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混到下班,何雨柱再次啟程前往鴿子市。
剛把車停在寄放處,還沒到鴿子市入口呢,就見著三哥帶著幾人在那蹲著抽煙。
“三哥,您這是?”
“哎呦,哥們,你終于來啦,我這不是特意在這等你嘛?!?p> 三哥笑著站起來,摟著何雨柱的肩膀說道:“走,咱們換個地方說話?!?p> “不遠,就在那邊?!?p> 何雨柱心想,反正他也沒帶啥,不至于有什么危險,便跟著過去。
好在,就他跟三哥兩人在一個拐角靠墻的位置停下。
三哥的人都在稍遠處,何雨柱心里安穩(wěn)多了。
三哥掏出煙來,給何雨柱遞上,并點上煙,這才開始交談起來。
“哥們,我也不問你的來路?!?p> “昨兒個我試了下,這罐頭還別說,雖然味道不咋樣吧,但油水倒是挺足的?!?p> “只是吧,你也是知道的,我們這種人,冒著大風險干這活,還是要吃飯的?!?p> “而且你這罐頭,雖然沒變質,但變現出去不是那么容易...”
何雨柱一聽就知道,這又是奸商那一套。
不多指出點毛病來,怎么把價格壓倒最低嘛。
反正他也是白得來的,只要有的賺就成。
“別,三哥,別再繼續(xù)往下說了?!?p> “按你這么說下去,我真怕不僅白送你罐頭,還得給你交錢呢!”
“這樣,你也說了,這罐頭質量沒問題,那么,你出個什么樣的價?”
三哥聞言,也沒啥尷尬不尷尬的。
要在這年頭混飯吃,臉皮是個啥?
“哥們,我手底下也有一幫子人跟著我混飯吃,說得不周到,多多包涵啊。”
“這樣,這種罐頭,我給三毛錢一個的價格,這還是看在吃完里面的東西,罐頭還能賣點錢的份上,咋樣?”
三毛錢?
這是多,還是少?
傻柱也沒買過罐頭,不知道??!
關鍵是,大家都知道罐頭貴,具體貴到什么程度,沒個具體概念。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法。
畢竟,這是以前的軍用罐頭,不能跟現在的相比。
為了早日出手,何雨柱準備...
“三毛錢?”
“三哥,你這就有點太扣了吧?”
“百貨大樓里面,那些個罐頭,你沒見賣多貴?還得要票呢?”
“我這罐頭,油水可足呢,就是進館子點份肉菜,它也不止三毛錢吧?”
三哥故作苦笑道:“哥們,話不能這么說啊?!?p> “你要是只有三五罐,我還能給你添點,但你這不是量大么?”
“量大就意味著容易出事,風險高啊,我得多花時間才能換出去,你想想,你這罐頭太特殊了,一旦被上面知道,這里面風險得多高啊。”
“就是這鴿子市里,你要買的多,別人不也會便宜點賣,或者送點啥,你說是這個理不?”
艾瑪!
早先就不該讓他知道有一倉庫的罐頭!
這,真是,算了,就這樣吧。
何雨柱搖搖頭說道:“三哥,你應該也看得出來,這批罐頭可不是我的,你說,要是就這價格,我回去怎么跟人交待?”
三哥一聽就知道有戲,對方不就是在暗示好處么?
“嘿嘿,哥們,放心,規(guī)矩我懂!”
“你把我說的,回去跟你背后那人好好說說,我想應該沒問題的。”
“當然了,三哥也不會讓你白辛苦不是?!?p> “這樣,每次交易,我給你一成的利,怎么樣?”
嗯???
還能這么來?
也就是說罐頭是三毛三分錢的賣價,這...
何雨柱咬了咬下嘴唇,默默地抽著煙思考著。
好一會兒功夫才說道:“三毛錢不行,真的不行?!?p> “這不是一兩個人的事,運送過來還得要點手續(xù)費呢,三毛錢跟白送沒啥區(qū)別?!?p> 三哥心里也知道這價格的確很低,但誰做生意不是低買高賣呢?
“那,哥們,你說說,你背后的人最低什么價能往外出?”
何雨柱沒說話,直接伸出五指來。
“五毛錢???”
三哥心里都樂瘋了,但面上卻跟要他命似的苦笑道:“哥們,你跟我鬧著玩呢?”
“我五毛錢入手,得以多少錢才能出手?”
“又有多少人買得起,你考慮過沒有?”
何雨柱一想也對,那么多罐頭,真有錢的人,誰吃這玩意兒啊。
就是送人吧,這種罐頭送人也不好看啊。
“那你說多少吧,反正三毛錢肯定不行,而且我的那份不能少?!?p> 三哥暗笑著說道:“這樣,我呢,也不讓你為難,但你也不能讓我吃虧不是?!?p> “嗯,你那一份還是一成的利,不過嘛,這價格,我最多出三毛五?!?p> 何雨柱搖搖頭:“三毛五可不成,這樣,四毛五,我回去還能解釋一下。”
“...”
就這么來來回回,最終敲定以四毛錢一個罐頭的價格成交。
當然了,何雨柱的回扣自然不能少。
三哥裝作一副吃虧了的表情說道:“哎,哥們,你這倒騰一手,可比我們還賺的多呢?!?p> 何雨柱當然不能贊同了。
“嗨,瞧你說的,你還真以為就我一個人分?。俊?p> “這看守物資的,運送物資的,哪個我不照顧著點,到我手上,能有一分錢的利,我就偷樂呢?!?p> 三哥淡淡地笑道:“哎,是啊,大家都差不多,每個環(huán)節(jié),每個兄弟,不都得打點才行啊?!?p> “對了,第一批貨,你能出多少量?”
何雨柱笑道:“那得看你要多少了?先說好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三哥早就計算過,他說道:“這樣,我這也是第一次倒騰這種罐頭,得探探路再說,先來一千罐的量怎么樣?”
何雨柱點點頭道:“一千罐?這么少,嗯,可以。”
“另外,我不全要錢,你得給我換點票,什么票都要,主要是糧票副食品票之類的。
你也知道,這年頭光有錢沒票,那也沒法買到東西的?!?p> 三哥聞言樂了。
“嗨,這當然好啦。”
“但是我這就不能再給你優(yōu)惠啦,就按市場價算了!”
“成,沒問題,只要有就成?!?p> 二人商議好,三天后進行第一次交易。
至于在哪,怎么交換,倒也給商量個明白。
與三哥告別后,何雨柱一看天色,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先不回家。
好歹知道劉嵐的事,不去看望一下,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人情世故嘛。
以前懶得理會這些,如今嘛,哪怕只為了取物能,也不能錯過不是。
他想了想,去百貨商店里買了點水果和糕點之類的東西,然后立即趕往第二人民醫(yī)院。
跟護士打聽了下房間后,何雨柱鼓起勇氣出發(fā)。
“呃,何,何師傅,你怎么來了?”
剛到病房門口,還沒進去呢,何雨柱就遇上劉嵐出來了。
“我,那個啥,我聽說你爹住院了,這不,剛好有時間,過來看看?!?p> 劉嵐瞥了眼何雨柱手里的網兜,她突然有些害羞,然后眉頭緊鎖,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這,謝謝何師傅了,你有心了?!?p> “只是,嗯,今天可能不太方便,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
腫么肥事?
哪有來看病人,反被病人家屬驅逐的道理?
何雨柱心說,他又不是肇事者,根本沒有得罪過劉嵐家人啊?
難道還為了之前那搞不懂什么情況的事鬧別扭呢?
這女人的心,也太難猜了吧?
初秋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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