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這喊話的方式總感覺似曾相識啊。
正準備躺下歇息的陳長安直接被院外的呼喊雷得不清,連忙起身出門。
不會是李清風(fēng)那個混帳東西搞得鬼吧。
此時劉星元也被驚醒,二人對視一眼,一同前往庭院。
推開門,好家伙,十多位身著灰色制服的修士冷冷地抱手而立。周邊圍了一群身著褐色同款制服的人舉著火把圍住了庭院。
據(jù)說著褐色制服的是陰陽司的編外人員。一群資質(zhì)太差或者家世不好的普通人為了能夠獲取功法踏上修煉之途,基本上將自身大半輩子都賣給了陰陽司。
他們主要做些臟活苦活,賺取微薄的貢獻點,以求有朝一日能換一本最低級的功法讓自己或者自己的子孫后代能踏上修行之途,成為一名地位崇高的修士。
灰色制服,看來就是陽司的灰衣使了。領(lǐng)頭那個白色制服的家伙應(yīng)該就是陽司練氣境的白衣監(jiān)了。
“哦?不知在下所犯何事,竟如此勞煩大家半夜前往寒舍,勞師動眾的,在下可支付不起各位加班費啊?!?p> 陳長安一臉平淡的看著周圍的陽司職員,開口說道。
這時,領(lǐng)頭的絡(luò)腮胡男子,走上前來,冷冷地說道,“陽司監(jiān)察部接到實名舉報,陳長安與劉星元二人因見財起意,謀害我司監(jiān)察部職員李久石,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diào)查?!?p> “不是吧阿sir,你覺得我很像一個窮比嗎,這也能當借口?”
“少廢話,來人,把他倆給我押回去!”絡(luò)腮胡男子渾然不理陳長安說些什么,直接便想派人將其緝拿回去。
“今天我看誰敢上前一步,老子打爆他的狗頭!”陳長安算是看清楚了,這貨絕對是和李清風(fēng)一伙的,沒有證據(jù)就想強行將他們押走,真當他是個老實人了?
陳長安運足內(nèi)氣往腳下一踏,竟直接在這方圓十數(shù)米內(nèi)引成了一場小地震。
除了那練氣境的白衣監(jiān)只是比較狼狽以外,其余人等竟狠狠摔倒在地,那些褐衣編外人員更慘,竟直接摔的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陳長安大驚,連忙收回內(nèi)氣。卻見這一腳竟直接消耗了他三分之一的內(nèi)氣,難道這是那土屬性精通特性的效果嗎!
這也太夸張了吧,若是修至圓滿,那豈不是人型天災(zāi),隨隨便便在哪都可以引起一場地震?
隨著陳長安內(nèi)氣的收回,震動也漸漸消失,不一會兒便趨于平穩(wěn),狼狽不堪的陽司眾人互相扶持站起身來。
絡(luò)腮胡男子驚疑的看著陳長安,不敢相信方才這番動靜竟是陳長安那一腳造成的。
明明李清風(fēng)說他只是個練氣境一層的修士啊,我這練氣中期不會是假的吧?
陳長安強忍著興奮掏出斬妖師令牌,一聲大喝。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吾等二人與那什么李久石素不相識,陳某為何要害他,莫要被小人蒙騙,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那些普通人及灰衣使哪敢與斬妖師為敵,霎時全部低頭不語,指望著身為白衣監(jiān)的絡(luò)腮胡男子做主。
絡(luò)腮胡男子眼神飄忽不定,猶豫不決?,?shù)吕钋屣L(fēng)這小子,竟然如此坑害老子,說只是一個練氣境一層的小角色。
這下好了,東西都收了,結(jié)果撞到鐵板上了,陰司的斬妖師可不好惹啊。
雖然其人數(shù)較少,但各個兇名在外,更是當初十二黃泉入侵的幸存者。
要知道當時陰司近百位練氣境強者就存活下這十二位,甚至當時連練神境絕世強者都隕落數(shù)位。
如若不然,怎會有他陽司出頭之日。當初的陽司可完全是屈服于陰司的淫威之下,無論高端戰(zhàn)力還是中層精英,皆不能與之相提并論。
十多年了,陰司雖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再增加新的斬妖師,但單單靠這十二位斬妖師就撐起陰司所有重案,不知斬殺過多少妖祟妖獸,不可謂不兇悍!
絡(luò)腮胡男子當然不知陳長安是新晉升的斬妖師,再加上方才那驚天動地的陣仗,直接被唬住,哪還敢繼續(xù)挑釁陳長安,心里將李清風(fēng)不知罵了多少遍了。
“哼,老夫以為是何人敢殺我愛徒,沒想到是一黃口小兒。今日老夫倒要看看誰能阻我殺你!”
突然,一聲厲喝傳來,閃過一道黑影。一黑衫老者突兀出現(xiàn)于場內(nèi),一雙陰冷的眸子緊緊盯著陳長安,渾身上下散發(fā)出濃郁的殺氣。
陳長安大驚,以他的反射神經(jīng)竟完全沒有注意此人是何時出現(xiàn),只感覺一眨眼的功夫此人便突兀出現(xiàn)。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氣質(zhì)陰冷的老者。只見他雖頭發(fā)蒼白,但面容絲毫不見老態(tài),雙目細窄狹小,散發(fā)出陰冷的目光。
高聳的鷹鉤鼻以及薄削的嘴唇更給其增添了幾分陰鷙。
老者一襲黑衣長衫靜靜站立于此,冰冷的殺氣刺激著眾人的神經(jīng)。
陳長安腦海中驀地想起一詞,殺手!
“閣下何人,陳某貌似與閣下素不相識?!?p> 老者冷冷地打量了一眼陳長安,沒有言語,轉(zhuǎn)身對絡(luò)腮胡男子命令道,“爾等退下,別干擾老夫殺人?!?p> 陽司眾人這才看清老者面容,不由大驚失色,第九黑衣煞凌冥虛!
絡(luò)腮胡男子沒想到這事竟然牽扯出黑衣煞的大人物來,早知就不摻和此事了。還好老者沒牽連他們,只是讓他們離開。
絡(luò)腮胡男子急忙讓手下人遠遠撤開,深怕影響老者心情,否則惹怒這種大人物,除非陰陽司主出面,沒人會愿意為他們的死負責(zé)的!
看著絡(luò)腮胡等人慌不擇路的離開,再感受著陰鷙老者身上傳來的壓迫感,陳長安雙眉緊鎖,感覺此事無法善了。
“李久石乃老夫得意親傳弟子,天資不凡,他日必定突破練神,為我陽司再添一黑衣煞者。沒想到你這孽障竟敢殺老夫弟子,簡直是自尋死路!”
“老家伙,滿嘴噴糞。翔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何證據(jù)說人是我殺的?小心我靠你誹謗啊?!?p> 陰鷙老者深色愈發(fā)陰冷,“孽障,安敢口出狂言!證據(jù)?老夫殺人,不需要證據(jù)。今日你必死無疑!”
“呵,老東西你好大的官威啊!陰陽司主怕是都沒有你這么狂妄?!?p> 錚!
陳長安話音未落,那陰鷙老者竟豪無臉皮的拔劍偷襲!
頭微微一偏,一道金色的劍光閃過,陳長安右臉頰頓時劃破一道血痕,鮮血緩緩流下。
他引以為傲的硬功防御竟如無物般被這一劍直接傷到,若不是他反應(yīng)及時,偏了偏頭,恐怕這一劍將直接戳爆他的右眼!
“老畜生,你惹怒我了!”不知是不是修煉地煞氣的原因,陳長安總感覺自己變得易怒,平時還好,一受傷心中便激起陣陣怒火。恨不得錘爆眼前老頭。
“豎子還敢口出狂言,找死!”陰鷙老者大怒,走運躲過這一劍還真當老夫奈何不了你了。
老者仿佛瞬移一般直接出現(xiàn)在陳長安身后,袖中突然伸出一柄短劍,夾雜著點點金光刺向陳長安脊椎。
好快!不可能!
陳長安完全跟不上老者的速度,只得將全身內(nèi)氣運轉(zhuǎn)至背部,并將練體功法運轉(zhuǎn)至極限,背部肌肉高高鼓起,為其提供二次防御。與此同時他也一個猛撲朝前方撲去,奢望躲過這一劍。
此時站于一旁的劉星元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爆發(fā)出全身內(nèi)氣,一個縱身跳了過來,對著老者就是一記重腿,希望能阻止這陰鷙老者。
陰鷙老者冷笑一聲,“太慢了,太弱了!金罡氣,疾!”
陰鷙老者身上突然爆發(fā)出刺眼的金光,速度竟再次暴漲,竟在這短短一息之間躲過劉星元的重腿并一腳將他踢的吐血,倒飛出去。
然后一個箭步,沖刺到陳長安的背后,舉劍直刺他的頭部。
陳長安這時還保持著前撲的動作,沒有作出任何反應(yīng)!
突然,他心生警兆,頭皮發(fā)麻,后腦勺傳來一陣寒意!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