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看著阿漓,她的臉被熊熊的火光照的通亮,因剛才打斗時她的發(fā)絲有些凌亂,臉上也還有些許泥漬。
聽見他的問題后她剛剛正發(fā)神的眸子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眼珠在眼眶中轉(zhuǎn)了一圈似思考怎樣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我確實是有些好奇的,但想著每個人都有他想要保護的隱私。你不同我說,證明你與我關(guān)系還沒到要說這些的地步,你即不愿說,我便不問。等那日我與你關(guān)系好了你自然會跟我說。”
夜辰輕笑了一聲:“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我覺得我們兩現(xiàn)在關(guān)系一般,我沒必要和你說這些,你也不太想清楚這其中的原由。是這樣嗎?”
阿漓思考了一下便說:“應(yīng)該是個意思。”
“那阿漓怎么樣的關(guān)系才算好,才能好到將自己的身世秘密說出來的地步呢?”說話時夜辰用手擦了擦阿漓臉上的泥漬。
“嗯……”阿漓見夜辰伸手過來,下意識的想躲,卻被夜辰拉出擦掉了臉上的泥漬。
夜辰將阿漓臉上的的泥漬搽干凈后,見阿漓還未想好剛才的問題便說:“如若我心中歡喜你,是不是可以將這些說出來呢?”
“應(yīng)該是可以的?!卑⒗煺谙胍钩絾柕摹耙裁礃拥年P(guān)系才算好的”問題,還沒來得及思考他下面說的便回答了起來。
“那好,阿漓,我告訴你其實我是大明國的太子蘇辰?!?p> “啊?”阿漓突然被他所說的話所驚到,不是因為夜辰說他是太子而驚訝,阿漓驚訝的是他這樣說的意思是他的心中歡喜她。
“我原以為像你這樣聰慧的女子應(yīng)是知曉我的身份但是卻沒說破,沒想到你竟會這么驚訝?!?p> “嗯…,確實夜辰,不太子,你這氣質(zhì)確實是像皇室之人,確實沒什么好驚訝的?!卑⒗煅柿搜士谒f道。
“那你驚訝的是方才我說我心中歡喜于你?!碧K辰看向阿漓,阿漓咬著嘴唇不知該回些什么。
蘇辰又繼續(xù)道:“我確實是大明國的太子,可惜我一出生我的母妃卻因為我難產(chǎn)而亡。許是運氣好我出生時便天降祥瑞,讓大旱數(shù)久大明國喜降甘霖,父皇便將我封為太子。即擔(dān)上了這太子這位,必定是要比其他皇子更為出彩優(yōu)秀的,我從小便努力學(xué)文習(xí)武,沒有半刻偷閑,當(dāng)然還要時時刻刻提防小人的陷害。我那同父異母弟弟更是連同他母妃淑妃處處在明里暗里的陷害于我。如今這兩年淑妃娘娘當(dāng)了皇后后,朝廷的風(fēng)向便有些變了,她加害我的手段也更加放肆了。你之前是不是想問我為何來這臨水鎮(zhèn)?”
“嗯?!卑⒗炫磁吹拇鸬馈!拔宜较吕锝刑阶哟蚵?,得知夜炎見我太子地位屢屢不受動搖,加之父皇近幾年來身體越發(fā)不好。便伙同朝中大臣想私自打造兵器庫,以此來打算行謀反之事。這些年來我知夜炎一直在培養(yǎng)殺手,好隨時暗殺于我,可不知他竟生了如此大的膽意想要密謀造反。我得知夜炎與洛陽一青樓女子私交密切,便在瀟湘樓尋那蝶舞姑娘想打探些消息,可沒想你卻出來橫插一腳?!闭f道這時蘇辰的眼中便看向了阿漓。
阿漓不好意思的干笑兩聲。
蘇辰見阿漓沒有答話便繼續(xù)說道:“你以五千兩白銀拍下蝶舞,我不知你是何意圖,便沒往上加價??赡侨漳銋s又要將蝶舞贈送于我,我確實對你的行事作風(fēng)摸不著頭腦。因事發(fā)突然,我只得連夜將她擄走好探得消息。可不想才知道這兵器庫在這臨水縣,就被蝶舞里應(yīng)外合追殺至懸崖,掉下這萬丈深淵。我以為我會魂歸閻羅,不想?yún)s被你所搭救。之后發(fā)生的事你也都清楚了?!?p> 阿漓沒想到蘇辰會將如此私密的事通通告訴她,包括為何將蝶舞擄走,為何來這臨水鎮(zhèn),她與他才短短的相處不足一月,他竟會如此相信于她,這番誠意著實讓人感動。
“你將這么多事情告訴我,就不怕我有一天會出賣你。”
“你會嗎?”蘇辰不答反問阿漓。
“不會?!卑⒗靾远ǖ拇鸬?,她本就是下凡護他一世平安的,又怎么會出賣他。
蘇辰見她眼神如此堅定便笑著說:“之前你同我說要關(guān)系好的才能將自己的身世秘密告訴于她,方才我對你說我喜歡你,自然是要表現(xiàn)出點誠意才行。”
“你說你喜歡我?”阿漓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看著蘇辰。
“我是何時騙過你,讓我這么認真說句話你都不信。”
“那你是喜歡我什么?”
蘇辰見阿漓有些害羞臉紅便道:“自然是喜歡你容貌生得秀麗端莊,肌膚勝雪,氣質(zhì)如蘭。愛彼之容貌兮,香培玉琢;羨彼之良質(zhì)兮,冰清玉潤。簡單來說便是對你見色起意。”
蘇辰邊說時便邊靠近阿漓,阿漓都能感受的道蘇辰的鼻息。阿漓向后挪了挪想沒想到師父下凡竟投在了個好色之徒身上,真是惋惜他之前在天界一派正氣的模樣。
蘇辰見阿漓往后挪了挪,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害羞之情反倒是對他多了絲嫌棄便笑道:“阿漓,之前聽你說你是修仙之人,我想問問你可會些什么法術(shù)呀?”
“不過是一些修仙之人低微的小法術(shù)罷了,不值一提?!卑⒗熘t虛道。
“那可以展示一二,讓我開開眼嗎?”
聽蘇辰這么說阿漓也不在謙遜,起身用法術(shù)變了一用紅漆木雕刻的木質(zhì)床具來。
見阿漓竟憑空變出一床鋪,蘇辰的眼中流露出了藏不住的驚訝之色。阿漓看了一下蘇辰的表情心中暗想:“完了,還沒沒有沉住氣,怎么蘇辰說兩句她就稀里糊涂的展示了自己的法術(shù)。她該怎么向蘇辰這一屆凡人解釋這憑空而來的床鋪呢?”
“我以前想你應(yīng)不是尋常女子,沒想到你竟這般奇異??磥泶_實是我高攀你了?!碧K辰邊走邊靠向阿漓方才變的床邊,用輕輕手觸摸這幾乎向真實的床具,眼中透露出不可思議之情。
摸了一下床鋪,確定是真實的后便坐在了阿漓便的床上。
“我近些年來修習(xí)仙道不夠刻苦,就只會些幻化,保命之術(shù)。實在不值一提?!卑⒗爝呎f邊向蘇辰那邊靠去。
阿漓的話音才落,就忽的被蘇辰一手拉入了懷中。
“我本來想著,這荒山野嶺,條件艱苦。在此睡覺休息,入夜必定難眠,沒想到你這么能干,竟憑空變出一床具來。阿漓,你且跟我說說你在變床的時候心中想的是什么?”
蘇辰說完正欲打算吻懷中的阿漓,阿漓向后倒了倒輕輕掙脫了蘇辰的懷抱說:“你說得對,這荒山野嶺的。我們兩個人一張床屬實是不太夠的,你且等著我再變一張床出來。”
阿漓正欲施法卻又被蘇辰拉入了懷中,“你方才還說你法術(shù)低微,若再變出張床來,豈不是要耗費許多心力。如此得不嘗失之事還是不做為好?!?p> 阿漓覺得有些不適,加之心臟跳動得極快,正欲再次掙脫,卻被蘇辰環(huán)得更緊。
“阿漓,我之前為救你被那殺手砍傷,如今我在用力些那傷口便會裂開得更大?!?p> 聽蘇辰這樣說阿漓只好不動,畢竟他是為救她而受的傷。
見阿漓不在動了,蘇辰便看向阿漓的臉說:“你可是心中不喜于我,才會屢次拒絕?!?p> “不是?!卑⒗煸捯舨艅偮?,蘇辰便低頭吻住了,一開始吻得有些平靜,之后便越發(fā)熱烈。
吻完后,蘇辰看著表情有些呆愣的阿漓說:“你怎么每次都是這種表情?!?p> “每次?”
蘇辰笑著沒接阿漓的話,便說:“現(xiàn)在入夜已深,我有些乏了,便先睡了?!闭f罷蘇辰便躺在了床。
阿漓呆呆的摸著自己的嘴,也乖乖的躺在了床的另一側(cè)。蘇辰見此便輕輕的笑了聲。
阿漓在床上靜靜的思考到,她如今實在與蘇辰談情了嗎?細細想來蘇辰的這般行徑與外面那些不要臉的流氓有何區(qū)別。
但以蘇辰這般天人之姿讓阿漓很難與外面那些好色的地痞無賴相比較,果然人張得好看些確實不太一樣。
這蘇辰真是不撩不要緊,一撩起來能把阿漓的命都給撩掉。怪不得蘇辰能得這蕭墨云的如此傾心,這也不無道理。
與此同時的夜炎府上,夜炎才從蕭墨云的府上回來,在桌上喝著許多酒。
蝶舞就讓眾殺手在門外候著,自己進來稟報。
“事情辦得如何?”夜炎那種手中的酒水說道。
“公子,蘇辰身邊的那個顧漓姑娘確實不太簡單,武功高強不說,還使用了大劑量的迷煙散逃跑了?!钡韫蛳鲁寡渍f。
“你們不是訓(xùn)練有素嗎?怎會怕區(qū)區(qū)迷煙。”夜炎聽見本來心情便有些不好如今更怒了。
“這,公子那姑娘使的不是普通迷煙。”
“你們這么多人,連兩個人都抓不住,我要你們何用?!币寡渍f罷便摔碎了手中的酒杯。
以夜炎這般冷靜沉著之人,蝶舞鮮少見到他這般暴躁易怒,應(yīng)是之前去了蕭墨云的府上吃了些苦頭才這般怒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