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剛下飛機,程雪的手機便無休止的響了起來。
編編:小白,你昨天怎么沒更新呀。
編編:電話打不通,欠費了?
編編:有時間給我回消息呀。
白傾:編編,抱歉啊,剛下飛機,我去到旅店就碼字。
編編:下飛機?家里又出事了?
白傾:沒事沒事,出來找下靈感。
程雪輸完字,默默的嘆了口氣。她這確實是逃了出來的。昨天不知怎么回事,程思看到了她的簽約合同,就認定了她有錢。硬是要求她將錢交出來。
“姐,你這就不厚道了,你爸死后,這個家全是我媽在支撐?!?p> “那也是你爸。還有,你們摸著良心問問,爸死后,你們有給過我一分錢嗎?”程雪不屑與程思爭吵,搶過合同就往自己的屋里走。
“好,那你有種別住這里!這房子是我媽的?!?p> 就這樣,放暑假的心情被程思毀得差不多了。為了自己的耳朵不再受到荼毒,程雪只能選擇跑了出來。
真是搞笑,當年這房子明明是我媽媽出錢買的,我反倒成了最不該在這里的一個。程雪自嘲的想著。也罷,左右只是個住處,自己出來租住也行的。只是,還沒想好租到哪,要不直接住校算了?
思考間,程雪到了酒店,尋思著還沒有吃飯,程雪隨便拿了一盒泡面上去。忘了更新啊,這可是大問題呢,我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讀者如果跑了,我下個月可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風了,看來得加更了。還說來海邊散散心,這下好了,換個地方接著工作。
下了電梯,程雪走到房門前,一刷卡。嗚...密碼錯誤。再刷,嗚...密碼錯誤。我繼續(xù)來......
正在程雪懷疑人生之際,門自己開了。
“誰?干嘛?”
門內(nèi)赫然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半敞著睡衣,斜叼著牙刷,滿嘴牙膏沫。還未睡醒般半合著眼簾,卻顯得那雙桃花眼愈發(fā)魅惑。
“送...送外賣。”似乎為了說服自己,程雪還刻意搖了搖手上的泡面。
“嗯,送外賣?!蹦悄凶又貜土艘槐椤?p> ......
“耍誰呢,我沒叫過外賣?!?p> “線封睿!活著的線封睿!我、我見到真的了。”
三秒的沉寂后,兩人同時回過了神。程雪激動的想要上去擁抱她的男神,卻擁抱上了一塊冷冰冰的--門。
還好我關(guān)門關(guān)得快,現(xiàn)在的粉絲可太恐怖了,這都能找得到,我明明沒泄露行程啊?線封睿吐了嘴里的泡沫,漱口洗臉,飛快的整理了起來,絲毫沒受剛才那小插曲的影響。
而外面的程雪就不同了。嚶嚶嚶,沒想到哥哥真人也那么帥,他剛剛還跟我說話了,好激動。我居然忘了要簽名,失敗啊。不對,哥哥待會兒一定會出來,我那時再找他。
打定主意后,程雪屈膝坐在地上,等著線封睿出來。
沒過多長時間,門刷的開了。
“封哥...”程雪驚喜的抬起了頭。
嘭,門再次關(guān)上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都跟了我一路了?!本€封睿看著這個在他身旁蹦蹦跳跳的女孩,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按理說簽名也給了,她為啥還賴著自己?
“封哥,你別管我,讓我再欣賞一下你的盛世美顏?!边@么可遇而不可求的的機會我怎么能錯過呢?看看這筆直的長腿,這霸氣的走姿,這優(yōu)雅的吃相,吃相?
“哥,我也餓?!?p> “不給?!闭f著,線封睿還報仇似的嚼得更大聲了。一回頭,卻看到程雪那渴求的眼神。這么欺負一個小女孩,真的好嗎?
線封睿無奈,把手里的雞翅分了一半給程雪。
還沒遞過去,手里的雞翅就被人撞翻在地了。那人一回頭,露出了一雙幽深的眸子?!翱炫??!本€封睿瞳孔猛的一縮,拉住程雪掉頭就跑。
那人就這么追了過來,不快不慢的跟在兩人身后。
“封哥,你說我倆這像不像私奔呀。”程雪緊了緊自己拉著的手,心里早炸開了花。我和哥哥牽手了誒,媽媽說過,牽了手就會懷孕,一般只夫妻才會有小孩,所以我們,嘿嘿。
“玩笑,你見過私奔有生命危險的嗎?”
“危險,不覺得啊。后面那個大叔明顯該鍛煉了,我們這么慢他都追不上?!?p> 糟糕,中計了。
線封睿猛的停住了腳步,與緊隨其后的程雪撞了個滿懷。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樹木,這荒郊野嶺的,很顯然,他們是被刻意引到了這里。
“喲,反應挺快嘛。不過,還是晚了?!闭f罷,那缺乏鍛煉的大叔,亮出一把折疊刀,飛快地刺了過來。
“退后?!闭f話間,線封睿側(cè)身躲過了襲來的白刃,順勢單手向上,劈掉了那人手中的刀。另一只手把那人向前一拽,屈膝踢向了他的腹部,那人應聲倒地。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幾乎在瞬間,就將其制服了。
線封睿長腿一伸,踩到了那人的身上,動作優(yōu)雅的宛如一個紳士,“派你來的人沒告訴過你,你不是我的對手嗎?”
“哈哈哈,小子,別得意的太早嘍?!闭f著,男人向線封睿的背后揚了揚下巴。
線封?;剡^頭,正好看見程雪手握著剛剛被他踢掉的那柄刀,顫抖著對準了一群手握長棍長刀的人。
曾經(jīng),也有一個人像程雪這樣擋在過他的面前。
“睿睿乖,快跑,哥哥沒事的?!蹦暧椎木€封睿體力不支,在數(shù)名成年綁匪的追逐下,眼看就要跑不動了。余政沒辦法,只能自己先擋住綁匪,讓線封?;丶仪笾?p> 線家是A市最大的商業(yè)集團,黑白通吃。本來那一點贖金對他們而言算不了什么,但因為線封睿并沒有被抓,他們便拒絕交贖金。于是那個狂奔的夜晚,便成了線封睿對余政最后的記憶......
“封哥,你們娛樂圈可真亂啊,我只知道有動手術(shù)刀的,還是第一次知道有動大砍刀的。”程雪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
這略微顫抖的聲音,將線封睿從回憶中拉了回來。還好,為了避免相同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在那次之后,線封睿就學習了格斗?,F(xiàn)在的他,終于不用別人再去為他犯險了。
“丫頭,會用刀嗎?”
“不、不會?!?p> “那你拿著干啥?給他們當活靶子嗎?”
說話間,線封??觳较蚯?,一個掃腿踢翻了試圖向前傷害程雪的人。未等對方反應過來,便伸手接住了程雪手里的刀,并將程雪護到了懷中。
對方見線封睿絕非等閑之輩,便一起圍了上來。只見一根鋼棍夾雜著風聲呼嘯而來,程雪緊張的閉緊了雙眼,緊緊的蜷縮在線封睿的懷中。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程雪微微睜開眼睛,只看見線封睿那緊繃著的下顎線,和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
回過頭,是剛才襲擊她的那個人,正倒在地上痛苦扭動著的。左手握著右手的手腕,鮮血正從指縫間滲出。而線封睿一手護著她,一手拿著剛剛奪來的鋼棍,宛如神祗般,站在那群人中央。
見同伙受傷,那群人終于按捺不住,一起發(fā)動了進攻。線封睿手腕一轉(zhuǎn),用鋼棍挽了個花,便保護住了胸前的人。可惜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自己懷里還護了個人。在對方不要命的進攻下,線封睿還是挨了幾棍。
在第四刀向他襲來時,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嗜血的殺氣?!澳銈冋宜馈!?p> 棍子用力一擲,將握刀撲來的幾人擊倒在地。線封睿手腕一晃,一條條銀光向四周射去。四周圍著的人紛紛倒地。
“終于,結(jié)束了...”看著在地上躺倒了一片的人,程雪喃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