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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wěn)住啊夫子來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便宜大哥

穩(wěn)住啊夫子來了 子與頁 2071 2020-11-04 10:14:00

  “德全,銀票都撿起來了?讓劉夫子數(shù)一數(shù),可別少了?!?p>  給了德全一個眼神示意,王守禮吩咐道。

  “是,老爺?!?p>  孫德全會意,趕緊走到劉自健身邊,將銀票不由分說地塞到了劉自健手中,就像手中抓的不是銀票,而是燙手的山芋。

  看著手里的銀票,劉自健笑著道:“掉不了,掉不了。大人,要不咱們就先簽個契約?”

  “嗯,這是應(yīng)該的,對了,德全,我剛才忽然想到一件事,你當(dāng)時是不是聽錯了?”

  “老爺,不知道是何事?”

  “我的四和十你分清了沒有?”王守禮一副認(rèn)真表情。

  “哎呀,壞了壞了,幸好老爺及時提醒,要不然我豈不是白白多要了劉夫子的銀子?”

  孫德全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自家老爺?shù)囊馑?,所以趕緊把責(zé)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唉,真是歲月不饒人,老奴這年齡一大,還真是耳背眼花的,這四和十咋就經(jīng)常聽錯呢?劉夫子莫要怪罪小老兒?!?p>  孫德全一副年老狀地絮絮叨叨。

  呦呵,好大一條變色龍。這變臉的速度可真快。

  如果說剛才劉自健看著這對主仆演戲心里很憤慨,現(xiàn)在嘛,就是純粹抱著欣賞的態(tài)度在評價演技。

  別說,這影帝還真得靠好的配角襯,就像那相聲之中的捧哏,那可是缺不得的,這角兒甩出的包袱,不好收或者收不回來,這捧哏得想法收回來,還得接的天衣無縫。

  這孫德全就挺好。

  此時的劉自健故作一臉白癡狀,看了武青松一眼問道:“大郎,這是什么意思?你聽懂了沒?”

  光你們會演?爺我也是拿過獎的人。

  “夫子,如果我料想的不錯,剛才德全叔應(yīng)該是聽錯了王大人的意思,將四聽成了十?!?p>  武青松配合地解釋道。

  “哦,那就是說,咱們不用付這么多錢了?那我算算,剛才算的是九萬九千兩,卻把四當(dāng)成了十。

  這樣的話就得在減去個六萬兩,這一共是三萬九千兩整對不對?”

  劉自健邊說邊用手比劃這四和十,完全復(fù)刻了孫德全剛才的動作。

  “夫子,沒錯。這三萬九千兩里面還包括了王大人的這些寶貝物件,值了?!?p>  武青松的演技在直線飆升。特別是這句“值了”,那臉上的表情如同沾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德全,你到底是怎么搞得?不是和你說過這些東西都是送給有緣人的嗎?你怎么能要錢呢?”

  王守禮又開始甩鍋,接著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劉自健說道:“劉夫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剛才老夫和你說那些物品價值幾何,可不是給你要錢吶!

  我只是向你說清楚那些東西當(dāng)年是多少銀子買來的,用了這么多年,是很有感情的,想讓劉夫子善待它們。”

  善待他們?那你拉走自個兒回去善待不好嗎?

  留在這里做什么?

  還不是喜新厭舊,虛偽!那句話叫啥來著?我想想哈!

  對,這叫當(dāng)婊子還想立牌坊!

  劉自健心里咒罵。

  “這不太好吧,大人這些物件當(dāng)年就花費了這么多銀兩,特別是那床,更是德全叔為大人量身定做的呀!

  如果不給錢,學(xué)生恐將寢食難安,夜里躺在這張床上,更會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能睡個安穩(wěn)呀!”

  劉自健與他虛與委蛇,就是想看看這影帝誰當(dāng)更合適。

  細(xì)細(xì)琢磨了劉自健的一番話,王守禮心里是越來越拿捏不準(zhǔn)他的意圖。

  自己要入閣的消息,已經(jīng)是傳的沸沸揚揚,難不成是宮里對我不太滿意,想著緩一緩?或者是另有他人入了皇上的慧眼?

  “啊呀,劉夫子,你我相遇本就是緣分,你就是那有緣之人。我觀夫子之面相,今朝科舉定能金榜題名呀!”王守禮這是換個話題,準(zhǔn)備套話了。

  “如果是其他人給學(xué)生說這句話,學(xué)生定會噴他一臉,可這句話是大人說的,這可真是讓學(xué)生受寵若驚。”劉自健努力擠出一副被天下掉餡餅砸中的興奮之情中。

  “想來夫子也可能聽說,禮部或許將不再主持今年的會試了。所以在一些事上沒法給劉夫子相關(guān)的照顧了?!蓖跏囟Y一臉遺憾地說道。

  “嗯,到是聽到了一些消息。對了,學(xué)生還未恭喜大人即將高升進(jìn)入內(nèi)閣呢?!闭f著,劉自健站了起來,對著王守禮躬身道:“學(xué)生在此預(yù)祝王公步步高升,心想事成!”

  在梁國,有一個約定俗成的慣例:不管你年齡大小,資質(zhì)高低,威望如何,只要是進(jìn)入了內(nèi)閣,這朝堂及百姓便不會稱呼這人為某大人,而是恭敬地尊稱為某公。

  所以劉自健此時稱呼王守禮為王公正是為了提前恭賀。

  “哎,劉夫子,這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呢,可莫要讓人聽見,以免貽笑大方。”王守禮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心中暗道:

  這劉夫子如此稱呼我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不知道夫子對會試準(zhǔn)備的如何了?想來應(yīng)該不錯,畢竟夫子的大哥……”說到這,王守禮一頓,看了一眼劉自健。

  不止是他看,就連孫德全也是直勾勾地盯著劉自健。

  還真是個老狐貍。

  罷了,罷了,不和你演了,沒意思。

  “哦,我大哥張得郝?!眲⒆越《似鸩璞此茻o意之中隨口說出了大哥的名字。

  劉自健這樣做還有其他用意,他還想從王守禮的口中知道張得郝的真實身份,這樣,月嬋和他哥哥的身份也就自然清晰,而不是自己在那瞎揣測。

  驟然聽到張得郝的名字,一直面色無甚變化的王守禮王大人此刻雙目圓睜,站起身忙道:“哎呀,你看這事鬧的,大兄弟你來府上招呼一聲就是了,還談啥買不買的事,只要你不嫌棄,看上了你住著便是?!?p>  啥意思?便宜大哥的名頭這么頂用?

  只是報上一個名字就能讓這禮部尚書把這房子免費送給我?

  看到王大人此刻略顯阿諛的做派,又聽到他稱呼自己為大兄弟,

  劉自健此刻心里有了些悔意,自己是不是草率了?

  不該隨意將大哥的名字告訴他人。

  想到澹臺忘月交代自己的那些話,劉自健心中悔意更甚。

  唉,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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