,就感覺礙眼極了。眼疾手快一把把一邊的毯子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又把人帶進懷里。
緊接著,就是他那個冰冷中帶著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話,銀子不夠找本王要?!?p> 落卿辰現(xiàn)在根本就是忘記了自己不近女色的,現(xiàn)在他心里就是不想讓懷里這個女人在受苦,自己的銀子養(yǎng)幾個天齊國都可以,根本不怕養(yǎng)一個女子。
也根本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心疼和在意一個女子,明明他們的身份天差地別,明明就是連自己通房的資格都不配,可為什么呢?
為什么會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落卿辰的話太驚人使得落卿辰懷里的女人一時間忘記了掙扎。
而點云樓掌柜就像進入了過去的回憶里面去了,整個人在他的懷里有些發(fā)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就像過了一世。
直到后面落卿辰感覺懷里的女人手在動,緩緩繞過自己的腰間,似要抱自己。
這樣的想法有了開頭,就像塌了壩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此刻他的心里只想著怎么保護這個女人要是自己與她在一起,那些殺手對她下手自己該怎么辦,是要時時刻刻放在身邊保護著還是和以前一樣保持距離。
萬千思緒在本來以為是抱自己的女人變成輕輕推開的時候灰飛煙滅。
只見一向冰冷的點云樓掌柜此刻有些迷??粗媲斑@個落卿辰,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在自己的回憶里出來還是把落卿辰當成了那個她心中的人,聲音第一次弱了下來。
“我不缺錢,夠用?!?p> 說完又可能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氣不對,下一句就恢復了之前那個冷冷冰冰的語氣和疏離:“請你自重。”
“請你離開,這里不再是你的包廂?!?p> 她說著又習慣性在架子上拿了酒打開下來喝。那深色的液體就像不要錢一般,一杯接著一杯被她喝進肚子里。
花房里的落卿辰再次完全被她忘記了
落卿辰就這么看著這個一瞬間失了神彩的女人,這個女人又把自己無視了
這個女人把自己無視了?
落卿辰?jīng)]有走,安安靜靜坐在一邊,怕她穿在著一套衣裳出去。
他本來可以讓人送一套衣服上來,可他不想。他就這么坐在一邊靜靜看著,直到點云樓掌柜喝多了,睡著了。
他才讓人拿了一套衣服上來,人也是直到天亮才離開。
那一日離開后,落卿辰破天荒沒有在出現(xiàn)在點云樓里。
這些日他也沒有去閻王殿處理事情,那日一離開點云樓他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自己的寢室里。
似乎是有什么讓他想不明白的事情。
以前他也是這樣,只要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就會自己把自己關(guān)起來,好好思考出前因后果。
這一件事情的點點滴滴每一個角落每一件事,每一個人,每一個動作,出現(xiàn)了什么人,什么人做了什么,做的事情又是有著什么目的。
以前的他總在一堆看著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或事里找到蛛絲馬跡,他總能在這里抽絲剝繭找到自己要的信息。
可這一次明顯好像遇見一個他解決不了的事情了。
然而這樣把自己關(guān)起來的那么久的情況明顯是第一次,府上的侍衛(wèi)和暗中的殺手暗衛(wèi)都是摸不著頭腦。
可他們都不敢問,什么也都不敢說,只是各司其職,不敢靠近里半步。
昏暗的寢室里,即使已經(jīng)入夜,也沒有點燈。落卿辰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袍子,就像是要融入這一片黑暗里。
只能接著微弱的月光從窗照射下來,隱隱約約在一張書桌邊坐著。
那一張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被完完全全隱藏在黑暗里。
皇家尊貴的血統(tǒng),上天的寵愛,與生俱來的高貴的氣質(zhì),即使在黑暗里,那一張絕世的容顏沒有暗淡了一分去,反而更加熠熠生輝。
此刻的他臉上雖然有著陰霾,要是熟悉他的人就會在他的眼里有著淡淡的迷茫和微不可查的溫柔。
借著月光,他那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里正摸索著一塊玉佩。
這抉玉佩只有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圓形雕刻云紋,內(nèi)有繁花似錦雕刻,而里面又一朵似玫瑰突出少許,上點紅,輕輕地撫摸上去,就會發(fā)現(xiàn)玉本身那一處便是紅色,剔透晶瑩,配上長長灰色的流蘇,很是漂亮。
他這個樣子已經(jīng)保持了兩天了,明顯今天晚上他還是這個樣子。直到天色微微發(fā)亮,他摸索玉佩的手一頓。薄唇緩緩張開低喃出一個名字。
“芊里...”
這個名字實在玉佩上面發(fā)現(xiàn)的,雕在特別隱秘的地方,極難發(fā)現(xiàn)。要不是他視力驚人,要不然根本看不見。
即使這樣要是他細細查看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因為雕刻的地方實在雕鐫。
“這個就是你的名字么?”
芊里,近在咫尺,似在千里。
是要告訴本王,即使你在本王身邊,而你依在千里么?
想到這里,落卿辰心情更是不好起來,恨不得現(xiàn)在就要去問問那個女人是什么意思。
“無命,今日月幾。”
落卿辰話落,只感覺空氣波動一下,一個聲音恭恭敬敬道:“回主,今日三月三花神節(jié)?!?p> 花神節(jié)?
落卿辰心里想了一下,聲音依舊冷冽:“沐浴更衣。”
“是?!?p> 點云樓。
“陪本王去逛花神節(jié)?!?p> 洗漱過后的落卿辰終于在消失三天后再次出現(xiàn)在點云樓的花房,他的出現(xiàn)點云樓掌柜明顯猝不及防。
她本來在花房忙著什么,手里那種一個發(fā)亮又會顯示畫面的東西,聽見這個聲音她明顯是被嚇到了。一激靈一把合上她手里的東西,明顯是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這樣的不知所措只有一瞬間,很快就給她掩飾過去了。
“你怎么上得來?”
她想了想明顯是記起來了以后就直接伸手過去:“還回來。”
落卿辰視線一直落在她合上奇怪的東西上,他很想問問,那是什么?
是和點云樓點單那個叫平板的東西嘛?
可是那個叫平板的東西只有一片,這個是兩片,明顯這個更是稀有。
他剛剛看見她就是那么慌亂是在里面看著什么怕自己看見嘛?
可他的疑惑在點云樓掌柜那個依舊如他們初見那一般冷漠,疏離的聲音下戛然而止,下意識接:“還什么?”
“點云樓的玉牌?!?p> “拿回來!”
點云樓掌柜也是煩了落卿辰,現(xiàn)在半個月過去了玉佩也是要拿回去了。免得每次他都似回家一樣進入自己的領(lǐng)地。
玉佩?
他緊了緊放玉牌的地方,看著這個冷漠的女人。
“本王今天沒帶在身上,在府上?!?p> “你可以與我和府上拿?!?p> 點云樓掌柜明顯是不信,點云樓的玉佩是特制的,沒有那個玉佩落卿辰上都上不來。這個兩個人都知道,所以落卿辰有些底氣不足,加上點云樓掌柜看著他一臉不善的表情。
只見她眼眸一寒,聲音更是疏離:“沒帶?”
說著就拿出一把暗器出來,對著他,這個他之前跑她房里時候見過。
暗器握在她的手里外觀小巧,管才那么一點長,握把也很短,很容易隨身攜帶,隱蔽性很好,由于它太過于小巧,殺傷里驚人,那日之后他就有過調(diào)查。
只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罷了。
在他思索的時候,點云樓掌柜又說話了:“上次沒打死你,這一次我可不會打偏?!?p> 現(xiàn)在她的樣子就像自己的領(lǐng)地被人侵入了一般,混身都是刺。
落卿辰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危險,但是對新事物的好前讓他第一時候沒有躲避:“額....”
“你拿的是什么?”
他這么一問,點云樓掌柜也是愣了一下,可還是說道:“槍?!?p> 說著手一側(cè),一顆子彈打了出去。子彈擦著落卿辰的臉頰過去后打破了后面一個花瓶
落卿辰轉(zhuǎn)頭看了那個花瓶一眼,透明材質(zhì)四分五裂。
心中莫名感覺這個女人不安好心。
果然,點云樓掌柜又說話了:“一百兩?!?p> “賠!”
這個明顯是點云樓掌柜被落卿辰的提問氣到了沒看清楚,打壞了她剛剛拿出來準備插花的玻璃瓶。
落卿辰有些沒好氣,這個女人!!
真的是掉錢眼里去。
“你打壞的……”
落卿辰話說到一半,就看見點云樓掌柜那個狠瞪自己的眼神。
里面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你不賠等下就是拿你的命來賠?!?p> 落卿辰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在懷里拿出銀票:“兩百兩?!?p> 點云樓掌柜看見銀票,收好槍,走了過去拿了銀票伸出:“玉牌?!?p> 落卿辰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去。
好嘛!拿了本王的銀子現(xiàn)在又說到玉佩的事情上去了。
玉佩雖然好看又做工精致,可落卿辰已經(jīng)把玉佩當做自己的東西了不可能還給點云樓掌柜的。
“本王沒帶?!?p> 落卿辰雖然心虛,可臉上一點不顯。
點云樓掌柜看著他這個樣子知道玉佩是拿不回來了,也沒有在想與他這里抓著這一件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