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
郁夢斐輕輕挑起眉,“說詳細(xì)點兒。”
井赦:“沈家家主和馮彬有過幾面之緣,有可能是沈氏怕被欣蘭的事連累,所以才會讓馮彬去給林婉救場,不過,我覺得這個概率太低,基本可以排除?!?p> 先不說沈家有沒有這么大的臉讓馮彬出手,就拿收林婉作徒弟來說,馮彬沒必要為了幫別人的忙做這么大的犧牲。
“嗯?!庇魤綮迟澰S地點了下頭,“其他的猜想呢?”
“心血來潮也不太可能,馮彬一個四十多的人了,應(yīng)該會很冷靜?!本饨又?,“所以從他本人出發(fā),他做的事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循,但若是……”
井赦說到這兒,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郁夢斐的臉色。
“有話直說?!庇魤綮晨匆娝@幅樣子,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擔(dān)心,“這小心翼翼的,怕我吃了你?”
“您得先答應(yīng)我,聽完不許暴走。”
“嗯?!庇魤綮滁c了點頭,她有什么好暴走的?
井赦這才放心下來,接著道,“根據(jù)我調(diào)查到的信息,馮彬的父親是一個生物學(xué)家,專攻,基因方面的問題,最近才回國。估計,是那邊的人。”
“咔嚓——”
幾乎是井赦話音剛落,一道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屋中突兀響起,如同一種風(fēng)雨欲來的征兆,氣勢洶洶的壓了上來。
井赦渾身一個激靈,鯉魚打挺一般咕嚕到沙發(fā)那頭,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沉著臉的郁夢斐,“小、小姐,咱們剛才說好的,不能發(fā)火?!?p> 郁夢斐陰沉著臉,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對井赦的話置若罔聞。
井赦看著她這幅樣子就想哭。
他就知道,他家小姐一聽見有關(guān)于那邊的事就會崩。
為什么今天來送東西的人是他呢?
他就是個無辜的屬下,這個世界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小姐,冷靜,您需要冷靜。剛才那只是猜測,并不是確切的信息。您先把手中的玻璃放下,要是割傷了手,您讓我怎么向主子交代?”
主子兩個字讓郁夢斐有了片刻的回神,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微微一松,玻璃碎片順著她的指縫應(yīng)聲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不礙事。”郁夢斐拿了張紙巾隨意抹掉手上的血,“繼續(xù)去查,馮家最近的任何信息,我都要知道?!?p> 那邊的人,已經(jīng)和林家人搭上線了嗎?
“是?!本饬⒖虘?yīng)下,“馮家剛才傳出消息,要給馮彬的父親舉辦一場宴會,為他接風(fēng)洗塵,幾乎給帝都所有的豪門都發(fā)了請柬。剛才林家的人去了律所,給小姐您放下了兩張請柬,您……”
捫心自問,井赦是不想讓郁夢斐去的,畢竟,馮家明擺著就是不安好心,要是再和那邊扯上關(guān)系,小姐豈不是會非常危險?
但他也知道,任何人都做不了小姐的主,哪怕是主子,也不行。
“我考慮考慮?!庇魤綮陈勓晕⑽⒁活D,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知道井赦受不了刺激,沒把話說死,囑咐道,“別告訴我哥?!?p> 這就是要去的意思了。
井赦暗暗地想,隨后恭敬應(yīng)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