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會想起那段時間方白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從今往后可能再也不屬于自己了吧。自己還對他說了那么過分的話。
何棠用兩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不能哭啊。。。
“呼——”深吸一口氣,試圖將心中那口氣憋回去。
“何棠,沒什么大不了的。”何棠站起來給自己打氣,看著樓下的小吃街,突然想下廚。
說干就干,在ktv都沒吃上什么東西,年灼應(yīng)該也餓了。
走到廚房,就看到年灼已經(jīng)在廚房開始洗菜,身上還掛著那條花里胡哨的圍裙。
年灼聽到了腳步聲,關(guān)掉了水龍頭,把蔬菜上的水珠甩了甩放在了菜板上,轉(zhuǎn)過頭看向何棠:“姐姐你怎么來了?”
“我打算做飯來著?!闭f著走到年灼跟前,看著桌子上剛洗的菜,挽起袖子,去水槽洗了個手說道:“我?guī)湍愦蛳率职?。?p> 年灼看著眼睛微微泛紅的血絲,暗了暗神,“嗯”了一聲。
何棠瞅了一眼年灼,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土豆和刮刀走到了垃圾桶跟前。
手上拿著刮刀削著土豆上的皮。
何棠感覺氣氛有些僵硬,清了清嗓子說道。
“年灼,我好像記得你之前有個小名,叫焦焦對嗎?”
年灼切菜的手突然僵了一下,淡定的回道:“嗯。姐姐還記得?!?p> “這幾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事。”何棠笑了笑,說道:“我還想起你小時候特別二,拿著鞭炮嚇樓下的一條流浪狗,結(jié)果被一群狗滿街的追,現(xiàn)在想想,那個場面笑死了?!?p> 年灼聽著,頓時哭笑不得,這么丟人的事還有人記得。
“姐姐當(dāng)時還在旁邊笑話我。”年灼看了一眼垃圾桶旁邊笑得嗝嗝的人,無奈的說道。
剛剛笑得手拿著刮刀直個顫的何棠,聽到了年灼的帶著埋怨的語氣,頓時收斂了笑容,咂了咂嘴,就當(dāng)作沒有聽見,繼續(xù)刮著土豆。
年灼看著一本正經(jīng)削土豆的那位,不知道是心疼還是無奈讓自己哭笑不得。
削完土豆,何棠看著已經(jīng)切好的菜,剛拿起炒鍋倒上了油,就被年灼抓住了手。
何棠的體制向來冰冷不像年灼的手此時此刻熱的像一塊焦炭。
何棠被突如其來的觸碰弄了個措手不及,兩人彼此看著對方,時間仿佛瞬間凝固在了兩人身上。
“碰”的一聲,鍋里的油濺到了何棠的手上,嚇得何棠咻的抽回了被握住的手。
年灼立馬就拽過何棠被燙傷的手,看著那一小片被燙紅的地方,拿起一旁的一次性紙巾沾了涼水敷了上去。
“我去找燙傷藥?!滨局碱^,跑去了客廳拿藥。
何棠看著比自己還著急的年灼,制止道:“年灼,沒事,沒燙傷?!痹掃€沒說完就看到對方已經(jīng)找到了藥膏。
何棠拿開手上的紙巾,把手伸出來給年灼證明。
“你看,都快下去了,不用再摸藥了?!?p> 年灼看著那個沒有什么傷痕的手,沒有說話,直接握到自己跟前,把藥膏小心翼翼的抹在上面。
“嘶——”何棠手背上突然刺痛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
年灼聽到疼聲摸藥的食指停了下來,挑了挑眉。
“姐姐不是說沒事嗎,怎么還疼的叫了出來?”
“不疼!”何棠看著年灼故意的樣子,直接懟了回去。
生氣的甩開了年灼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扶著燙傷的爪子,看著剛剛刺痛的地方,撅了撅嘴:“剛剛都沒氣泡啊。。?!?p> 年灼看著何棠鬧別扭般的甩開自己,又委屈巴巴的瞅著自己的手,十分惹人心疼。
無奈的放下藥膏,拿起一旁的衛(wèi)生紙撕了一截擦掉了手上殘留的藥膏。
“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飯?!卑巡吝^的手紙扔到了垃圾桶:“以后我做飯就好了?!?p> “以后你還能一直給我做飯啊?!焙翁钠沉艘谎圩呦驈N房的年灼又懟了回去。
說完就愣了,為什么自己有種撒嬌的感覺?
年灼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拉著小臉的人,笑說道:“只要姐姐愿意,我可以一直給你做飯?!?p> “去去去,做你飯去?!焙翁姆藗€白眼。
年灼搖了搖頭,走進(jìn)了廚房。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何棠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年灼的存在,聊的話盡管沒用也多了起來。
開學(xué)當(dāng)天只有一個晚自習(xí),開了一個班會也就兩件事:一件是因為上周五籃球場那件事,老高苦口婆心的告誡全班高三情況特殊,不要惹是生非;另一件就是藝術(shù)節(jié)在這周五,過完藝術(shù)節(jié)就放假。
剛下晚自習(xí),兩人就打算回家。誰知道,莫默找自己。
莫默趴在樓道窗口,瞪著兩個眼睛看了眼年灼點頭問好,又看向何棠,說道:“棠棠我今晚跟你回家好不好?”
何棠想起自己好像沒有跟她說過年灼現(xiàn)在正在跟自己同居。
要是讓莫默知道自己跟一個男生同居,會怎么樣?
何棠咽了口口水,瞄向年灼,那廝倒顯的落落大方。
“莫默,怎么了你突然要跟我回家?”何棠疑惑的問著。
莫默胡謅了理由說道:“家里沒人,宿舍只有我一個,我害怕嘛?!?p> 何棠被莫默瞎扯的理由尷尬到了。
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害怕一個人睡?
何棠看了眼莫默要有撒潑的趨勢,趕緊把莫默拉到了角角里,看了眼周圍沒有幾個人,悄悄對莫默說道。
“不是不讓你去,是因為,”瞅了一眼看著兩人年灼,嘆了口氣,:“年灼和我住在一起?!?p> 說完,何棠瞅著瞬間石化在原地的人,繼續(xù)說道:“這件事說起來很麻煩?!?p> 。。。。。。
三秒之后,莫默找回了狀態(tài),眼神僵硬的來回看著兩人。
一分鐘之后,莫默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太喪盡天良了。。?!?p> 最后三個人還是一起回到了何棠的家里,何棠打開了客廳的燈,看了一眼一路上一直用看禽獸的眼光看著自己的莫默。
何棠用看智障的眼神回敬一番,拉著莫默走到自己的房間。
莫默坐在床邊,看著何棠反鎖門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