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還沒來得及感嘆多久石臺上的兩人就已經(jīng)交起手來!
羅二根本看不清兩人的招式動作,只能看到有一紅一白兩個身形不斷的在石臺上接近,碰撞出巨大的聲響然后分開!接近,巨響,分開!如此持續(xù)了十幾次后,紅色的氣漸漸消失,那個叫霍一一的天云宗第子跳下了石臺。
周圍的人爆發(fā)出巨大的歡呼聲,羅二撓撓頭,這就完事了?就這?江湖中人打斗真沒意思!就兩道光撞來撞去的,不過那光還是挺好看的!羅二心想。
這時那個穿著華服的男人又跳上了石臺,“今天的最后一場比試由萬法門丁同勝出!感謝各位今天的來臨,明日這里還有更精彩的對決等待著大家!不見不散!”
然后跳下石臺,羅二看著周圍陸陸續(xù)續(xù)離開的人,也跟在后面走出了場館,沿著剛剛來時的路線回了客棧。
一進房間羅二就倒在床上,陳止坐了起來,看著有些不開心的羅二問道:
“怎么?比試不好看嗎?”
羅二上下動了動哦腦袋,扭頭對陳止說:“好沒意思,就兩個人撞來撞去!”
陳止輕笑道:“怎么會!你看不清而已!”
羅二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道:“我明明就看到白光和紅光來回撞,撞著撞著紅色就不撞了,好沒意思,除了是飛出來的,沒有一點意思!”邊說邊比劃。
陳止聽了大笑道:“武俠夢破滅了?”
羅二嘆了口氣,點點頭。
陳止沒有說話,把杯子扔給了羅二,羅二拿著杯子不明白陳止要干嘛。
“看好了!”
羅二盯著陳止,這時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風,在看陳止,手里拿著個杯子對著羅二微笑,羅二看看陳止,又看看手里,杯子沒了!羅二騰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
“怎么回事?怎么做到的!”
陳止也不說話,走過來運起真氣,用手在羅二眼前抹了下,又把杯子放到羅二手機,回到原地,
“這回看好了!”
只見陳止周身氣流涌動,徑直朝羅二走來,伸手就取走了羅二手中的杯子,羅二想躲開陳止的手,可躲不開,就這么看著杯子被陳止拿走!陳止把杯子放在桌上,
“這回看到了吧!”
羅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眨眨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陳止。
“就是這樣,不是他們倆沒交手,只是你沒看清。我是時候給你好好講一下這個世界了!”
說完招呼羅二坐下,羅二乖乖坐在椅子上,聽起了陳止的描述。
大魏的武者,也就是羅二所念叨的武功高手,其實都是這個大陸上的修煉者,武者之間并無等級高低之分,只有功法的強弱,功法就是這個世界上修煉者“真氣”與招式的來源,“真氣”又是一個武者所有力量的來源,所以功法品級決定了“真氣”的強弱。
功法分為先天功法與后天功法,先天功法修煉到極致?lián)f可以移山填海,刀劍劃河!而弱的功法有些甚至連“真氣”的修煉都沒有,只有一些簡單招式。
除了先天功法和后天功法還有些上古流傳下來的古籍,這種古籍太少,又不是現(xiàn)在的文字,也沒人敢修煉。
羅二震驚的聽完了陳止的描述,這和原來頭腦中的江湖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兩個世界,自己想的就是那個你一拳我一腳的打架斗毆,而不是陳止說的“真氣”修煉什么的!
“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陳止問。
“我能回家嗎?”
“不行!我已經(jīng)找好了人,明天帶我們?nèi)トf法門!”
“那萬法門里面有什么功法?”
“我怎么知道!”
“他們不要我怎么辦”
“我說啦,我有秘密武器!”
“那……”
“別說了!睡覺,明天你就知道了!”
陳止打斷了羅二的話,把被子蒙在頭上,不在理羅二。
羅二躺在床上,盯著屋頂,腦子開始胡思亂想,過了很久才入睡。
羅二和陳止一大早就起來了,剛收拾好東西,敲門聲響起,羅二打開門,還是昨天那個伙計,伙計滿臉堆笑,
“兩位客官!你們要去萬法門對嗎?”
陳止看著他有些疑惑,問道:
“昨天不是你???”
“對對,那是我同事,他今天有事兒,托我?guī)Ф蝗ァ!?p> “你知道萬法門的山門在哪?”陳止有些懷疑。
“客官說的叫什么話,在青波村誰不知道萬法門在哪??!以前是知道但不敢去,那的守衛(wèi)可兇了,接近山門就是毒打!現(xiàn)在是知道不想去,自打新掌門上任以來,萬法門大力開發(fā)旅游業(yè),來這兒的游客那是絡繹不絕,在這掙得比當向導掙得多,就不愿意去了!”
“旅游?”
“客官這幾年一定沒來過泰州吧!我們先出發(fā),路上我在給客官解釋!”
伙計領著二人出了客棧,上了一量裝飾華麗的馬車,羅二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上去,這馬車看著挺貴的,伙計在身后道:
“客官放心,都是算在住店的費用里!”
羅二才忐忑的登上馬車。車上伙計還繼續(xù)給兩人講萬法門這幾年發(fā)生的事兒。
幾年前老掌門卸任,那個時候萬法門除了青波村和就近幾個村子聽說過,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么個門派,就算你以前是什么幾大門派也好,就是沒人來,連尋仇的都沒有!新掌門上任后,突然決定要搞什么“旅游”,其實就是讓人來參觀!還辦比賽,連贏幾場就給秘籍!江湖中人來的就多了,加上本身萬法山也是美景眾多,頗有仙意,普通人來的也多了,就這樣慢慢的整個泰州就都知道萬法門了,青波村也借著當向導,開客棧,賣特產(chǎn)快速的發(fā)展起來!但萬法門只有一個主峰開放,其他的地方還是進不去的!
馬車停了下來,伙計提醒兩人,
“兩位客官,在游玩時千萬不要去通天峰以外的地方,要不然會出誤會的!”
“誰說我們來游玩的?”
“不,不是嗎?”
陳止沒有理他,下了車,羅二緊隨其后。
映入眼簾的是玉石雕刻的巨大牌樓,上書“萬法歸一”,牌樓后是高高的階梯,從山下一直通到山頂大殿,陳止和伙計算完了住店的費用來到羅二身邊,感嘆了一句,
“真貴!”
然后拍了下羅二肩膀,“走吧!你的新生活就要開始了!”
羅二有些不想動,陳止拎著他上了臺階,臺階上游客來來往往,還有一些穿著米白色鎏金錦袍,胸口繡著“法”字的人走來走去,羅二看著他們,心道,這衣服真好看!陳止隨意的攔過了一個穿著錦袍的年輕人,問道:
“你是萬法門的弟子嗎?”
年輕人微微欠身,“您好,我是萬法門的三代弟子,有什么可以幫您?”
“你們掌門呢?”
“對不起,掌門師祖的位置是門內(nèi)機密,我們不能告知!您還有其他的事情嗎?”年輕人微笑的看著陳止。
陳止摸摸額頭,道:
“我有要事要見你們掌門!”
“您如果有要事的話可以先左拐到門派辦事處提交申請,我們會在七到十天內(nèi)給您答復!”
陳止無語,道了聲謝謝,年輕人微笑點頭離開。
“還往上爬嗎?”羅二揉著自己的雙腿問。
陳止沒說話,給了羅二一個跟上的眼神,羅二嘆了口氣,繼續(xù)往山頂大殿走去!
到了山頂,羅二沒空看那個金碧輝煌,紅墻碧瓦的大殿,直接躺在了石板地上,陳止一把將他提起,走進大殿大喊,
“我要見萬法門掌門!”
周圍的游客嫌棄的看著陳止,議論紛紛,幾個身穿白衣,胸口繡著“法”字的人走了過來,提醒道:
“您不能在大殿里喧嘩!否則我們就要請您下山了!”
語氣生硬,透著一絲威脅,陳止看著幾人在腰包里翻了翻,摸出一塊印章,懟到為首那人眼前,一字一頓的說,
“我,要,見,你,們,掌,門!”
幾個人一愣,這人聽不懂官話嗎?
“對不起,我們得請您下山了!”
然后伸手就來抓陳止胳膊,陳止陳止一躲順勢推了下那人肩膀,那人一下失去平衡載倒在地上,邊上的幾人馬上擺開架勢,身體上出現(xiàn)了一層白色的光芒,周圍的人看到好像要打架,都嘰嘰喳喳的圍了上來,幾人看著周圍圍上來的游客,正在猶豫要不要動手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吵什么!”
羅二尋聲望去,大殿門口進來一人,身穿淡青色長袍,頭戴發(fā)冠,鬢角花白,高顴骨,厚嘴唇,濃眉毛大眼睛的中年男人,男人掃視了一下四周,語氣嚴厲的喝道:
“在吵什么!”
游客看有人出來制止,打架是看不到了,就默默散開,剛才栽倒在地上的人已經(jīng)爬了起來,和剛才要動手的幾人湊到中年身前行禮,
“云長老!”
“怎么回事?”
云長老盯著陳止和羅二問道,剛才摔在地上那個人道:
“稟告云長老,有人在大殿喧嘩,提醒過后非但不改還出手傷人!”
陳止一聽不樂意了,“哎,那位朋友,說話講良心!你明明先出手的好吧!”
云長老雙眼一瞇,“朋友,在我萬法門撒野,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陳止連連擺手,“這位,這位,云長老,這都是誤會!我是要找你們掌門!”
“找掌門,不如先找我吧!”
說完云長老衣袍無風自動,周身白光熾烈,對著陳止一掌轟出,陳止來不及解釋連忙調(diào)動真氣,雙掌前推。
一聲巨響過后陳止連連倒退,云長老也倒退幾步,被身后的門人扶住,羅二趕忙跑到陳止身邊,
“咱們走吧!這的人有點兇!”
陳止看看羅二,小聲說:
“開什么玩笑,都打起來了,不訛點東西怎么走!”
然后站直身子,拱手道:
“云長老真氣強勁,晚輩輸了!”
云長老此時心中想的是,我不下山這些年這群年輕人都這么可怕了嗎?能毫發(fā)無傷接我一掌?但在門人面前還是得有長老的威嚴,整理下衣襟道:
“小兄弟也是實力過人啊!不過老夫還是得請小兄弟下山!”
“哎,別!云長老,我是真的有事要求見掌門!”
說著便把剛剛那枚印章扔了過去,云長老不以為意的接過印章定睛一看,臉色大變,握緊印章說了句“跟我來!”然后轉身向偏殿走去,陳止拉著羅二緊隨其后,幾個門人站在那傻了眼,這什么情況?
穿過偏殿,云長老在一間簡陋的房屋前停住,敲了敲門,里面應了一聲,云長老轉頭對陳止道:“你先等等!”然后進屋,關上門。
羅二看著陳止說道:
“他不會拿著東西跑了吧?”
陳止彈了羅二腦袋一下,“人家是有身份的人,要臉的!”
羅二覺得總被陳止彈腦袋,人都快變傻了,“你說的秘密武器就是那個東西?”
陳止點點頭。
“靠譜嗎?”
陳止抱著肩膀道:“等著好了!”
不一會房門打開,一個身穿粗布麻衣,身形健碩,頭發(fā)披散的中年走了出來,這人粗黑的眉毛,一雙奕奕放光,嘴上掛著笑意,一開口聲音親切溫和,
“我就是萬法門掌門錢若海,二位里邊待茶!”
兩人跟著錢若海走進屋子,屋內(nèi)陳設極其簡單,正對著房門的是后墻上一個大大的法字,地上鋪著席子,上面擺著香爐,右側左右兩側各有兩把椅子,一個茶桌,錢若海子揮手請兩人坐下,云長老就站在他身邊,錢若海拿起手中的印章,對陳止道:
“小友,不知這印章你從何處得來???”
“別人送的?!?p> “那送你這印章的人現(xiàn)在何處???”
陳止搖頭,笑著說:“不清楚!”
錢若海沉吟了一下道:
“實不相瞞,這印章是我?guī)煹艿男盼?!我?guī)煹苁昵跋律街蟊阋粲嵢珶o,今天你突然拿著印章前來……”
錢若海說到這突然停頓了一下。
陳止一笑,“他送我印章時還說了幾句話,不知道我是直接說還是……”
說完看了眼云長老,云長老也懂,轉身向外走去。錢若海看羅二還在房里抬手剛要說話,陳止就打斷可他,
“他沒事,他什么都不懂!”
羅二聽了陳止的話有些不開心,怎么自己就什么都不懂了?
錢若海也就不去管他,看向陳止,陳止指著印章道:
“當初他給我印章時說過,這個東西可以向萬法門掌門提個要求,不知道現(xiàn)在還作數(shù)不?”
錢若海點點頭,“當然作數(shù)!”
“那好!他當時和我說的是‘在萬法門我找不到我的追求!’就是這么說的?!?p> 錢若海握緊了拳頭,又問,“還說什么了?”
“要不我先把我的要求說了?”
陳止轉動杯蓋,笑著說,錢若海眉頭微皺道:
“請講!”
陳止拍了下手,“好說!”然后指著羅二道:“你們?nèi)f法門收他為徒,二代!”
錢若海用印章敲擊著桌子,“啪啪”作響,
“不知道錢掌門能否答應呢?”陳止追問。
錢若海盯著陳止問道:
“你可知二代弟子意味著什么?”
陳止笑笑,“當然知道!要不我說它干嘛!”
錢若海咬著牙吐出了一個“好”,陳止伸了個懶腰看向羅二,
“怎么樣,陳止哥哥厲不厲害!”
羅二看看錢若海,又看看陳止,如果錢若?,F(xiàn)在沖過來揍陳止一頓,羅二是絕不會驚訝的。
陳止和羅二炫耀完了后繼續(xù)對錢若海道:
“大哥說了,這個門派他看不到他的理想,他的抱負,也看不到明天!”
“大哥?”錢若海仔細的品讀這兩個字,一驚,“你是……”
“沒錯!”
錢若海嘆了口氣,苦笑一聲道:
“我早該猜到的,我滿天下找了他八年,除了那,誰還能藏得住他!也好!也好?!?p> “對了大哥還說,是我大哥說的,不是我!您不要見怪!”
錢若海點點頭。
陳止道:“我大哥說‘你要是有空去我家里看看,老頭要是沒死你給我?guī)€好,要事死了就不用管了,告訴我大師兄別天天練功法,對腦子不好,跟我二師兄說別跟他那名字似的都掉錢眼里了,跟老四老五說好好過日子,跟老七說少喝酒!還有,別找我了!’?!?p> 陳止說完就坐會了椅子上,道:
“錢掌門,這些話呢我就都給你說了,您就受累幫我?guī)Ыo各位長老吧!”
錢若海的眼眶有些發(fā)紅,平復了好久的情緒才開口。
“多謝小友!”
“沒事,我就是順道,把這幾個事兒一起辦了?!?p> 錢若海沒有說話,走到門口把云長老叫了進來,云長老進來后看出錢若海的情緒有些激動,趕忙問“怎么了”可錢若海只是搖搖頭,吩咐道:
“把這兩位帶到客房休息,通知其他幾位長老明天在大殿議事,明天的山門暫不開放?!痹崎L老隨然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答應。
云長老帶著兩人到了客房,跟手下吩咐了幾句,看著陳止和羅二“哼”了一聲,一甩衣袖就走了。羅二關上房門跑到陳止身邊,
“這樣就行了嗎?”
陳止一臉自豪,“那當然,哥哥我出手當然沒有擺不平的事兒!”
“你們剛才說的都是什么意思?。俊?p> “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
“那個印章真的是別人送你的嗎?不是……”
“我堂堂……,我,還還能去偷??!”
“我還是有點擔心!”
“別擔心了,陪我出去溜達一圈!”
“我不去,我腿疼!”
“剛走了幾步就腿疼?以后你練功比這累多了!”
“啊?”
“啊什么??!”
“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