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祠在寨子的中心,旁邊就是獵堂和藥堂。祖祠門口有很大的一片空地,空地邊上種著各種果樹。
平時寨子舉行祭天就是在這空地舉行,今天的堂會也不例外!
由于會的原因,祖祠前面一部分空地邊上插上了火把,照亮著祠堂周圍的夜色,方便今天的堂會召開。
陸逸晨和二姐與妹妹三人跑到空地上,這時會議還沒開始,只見一些先到的寨民在乘涼聊天,而邊上的一些大樹下,有同齡的小孩子在追逐打鬧著。
“哥我們過去和他們玩吧!”
妹妹小熙拉著陸逸晨的往那樹邊孩童方向跑去。
“小妹跑慢一點,別摔著了!”陸逸晨有點無奈,這小妮子冒冒失失的,不過這也是小孩子天性??!
二姐陸伊泠手里拎著一個裝有小魚干的竹筒,左右盼望著,不一會她發(fā)現(xiàn)在另一邊人群較少處,關(guān)河正一個人坐在果樹下大石頭上,他的身影略微顯得有點孤單。
看著關(guān)河那孤單的身影,陸伊泠想起了他的身世,自打他五歲那年他爹斷了一條胳膊,他娘拋棄他們父子后,他便越來越孤僻了。
想到這里,陸伊泠嘆了口氣,心中有些側(cè)隱,便想不如過去與他聊聊天吧,順便鼓勵下他,對!就是這樣。
就在她決定要過去時,有兩個身穿寨子狩獵隊衣物的青年走到了關(guān)河的身前,她看到兩人似乎要和他說什么話,便放慢了走過去的腳步。
只見兩個青年一個微胖,一個長著滿臉麻子。
“呦!這不是關(guān)河嗎?怎么一個人在這傻傻地坐著啊?”微胖青年假裝偶然發(fā)現(xiàn)關(guān)河一樣,和他打著招呼。
這時麻子臉青年,一臉壞笑的接著說道:“你該不會在等哪個小娘子吧?聽說你和陸師傅家的阿林姑娘走的很近!”
關(guān)河頭都沒有抬,依然一個人坐在石頭上,他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類似的事情,并沒有管這兩個人。
微胖青年見他不說話,愈發(fā)得寸進尺,“阿林可是朵高嶺之花呀,多的是年輕俊杰想去攀折,也不知某人是哪來的自信,竟也想來湊一湊。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呀?”
麻子臉青年附和的說道:“就是,也不知道阿林姑娘,怎么和你那么親近,是不是瞎了眼?!?p> 聽到這句話原本無動于衷的關(guān)河抬起了頭,似乎想做點什么,但是他看到了站在兩人身后不遠處的陸伊泠,他又把頭低了下去,同時說了一句話。
“你們說別人壞話時,能注意下你們說的那個人是否在附近嗎!”
聽到這這句話時,微胖青年心中有點慌亂左右張望,轉(zhuǎn)身時這才發(fā)現(xiàn)了身后不遠處的陸伊泠。
他趕緊拉著原本還想說些什么的麻子青年。
“你拉我干什么?”
麻子臉青年被打斷話語正有點不快呢,但是他一轉(zhuǎn)頭卻看到了身后的陸伊泠。
陸伊泠假裝面帶微笑的對兩人說:“你們在聊什么,我也加入好不好?”
說人壞話被發(fā)現(xiàn)的麻子臉,略顯慌亂的說:“我們說完了,你們聊,你們聊!”
“對,對,對,我們先走了?!?p> 微胖青年也在一旁附和道,說完便于麻臉青年一同慌亂的離去。
陸伊泠看著兩人慌亂離去的背影,她會心一笑,隨后她向著關(guān)河走過去問:
“你又一個人在這發(fā)呆?。俊?p> 關(guān)河看著陸伊泠有點臉紅的說道:“沒有,我只是……”
陸伊泠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問起了剛剛的事:“他們剛剛說了什么?又來找你的茬???”
聽到這里,關(guān)河鎮(zhèn)定了下來:“已經(jīng)習慣了,把他們當不存在就好了?!?p> 說完他便低下頭,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好了,我不問你了,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肯定是因為你母親的事還耿耿于懷吧?”
陸伊泠沒有繼續(xù)追問,因為她知道關(guān)河童年的經(jīng)歷,只是她說完那番話覺得有些不妥,接著又安慰他:“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只要你努力,日子會越來越好的?!?p> 說著她又把手中的竹筒遞給了關(guān)河,對他說:“那,這是我今天和小妹去抓的魚仔,你試試看,好不好吃?!?p> 關(guān)河接過竹筒,從中倒出了一些炸的金黃酥脆的小魚干,拿起一些放進嘴里仔細品嘗,咸香可口的小魚干在嘴里釋放出了屬于它的美味。
“真好吃,我好久都沒有吃過那么好吃的東西?!标P(guān)河從沒有吃過這種食物,平時都是吃一些烙餅饅頭,最多在加點野菜餡。
陸伊泠看著他說:“好吃,你就多吃點,這是我三弟想出來的,你以后有空也可以抓點小魚仔來,我教你怎么做?!?p> 關(guān)河看著她回答道:“好!”
二姐陸伊泠和關(guān)河的關(guān)系挺要好的,也許是由于關(guān)河沒有了母親的緣故,他的童年一直被同齡人排擠欺負,后來他慢慢的變得孤僻起來,不怎么喜歡和人玩。
但是陸伊泠是例外,看到他一個人很孤單,便主動與他聊天玩耍,而關(guān)河不知道為何無法拒絕二姐陸伊泠的邀請,所以她便是他唯一的朋友了。
就在陸逸晨二姐和關(guān)河在聊天時,陸逸晨他們快步跑到大樹下,小屁孩們紛紛說道:
“小森哥來了!”
“小森哥,聽說你改良了藥草種植方法!”
“小森哥,你說過的今晚給我們講那個叫秦云的仙人的故事!”小敏也興奮的說著。
“好好好,那我就和你們講那個秦劍仙的故事,上回說道秦云為了救她妻子……”
陸逸晨看寨主和大部分寨民還沒來,便開始和他們講起了上一世一本叫飛劍問道的小說故事。
就在這時,原本由小熙抱著的小金忽然抬頭望著天空,眼中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可是沒一會它又被小熙撫摸它的手給吸引了過去。
真舒服,好想睡覺??!
于是它又開始在小熙懷里打起了呼嚕。
就在陸逸晨剛講完一章時,大部分寨子的鄉(xiāng)親們也差不多到齊了,寨主陸文杰也和其余幾個族老一起來到了祖祠。
“咚咚,咚咚!”
只見一名狩獵隊員在祖祠前敲了兩下鼓表示會議的開始,準備會議的鄉(xiāng)親們便開始圍在祖祠前。
而看到會議即將開始,陸逸晨趕緊說一句:“預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現(xiàn)在要開會了,下次我再和你們講?!?p> 說完陸逸晨便跑了過去開會,而那一群在聽書的小孩子們沒辦法,也只能跟他著跑到了會議人群里。
等到鄉(xiāng)親們都聚集過來了,寨主陸文杰便開口說道:
“今天之所以叫大家來一是因為,黑風林猛虎獵殺一事,雖不知道為何它會突然向外擴張,但是肯定是因為黑風林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以后寨子里的人盡量遠離那一處。”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咽了口口水繼續(xù)說:
“另外今天狩獵隊好幾名隊員受了重傷無法再繼續(xù)狩獵,等他們傷勢好了以后,傷勢較輕重的陸軍陸文和單隊友就編入山寨駐守大門的隊伍從中抽取兩人加入狩獵隊,這個事由族老安排!較輕的柳河王濤則安排到木工坊幫陸豐木匠工作……”
后面寨主還說了一大堆關(guān)于山寨日常事務的安排。
就在陸逸晨昏昏欲睡時,寨主喊到了他的名字。
“接下來由逸晨講一下,關(guān)于藥材種植的新方法,逸晨,來,大家伙前面說說你是如何改良的!”
寨主后半句和顏悅色地對陸逸晨揮手說道。
于是陸逸晨回過神來,有點靦腆的走上前站在寨主身邊,畢竟他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
“喵!”
小金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他的腳下?lián)掀鹆怂难澞_,陸逸晨疑惑的低頭看著小金。
“呵呵……”
看到這一幕鄉(xiāng)親們都紛紛笑了起來。
今天它是怎么了?
但是他沒多想,轉(zhuǎn)頭對正期待著他演講的鄉(xiāng)親們說:“大家等一下啊?!?p> 說完他便俯下身子抱起小金把它遞給了在一旁的表叔寨主。
做完這一切的他轉(zhuǎn)身面向鄉(xiāng)親們,假裝咳嗽一下便開口說道:“咳咳,是這樣的,關(guān)于藥草種植,寨子里的叔伯嬸嬸們想必都比我要了解得多,只是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過,為什么……”
說到這里他突然呆住了,怔怔的看著鄉(xiāng)親們頭頂?shù)奶炜铡?p> “逸晨,你怎么不說了?繼續(xù)啊!”
人們對陸逸晨感到一絲不滿,紛紛嚷嚷的叫著,但是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天似乎正在開始慢慢變亮。
陸文杰正奇怪著自家表侄怎么突然不說話了,于是他順著陸逸晨的視線望去,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也怔怔的望著天空。
這時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因為寨子周圍如同清晨初升太陽一樣開始變得亮了起來,人們不由自主的向著發(fā)出光亮的天空望去。
然后他們都像陸逸晨一樣,目瞪口呆的望著天空,在他們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話:
臥槽,晚上好大的太陽??!
拾陸與初三
尊主是精神領(lǐng)袖修為最高之人,而宗主才是明面上的門派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