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詩?”
李白聞言一怔,隨后爽朗一笑:“沒問題,在這方面,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詩歌上,他有著極強的自信心,自認不輸于任何人。
哪怕眼前這位劍客劍法玄乎其玄,但在寫詩上,他依然保留著極強的自信心。
見他答應(yīng)下來,江亭云也是松了一口氣。
他本人確實還挺想跟李白學(xué)寫詩的,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是,李白的名聲太大了,對于當李白的師傅,他的心理壓力有點大。
因此,這樣就最好了。
“那么,兄臺,不知你的名字是……”
“江亭云,江是長江的江,亭是亭子的亭,云是白云的云?!?p> 江亭云很快就回答道。
“江亭日暮云西去,好名字。”
李白贊嘆道。
“……”
江亭云總覺得,這個時候的李白,有點拍馬屁的嫌疑。
不過對此他也能理解,便笑道:“白兄,其實我所學(xué)的劍法,不只是劍法,還包括了內(nèi)功?!?p> “內(nèi)功?”
李白聞言一怔,試探道:“內(nèi)功指的是,道家修養(yǎng)內(nèi)丹的方法?”
江亭云聞言一怔,搖搖頭說道:“我不清楚道家的內(nèi)丹修煉法是怎么一回事,不過,你要怎么理解,其實也可以?!?p> 其實,整本《忘憂決》都沒有提過內(nèi)功這個概念,他之所以叫它內(nèi)功,僅僅是前世看武俠小說養(yǎng)成的習(xí)慣罷了。
“原來如此……”
李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隨后,江亭云便跟他詳細地講了一下內(nèi)功的入門之法,又跟叮囑張文若一樣叮囑了他一通注意事項。
他說完了之后,李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正想說些什么,便聽到外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簦骸鞍仔郑氵€好吧?怎么去了那么久?”
這道聲音,是從另一艘船,也就是李白原來乘坐的船上傳來的。
聞言,李白一怔,這才意思到時間過去了多久。
他朝江亭云一拱手,有些歉意地說道:“我在那艘船上,還有些朋友,因此……”
他這人交游廣闊,朋友數(shù)不勝數(shù),而且,歷來沒有虧待朋友的習(xí)慣。
而這次,那些朋友是他約出來的,他要是中途突然離開,冷落了人家的話,那也太不像話的。
江亭云當然明白這點,便點頭笑道:“你去吧,回去以后好好練習(xí)我跟你說的內(nèi)功入門之法,至于今后的事,我們可以他日再敘?!?p> “好。”
李白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之后,他問好了江亭云的住處,便急匆匆地趕回去了。
“白兄,你到底去干了什么?怎么花了這么長時間?”
“抱歉,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因此忘了時間……”
“什么有趣的人?你該不會是去尋花問柳了吧?”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中頗有些幽怨。
“你這話說得,這等美人就在我面前,我哪里還用得去別的地方尋花問柳?”
“嘻嘻,算你會說話……”
他們的聲音慢慢地小了下去,看來,他那艘船慢慢地離開了。
江亭云在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把茶水喝完的時候,張文若剛好從房間里走出來。
她見了他,微微一怔,連忙上前,雙手并攏,放在肚子上,低聲說道:“師傅……”
“嗯?!?p> 江亭云看了她一眼,笑著問道:“怎么?有感覺了嗎?”
“沒有……完全沒有?!?p> 張文若頹然說道:“我進入房間以后,練了很久,可是,什么感覺都沒有……”
江亭云看了她一眼,安慰道:“其實你沒必要有這么大壓力,短時間練不出氣感,是很正常的事?!?p> 張文若聞言一怔,隨后眼珠子一轉(zhuǎn),跑到江亭云身手,一邊幫他捏著肩膀,一邊討好地問道:“師傅,我能不能問一下,你那時候,用了多長時間才練出氣感?”
感受到張文若的小手的柔軟,他還是有些不習(xí)慣,可是也沒有那么抗拒了,因此一時之間沒有阻止她。
“三年,我那時候,用了三年。”
江亭云喃喃地說道。
“三年?”
張文若聞言一怔,手上的動作都是一頓。
“怎么,你后悔了?”
江亭云回過神來,笑道。
“嗯嗯……并沒有后悔,相反,我倒是松了一口氣?!?p> 張文若笑道,隨后,她的手上的動作便又繼續(xù)了起來。
“松了一口氣?”
江亭云聞言一怔。
“對啊?!?p> 張文若笑道:“就連師傅都用了三年,那么,我一時之間練不出氣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p> “……”
江亭云沉默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認,張文若說得有點道理。
她倒是一個……樂觀的人呢。
江亭云一時之間怔怔地出神。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張文若的小手還放在他的肩膀上。
而且他確實覺得挺舒服的。
這個時候,要她停下來,他竟然都有了些微妙的不舍起來。
果然,習(xí)慣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嗎?
他在心里自嘲了一聲。
今天他習(xí)慣了她的按摩,明天就會習(xí)慣更多的……
莫名的,他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句話:要想學(xué)得會,先跟師傅睡。
當然,他很快就把這個想法從腦子里剔除了出去。
他自認不是那種人,他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好老師,但也不是那種人渣敗類。
只是,他能控制自己的想法,控制不了別人的想法啊。
如果他這時候回過頭來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張文若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紅潤……
“好了?!?p> 江亭云抓住了她的手。
“???”
張文若被嚇了一跳,等她發(fā)現(xiàn),江亭云并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這才松了口氣。
“怎么了?”
江亭云聽她聲音有異,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
“沒……沒事?!?p> 張文若連忙轉(zhuǎn)過身去,看向窗外的秦淮河。
“是嗎?”
江亭云不置可否。
“額……”
張文若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剛才,我似乎聽到有另一個人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p> “哦,你說李白啊,他那時候確實過來過?!?p> “李白?”
張文若聞言一怔。
“你聽過他?”
江亭云看向了她。
“嗯,他挺有名的,聽說京城里有些文人很推崇他?!?p> 張文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