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點,晚自習(xí)結(jié)束了。
“溫瑜同學(xué),想好給我什么禮物了嗎?”
謝川跟在溫瑜。
剛要走的溫瑜停下腳步,扭過頭。
“我都說了,對你的生日沒興趣。”
“別那么無情嘛,那好,我過幾天送你一個禮物,你也回送我一個好嗎?”
“沒,興,趣。”
溫瑜說完氣呼呼走了。
宿舍。
叮鈴鈴,叮鈴鈴。
“喂,媽,什么?有人把債平了?怎么回事?”
“是啊,女兒啊,你有沒有在外面干過什么,人家才幫我們平債的,你是過去讀書的啊。”
“沒有,我不會的,媽。”
溫瑜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但希望他不要要求“回報”,不然她可不敢要。
“那先這樣了,媽,我要睡覺了?!?p> 叮鈴鈴,叮鈴鈴。
溫瑜剛掛電話,又有一通打來。
陌生號碼。
“喂?請問是?”
“你好,溫瑜,我就開門見山了,你家的債是我?guī)湍氵€的。”
電話那頭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什么?!那...那你為什么要幫我?”
“哼,受人之托?!?p> “那我會還給你的,利息多少?”
“不用你還,我還另外打給你了十萬,放心,我不是那種貪色的人,僅僅是受人所托。”
“可是...”
嘟,嘟,嘟。
掛了。
溫瑜看了看手機(jī),果然,自己卡上多了十萬。
“這算什么事啊?!?p> 溫瑜難辦了,她不喜歡欠人人情,更何況對方是個未知的人。
“對了!年海哥可以幫忙!欠陌生人不如欠朋友。他是銀行的高管,應(yīng)該可以查到的?!?p> 年海,全名烈年海,是溫瑜在洲蓮市的鄰居。給過溫瑜很多幫助,他也經(jīng)常和溫瑜一起出去玩。
在溫瑜看來,烈年海是一個溫暖貼心的大哥哥。后來溫瑜去了京北市讀書,不知怎地,烈年海也跟著來到了京北市。溫瑜父母知道后,就讓烈年海照顧著溫瑜。
嘟,嘟,嘟。
“喂?年海哥,我想讓你幫我個忙,是這樣的......”
溫瑜跟烈年海講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這樣啊,那我?guī)湍悴椴椋愫煤脤W(xué)習(xí),別太晚睡?!?p> 溫瑜這才注意到,已經(jīng)十二點了。
早已熄燈的寢室,溫瑜是躲在被子里打電話的,其它三個室友已經(jīng)睡了。
早上。
“呼,呼,呼?!?p> 溫瑜很早就起來了,她沒有忘了昨天答應(yīng)謝川的早餐。
答應(yīng)給你買早餐,又沒有答應(yīng)不整你,嘿嘿。
溫瑜笑著,拎著豆?jié){和油條,不同的是,豆?jié){里放了芥末,油條里放了豆腐乳。
“這黑暗料理,我看你怎么辦?!?p> 一共花了四塊錢,溫瑜給自己花了六塊錢,吃了份腸粉。
溫瑜到了教室,現(xiàn)在七點半,教室鬧哄哄的。
謝川已經(jīng)坐在位子上,安靜地看和手里的書。
哎呀,這樣子看,他還蠻好看的。
溫瑜又犯起花癡了。
謝川突然抬起頭,注意到了溫瑜。
“溫瑜小姐姐,謝謝你的早餐?!?p> 這句話,引起了全班同學(xué)的注意,都在拍手叫好,說高一三班又要出一對情侶。
溫瑜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這貨安靜的時候還挺好看,怎么說起話來就這么折磨人呢。
她趕緊走回自己的位置,把早餐放在了謝川的桌子上。
“四塊。”
溫瑜告訴了謝川早飯錢。
“知道了,溫瑜小姐姐。等一會微信給你,記得同意我啊。”
謝川嘗了一口油條。
“這什么味道啊?等等,豆腐乳!”
“絕了,這,油條配豆腐乳?!?p> “哼,叫你欺負(fù)我,要全部吃完,不然早餐要加錢。”
溫瑜看他被猝不及防地整了一回,笑了。
“干嘛?看我被整很好笑么?”
謝川問道。
“沒...”
溫瑜剛想回答,卻被謝川搶先了。
“那我天天被你整好嗎?”
班上的同學(xué)這下徹底沸騰了。
“胡,胡說什么?”
啪啪啪。
班主任劉歡慶老師站在門口。
“同學(xué)們,下一周要去軍訓(xùn)了,回去跟家長說一聲,另外,軍訓(xùn)時不允許私藏電子產(chǎn)品,如有發(fā)現(xiàn),立即沒收,概不退還。”
他說完走開了。
劉歡慶老師總是這樣,做完該做的事情就會立刻離開,絕不停留,要問為什么,溫瑜也不知道。
同學(xué)們的話題不再是剛剛溫瑜與謝川兩人,而是軍訓(xùn)。
早就聽聞高中的軍訓(xùn)可以打槍,一些男同學(xué)是很感興趣的,畢竟男生都有一個英雄夢。女生則在想自己會不會曬黑,初中的軍訓(xùn),去的時候白白凈凈的,回來的時候臉黑的,要幾個月才能好。所以防曬霜這個東西真的是太重要了。
叮,叮,叮。
上課了。
劉歡慶老師操手的生物課。
對全班而言,生物就是睡前故事,如果高一以睡覺排名,高一三班無疑遠(yuǎn)超其它班。
“耶,我喜歡的生物課!”
溫瑜實在理解不了齊秋秋同志和生物課代表謝筱夢為什么會喜歡這門枯燥的學(xué)科。
很顯然,剛才的聲音就是齊秋秋對溫瑜說的。
“哎,溫瑜同學(xué)...”
刷刷刷。
溫瑜向謝川丟了一個小紙條。
謝川打開一看,四個大字:
我要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