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zhèn)正門入口,三倆小廝等的有些著急了。
突然聞馬蹄聲來,俊美的高頭大馬上少女一身戎裝,英姿颯爽!
“那來人可是楚家少將軍?”他們不曾見過少將軍,只民間有傳聞楚家那位姐兒的豐功偉績,很是驚艷。
幾個磋商下,推出了一個瘦瘦高高的侍童。
侍童看了一眼同伴,大概是平日里被欺負多了,唯唯諾諾的。
他上前,膽怯的看了一眼來人,許是連夜奔波,英氣的眉眼間帶著幾分憔悴,青澀的五官并不像府中小姐兒般白皙,溫和;也不像江湖兒女的肆意和瀟灑。
大概真是軍隊里出來的吧。
“敢問來人可是楚少將軍!”
楚藍勒緊韁繩,并沒有回到侍童的問題,而是看著一邊抱著手看戲的少年侍童。
顯然這群侍童是看那個少年做事的。
少年侍童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禮,“下奴主家曹世子,等少將軍多時!”
曹世子,正是當年以江湖少俠的身份拐走楚家唯一小姑姑的男人。為此,曹世子連曹國公府都不敢回。
當然還有一層原因是曹國公不讓。想他和楚老將軍他們可是數(shù)十年的生死兄弟,結(jié)果自家孫子偷偷摸摸把楚家寶貝順走了。叫他老臉往哪兒擱!
雖然后來兩家人也把話說開了,可小夫妻倆在外也慣了,倒不大想搬回去。
所謂遠香近臭,老國公也不為難他們,便人他們自個兒過去!只是作為曹家嫡長孫,曹世子終歸是要回去的。
“帶路!”
半大不小的四合院,除了小夫妻倆,就幾個侍童,孩子早早被送到了爺爺奶奶身邊教養(yǎng)。兩人也是格外悠閑。
楚藍將韁繩遞給侍衛(wèi)后,便踏了進去。
鐵靴落下的那聲,一眾小童瞧了過來。大抵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無人不向往著遠赴疆場,建功立業(yè)、殺敵報國。
小童們退至兩側(cè),看著主家的侄女從眼前走近,一個個閉息禁聲。
院中,美婦躺在搖椅上,悠閑的曬著太陽。白皙纖細的手指宛若蔥根,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腹上輕輕點著。
也沒注意到大侄女已經(jīng)進來了,直到眼底映出一片陰影。
她緩緩的睜開雙眼,美目流轉(zhuǎn),溫柔如水。
楚藍記得父親每每說起小姑姑時,便是咬牙切齒,‘幼時的小妹甚皮,仗著自己學(xué)了三倆花拳繡腿天不怕地不怕?;食悄募矣⒛瓴趴]被小妹打過?’
倒不是小姑姑有多厲害,那些個世家公子可不敢真和楚家的寶貝疙瘩動手,挨著也就挨了。
楚家出來的兒女,可從不是深閨內(nèi)院里嬌養(yǎng)的千金大小姐。
男人從側(cè)面出來,拿著輕薄的披風(fēng)給妻子披上,眼中滿是溺愛,“切莫涼著!為夫心疼?!?p> “……”這么似若無人的撒狗糧真的好嗎?收攏了心思,楚藍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兩位長輩行了禮,“小姑姑。小姑父!”
就見夫人微微皺眉,曹世子就不高興了。
或許他真的將妻子疼入骨子里了,不想她受的半絲委屈。“姑姑便姑姑,姑父便姑父,何加一個‘小’字!”
楚藍眉眼一彎,笑意不減,這你往常一口一個‘大侄女’的叫,還不能讓她叫‘小姑姑’。
這只需州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是!”
曹世子想著他要回曹家一趟,把妻子帶著一起吧,又怕家里規(guī)矩大,叫她不習(xí)慣;可要是不帶妻子吧,又怕她一個人在桐關(guān),被旁人欺負了去。
這正好大侄女過來了,“藍兒第一次來桐關(guān)鎮(zhèn),就讓姑姑帶你好好玩一趟吧!也不忙著會皇城?!?p> 楚藍也確實難得見小姑姑一面,“是!”
熱鬧的街道上。
“藍兒可喜歡?”
她對這些花里胡哨的發(fā)飾并不喜歡,卻見小姑姑一臉歡喜,便點了點頭,“尚可!”
見有小姑娘給大侄女揮手絹,丟香包。楚小姑姑便開始嘟喃了,“方才叫你換身女兒的打扮,偏不!”
“習(xí)慣了!”
“往后嫁了夫君可如何是好?”楚小姑姑便是擔(dān)心侄女日后夫家不喜。
便如同她與婆母,若是遇到疼惜自己的夫君便罷了,這些年有夫君周旋中,她與婆媽也是極好,若是像小叔子,可如何是好!
“姑姑怎么多愁善感了?想我楚家女兒,巾幗之姿何愁尋不得良婿?”
“再說,侄女便照著姑父的模樣尋,差了定是不點頭嫁了!”
楚小姑姑滿臉羞澀,“盡會尋我開心?!?p>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湊到姑姑耳邊細語道,“您可知父親為何不喜歡戎戰(zhàn)?”
楚江哥哥不喜歡瑯王?
不會呀。
哥哥對瑯王一直都像對待弟弟一般。
“那,姑姑,我說假如??!如果我說要嫁瑯王……”
“肯定不同意!這可差了輩兒。”你想?。∫粋€是疼如親弟弟,一個是掌上明珠。
看著弟弟去了自己女兒,管自己叫岳父。
這想想就,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