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fā)碧眼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臉上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反對。
“姐姐~好姐姐,你明白的,就這一次好不好!”少女一身淡紫色騎裝,牽著一匹小馬駒,站在那里,像一株生機勃勃的向日葵。
阿芙拉嘆了口氣,沒辦法誰叫自己只有這一個妹妹呢“只許這一次,日落之前必須回來!你知道的他要是發(fā)現(xiàn)了,有你好果子吃!”
艾譜莉聽見他這個字時明顯瑟縮了一下,但是腦子完全被出去玩這三個字占領(lǐng)了,膽子也大了起來。
“我知道姐姐你最疼我了!我肯定早去早回!”
阿芙拉看著女孩牽著馬走出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曲歲以為自己看的是艾譜莉的故事,誰知道自己竟然跟著阿芙拉也就是姨媽進到了古堡里。
姨媽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的樣子卻暮氣沉沉的像個老人,她在客廳里坐到了黃昏。
直到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她的脊背瞬間僵直,眼神是說不出的恐懼。
“她人呢?”低沉的男聲在身后響起。
阿芙拉像是被索命的餓鬼就纏住了一樣“她…她在樓上,呃!”
指節(jié)分明的大手扼住她的喉嚨,她感覺到空氣漸漸稀薄卻絲毫不敢掙扎,只能懇求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人呢?”男人滿意的看著乖順的女人嘴角勾起抹笑,眼神卻冷的像冰。
“呃…呃…她…”阿芙拉的臉因為窒息變成了紫紅色。
剛進門的少女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沖過去推開他“姐姐!”
男人被推的一踉蹌,卻也沒動氣“小家伙,翅膀硬了?”
艾譜莉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小臉發(fā)白“我…我…對不起,我太著急了,我…你別掐姐姐了好么,我…我…”
“你怎么?讓我聽你的總得給點報酬吧?!蹦腥颂蛄颂蜃旖?,勾了勾嘴角,眼神露骨。
原本在一旁大口喘息的阿芙拉,像是被套了崽子的母狼,瞬間沖過去把艾譜莉護在身后。
“滾上去!”她沖著嚇呆了的少女吼道。
直到看見艾譜莉慌不擇路的跑上了樓,阿芙拉才跪在了男人面前。
“您答應(yīng)過的,她才十五歲還是個孩子,您答應(yīng)過我的,您不可以這樣?!?p> “我不可以哪樣?”男人捏住她的下顎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阿芙拉眼淚流了滿臉,胡亂的扯開了自己的衣服“我可以,我可以,求您讓她成年,讓我怎樣都行?!?p> “怎樣都行?給我再生個孩子可以么?”
阿芙拉臉色蒼白,胃里翻山倒海她惡心的想吐,卻強忍著勾起一抹笑來“好的,感謝您?!?p> 她已經(jīng)毀了,她不能讓艾譜也毀掉。
曲歲聽見了她的心聲。
眼前的場景隨著男人扯著阿芙拉上樓后而扭曲。
像是風吹起湖面漣漪后再次平靜一樣,曲歲眼前換了個場景。
是閣樓,和她所看見的閣樓沒有分別,連鋼琴上的那盆綠植擺放的位置都一樣。
艾譜莉懷里抱著個小嬰兒,坐在椅子上,嘴里哼著搖籃曲,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清澈,但整個人都像是被悲傷籠罩了。
阿芙拉站在一旁眼神很溫柔,很明顯她年紀增長了,身上的暮氣更濃了,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披著年輕的外殼。
只有在看著母女倆的時候才會有些生氣。
“姐姐,你說這孩子在奧爾汀家能幸福么?希望她不要像我一樣,要是能像鳥兒一樣自由就好了?!?p> 阿芙拉有些混濁的眼里留下一行熱淚“艾譜,是姐姐沒保護好你?!?p> 艾譜莉笑了笑“哪有,這都是命運啊……”
曲歲看著她只覺得眼前是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她明明是笑著的,眼里卻像下了場大雨。
畫面再次扭曲,還是在閣樓,黃昏的光斜斜的打在床上,女人蒼白的臉色被罩了層溫暖的光。
她好像很困卻又強打起精神。
阿芙拉在床邊拉著她的手,沒有哭眼神卻依舊溫柔“艾譜……”
“姐姐,我是不是要自由了?”艾譜莉眼睛亮亮的像是將要吃到糖果的小孩子。
砰!門被狠狠地撞開,男人黑著臉走了進來。
“你不許死聽見了沒有?”
艾譜莉笑了笑像是在看任性的孩子。
男人懷里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小姑娘哭的不行,嘴里一直叫著媽媽。
艾譜莉拍了拍床,讓小姑娘上來“梵妮,媽媽對不起你?!?p> “沒…沒有,媽媽最好了,是不是壞女人害你?”梵妮哭的一抽一抽的還不忘瞪旁邊的阿芙拉。
“梵妮,她不是壞人。”
“就是!傭人們都說,她是情人是破壞我們家里的人,嗚…母親…別離開我……”
艾譜莉沒法和小孩子解釋,也沒法開口說這其實是她的姐姐,小孩子本就像是白紙一樣,這么臟的事她沒辦法說出口。
男人一直在冷眼旁觀,聽到離開兩個字手指蜷了蜷,上前一步把阿芙拉和女兒全都趕了出去,坐在了床邊。
“我要死了”
“我知道?!蹦腥寺曇羯硢?。
“嗯”
男人眼里像是藏著風暴“我就那么不堪么?你寧可死也不愿意愛我?”
艾譜莉眼神沉靜“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p> 男人像是被刺激到了,大聲吼道“不可能!你永遠也別想逃,就算死也只能死在奧爾汀家!”
艾譜莉笑了笑緩緩的閉上了眼。
曲歲知道她自由了。
畫面再次一轉(zhuǎn),是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面容丑陋的女人站在古堡門口,門口的管家拉著眼圈紅紅的小姑娘說道“這是您母親的姐姐,你的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