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前面好像有一破舊的寺廟,今晚就在那處落腳吧!”
南榮嬰有些疲憊地說著。
“是,小姐!”
白芍不解,之前還說連夜趕路,現(xiàn)在又反了悔,不過她到是樂得歡喜。
終于可以安穩(wěn)地睡上一覺了,在顛簸的馬車?yán)锼X著實有些難受。
車夫?qū)ⅠR拴在廟外的柱頭上,喂了些干草,便隨著她二人進(jìn)了破廟。
這寺廟看起來荒廢不久,裝潢還都未受到侵蝕或毀壞,只是有些灰塵氣。
與其說是破廟,不如說是荒廟。
南榮嬰一進(jìn)廟門便停住了腳步,看著廟里的眾人有些驚愕。
最左邊是三位虎背熊腰的壯漢,既像江湖俠客,更像是山匪。
最右邊是七位帶刀侍衛(wèi),皆官服加身。
一旁是一個帶著夾板腳鐐,穿著囚服的犯人。
那發(fā)髻處有著明顯劍疤的犯人看似非常狼狽。
而佛像前面是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帶著書生氣的先生,其身旁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小書童。
這格格不入的畫面卻顯得異常和諧,都各自井水不犯河。
直到南榮嬰走進(jìn)來的那一刻,眾人都立即警惕起來。
南榮嬰等人只好坐在夜風(fēng)比較大的門口歇腳,避免擾亂這里的平靜!
本想睡大覺的白芍卻不敢打盹兒,害怕一睡過去就被殺了。
“小姐,我們還是繼續(xù)趕路吧!”
白芍輕輕說著,身累總比心累好。
“沒事,別怕,睡吧!”
南榮嬰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讓白芍瞬間起了雞皮子疙瘩,這還是那個殺人狂魔嗎?
“白芍不敢!”
白芍說著看向那些滿臉胡腮的壯漢和那些帶刀的官兵。
“過來!”
南榮嬰將她喚到自己的身旁,溫柔地握著她的手。
希望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她畢竟還只是個孩子。
白芍頓時熱淚盈眶,原來此前冷漠的她都是錯覺!
夜半時分
突如其來的廝殺聲驚醒了眾人,十余名黑衣人刀法凌厲地殺了廟內(nèi)的七名帶刀侍衛(wèi)。
很是干凈利落,一看便是高手。
“少主,屬下來遲!”
帶頭的黑衣人單膝跪地作請罪的模樣!
“還不給我解開!”
那穿著囚服的男子一臉兇神惡煞。
黑衣人立即一劍劈開了枷鎖腳鐐,隨即看向在場的眾位目擊證人。
嚇得那三位壯漢連忙跪地求饒,真是中看不中用!那文質(zhì)彬彬的先生倒是一臉淡然。
而南榮嬰更是后悔進(jìn)了這座廟,平白無故看到了不該看的。
“做干凈點!”
那穿著囚服的男子對著黑衣人命令道,說完便走進(jìn)了夜色中,徒留一場血腥。
“殺!”
帶頭的黑衣人一聲令下,瞬間又是一場廝殺。
想不到那三位壯漢一副慫樣,倒是也有些功夫,畢竟是混江湖的。
南榮嬰很費解,自己怎么完全使不出任何靈力,連幻化出一把劍來也做不到。
到底是經(jīng)歷了些什么,她迫切地想要知道。
只是當(dāng)下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南榮嬰最是見不得那些無辜的人慘遭橫禍。
即使萍水相逢,她也會舍命相救。
戰(zhàn)場轉(zhuǎn)至廟外,在月光下很是清晰,清晰地看見每一劍下的亡魂。