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就是個小公司的老板,哪里經(jīng)歷過什么大風大浪,被郁夢斐這么一嚇,腿立刻就軟了,白著臉去掏口袋中的手機。
他要報警,警察來了,這女人就不敢再動自己了。
“垂死掙扎?!庇魤綮忱淅涞乜戳隧棸惨谎郏_便踢了過去,聲音宛如鬼魅一般妖冶殘忍,不耐道,“你說不說?不說就死,我沒時間和你墨跡。”
她哪里來的那么多時間和他廢話?
女人的聲音帶著森森寒意,讓人下意識就想逃。
項安眼前一黑,越發(fā)后悔自己聽了林婉的話,跑到這來,硬著頭皮開口,“我,我說……是我,是我將配方拿給了林婉,向她換了一筆注資?!?p> 齊衍原本正在旁邊試圖找機會給他求情,聽見這話,驟然變了臉色,一個健步走到項安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領,一雙眼中滿是怒火,“你說是誰干的?”
香水方子被盜取的這么多天,他懷疑過香水公司的同事,他并不熟的親戚,甚至懷疑是黑客盜了他的電腦,但他從來沒懷疑過項安。
在他看來,他們是一邊的,都想著將香水廠做大做好。
但如今,他卻告訴自己,是他做的手腳!
“是我?!表棸惨豢词虑閿÷?,索性破罐子破摔,看著齊衍的目光中露著鄙夷,理直氣壯,“是,你的香水方子寫了不少,很累,但我也按著你的說法去生產(chǎn),卻跟本沒什么起色。我開廠子是掙錢的,不是扶貧的,有錢,我為什么不賺?”
他是個商人,唯利是圖的本能。齊衍寫了那么多香水方子,都是垃圾貨色,他只不過賣了一張,他憑什么這么怪他?
“那你也不能對我的東西自作主張!”齊衍氣的眼睛都紅了,“我當你是朋友,可你卻這么對我,你……”
說到這兒,齊衍忍無可忍,一拳揮到項安的臉上,兩個人瞬間扭打到了一起。
齊衍平時就是個書呆子,文文弱弱的,看起來特別的無害,但如今一打起架卻十分的狠,每一拳都往項安的要害處打。
與其說是兩個人打架,還不如說是單方面虐殺。
郁夢斐看了會兒戰(zhàn)況,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水,覺得齊衍的火撒的差不多了,這才清了清嗓子,咳了一聲,“行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項安先生,林婉給了你多少錢啊,讓你背叛齊衍?”
“……一、一百萬?!表棸惨荒樀难犚娪魤綮硢栐?,蚊子似的哼唧了一聲。
“還沒有她許給齊衍的多……”郁夢斐涼涼地瞥了男人一眼,唇邊溢出一聲低嘲,對于項安失去了興趣,將目光轉(zhuǎn)回齊衍的身上,溫聲道,“聽清楚了?”
齊衍:“……嗯?!?p> 他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一百萬,都比他和自己的交情值錢,他還有什么可說的?
“既然他聽清楚了,那你就滾吧?!庇魤綮炽紤械卮蛄藗€哈欠,擺了下手,一雙淡漠的眸子析出幾分冷光,只一瞬,便消失不見。
她總不能當著齊衍的面殺人。
但出了這個門,那個人的命,可就不歸他自己了。
“是、是?!表棸不剡^神來,如蒙大赦,目光陰暗地看了齊衍一眼,回頭,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